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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近來細細梳理全國各地呈報的奏疏,如果中途折道江南祈福,恐前功盡棄。 結(jié)果,江南祈福這差事被踢了一圈皮球后,扔到戶部尚書裴錦修面前,只見他通紅了一張臉。 陛下,臣,臣剛納了一房小妾,這江南一去路途遙遠,怕妾室兇悍,回來后不讓臣進房。 裴錦修說完,朝堂哄堂大笑,有人說,裴錦修你個老不修,是鉆美人溫柔鄉(xiāng)重要,還是赴祈福江南重要? 西淳燁冷笑一聲:“裴卿該害怕的,不是回來進不了房,而是還有沒有病回來。既然眾愛卿不能體恤國本,分朕之憂,那好啊,張榜公告天下,皇宮急求能人異士,付江南治災(zāi),能解朕之憂愁,封一等公爵。” 退朝后西淳燁拂袖而去,一眾朝臣面紅耳赤,倒也低眉順眼。 不過,皇榜張貼出去后,響應(yīng)者倒是如過江之鯽,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人前來揭榜。 西淳燁從中遴選了三名或醫(yī)術(shù)高超、或能舌善辯、或武藝超群的人,授予官爵和職位,帶著新皇的旨意,賑災(zāi)的藥物、物資、銀兩,以一個連的兵力護衛(wèi)著浩浩蕩蕩奔赴江南。 仁德皇太妃的寢宮里,木魚聲聲,佛音繚繞。 王妍卿服侍完皇太妃誦經(jīng)祈福,又伺候她洗漱更衣,親自給她梳發(fā)挽髻。 自大魏變天后,仁德一直躲在這個房間內(nèi),幾乎足不出戶,每日除了誦經(jīng)祈福,就是抄寫經(jīng)書,過著自我懲戒般的生活。 西淳燁來看過她幾次,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兒子,女兒被兒子逼得遠走他鄉(xiāng),兒子為坐穩(wěn)江山籠絡(luò)朝臣,培植勢力,剝奪軍權(quán),殘殺忠良,種種作為她都看在眼里,知道孩子沒有別的選擇,作為帝王只能如此。 可她還是傷透了心,只能避而不見。 西淳燁也懂母妃的無奈,將皇后王妍卿派過來服侍她。 “太妃娘娘,今日天氣晴好,要不,臣妾給您梳個樣式稍微繁復(fù)的發(fā)髻,挑幾個顏色艷點的素衫,咱們到公主朝曦宮外的小花園裳花,又開了好些花呢?!?/br> 仁德皇太后剛想拒絕,可一聽到她提到西淳瑩又不吱聲了,任王妍卿給她梳髻換衣,又攙著她往外走。 “皇后,瑩兒的小花園都開了哪些花?” “嗯,嬌俏的梨花都開了呢,引得黃鶯兒在枝頭鳴唱,臣妾讓宮人好生打理,就等公主殿下什么時候回來住呢?!?/br> “瑩兒再回這皇宮,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皇后可有瑩兒消息?瑩兒可與那夏侯鈺成了親?” “倒是沒有,北胡那邊沒傳來什么消息?!?/br> “逃出皇城前,夏侯一族死傷無數(shù),剩下的一眾老弱婦孺對瑩兒該如何恨之入骨,就算是嫁給夏侯鈺,也是處境艱難。這孩子命不好。” “太妃娘娘放寬心,就是夏侯將軍也定不讓公主殿下受委屈的,有愛人在身旁呵護著,公主殿下就算是苦,估計也摻雜著甜?!?/br> 王妍卿說這話時神情落寞,語氣里含著一絲哀怨,惹得身旁的仁德皇貴妃側(cè)目,她定定看著一直逆來順受的兒媳婦。 “妍卿,燁兒,對你好嗎?” “陛下待臣妾極好?!?/br> “伴帝王身側(cè),就是要同三宮六院無數(shù)妃嬪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要學(xué)會對男人無情無愛,才熬得住漫漫長日。” 仁德皇貴妃自顧說著,王妍卿卻無意繼續(xù)這個話題,她說:“太妃娘娘,西狄完顏烈要來朝賀了。” ☆、第三十三章 呢喃 西淳瑩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夏侯鈺的臉色白得嚇人。 馬跑了半路,幾乎就是癱在西淳瑩身上了,血一直往外涌,西淳瑩撕開衣裳一看,傷口已經(jīng)完全化膿。 雖然已經(jīng)靠近漠北,但他們還在大魏境內(nèi),各個主要驛站通道仍懸掛著夏侯鈺的通緝令。 “鈺哥哥,鈺哥哥,你醒醒?!蔽鞔粳撦p輕搖晃夏侯鈺的身體,又發(fā)現(xiàn)他渾身燒得厲害。 怎么辦?要趕緊找個醫(yī)館,趕緊找大夫給夏侯鈺退燒。 其實,西淳瑩曾從夏侯鈺身上翻找出一瓶藥,但不知是治什么的,也不敢隨便給他用,她現(xiàn)在心里懊惱得要死,夏侯鈺能隨身攜帶,想必就是為了防范刀傷之類的。 如果自己早給他用上,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 兩個人又走了兩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醫(yī)館。 醫(yī)館隱在官道周邊小鎮(zhèn)的一個偏僻角落里,倒不是很起眼。 “大夫,我家相公受傷發(fā)著高燒,能否給瞧瞧?”西淳瑩攙著夏侯鈺走了進去。 大夫抬頭一看,見是一對尋常打扮的小夫妻,細細查看傷勢,狐疑問了句:“小娘子,大相公燒得都昏迷了,傷口化膿這么嚴重,拖很久才送過來的吧,而且好像是刀傷啊,是怎么受的傷?” “嗯。我們是山里頭的打獵人家,前些天相公為打只野豬,誤入了其他獵戶的陷阱,也不知道哪個獵戶那么歹毒,陷阱里放著刀?!?/br> “可是,這傷口,不像只挨了一刀,倒像挨了很多刀?!?/br> 見大夫又有新疑問,西淳瑩趕緊找個借口隨便搪塞過去。大夫雖然有些許疑團,但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也認真給夏侯鈺上藥退燒,處理包扎傷口。 “小娘子,這藥沒那么快見效,你們在這里逗留幾日,方便我根據(jù)大相公的情況,好隨時調(diào)整藥方?!?/br> 西淳瑩權(quán)衡下利弊,冒險決定留下來,只是祈禱夏侯鈺的傷勢趕緊好起來。 這日,醫(yī)館內(nèi)突然來了一隊官兵。 “大夫,這兩個人是朝廷要犯,眼下西狄太子和二皇子要來朝賀,陛下要求肅清余孽,嚴厲打擊,如果見到這兩人,要上報衙門,知道嗎?” 那大夫一見畫像上的兩個要犯的模樣,臉色立即就變了。 這不是,不是受了刀傷的獵戶夫妻嗎? 西淳瑩在里間聽到外面動靜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夏侯鈺,不安地緊抓著他的衣袖子,“鈺哥哥,現(xiàn)在怎么辦呢?” “嗯,最近有沒見過什么奇怪的人呢?”領(lǐng)頭的官兵問。 “沒,沒有。”大夫遲疑了片刻答,見官爺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又添了一句: “真沒有?!?/br> 那領(lǐng)頭的官兵顯然不相信,還一個勁地往里間走,正要撩起門簾,西淳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的當(dāng)口,外間突然響起了一陣廝殺之聲。 西淳瑩惴惴不安地守著夏侯鈺,外頭刀光劍影聲,短兵相接混雜著慘叫聲連成一片,西淳瑩偷偷掀起珠簾往外瞧。 竟然是夏侯芯。 她殺紅了眼,踏著那群官兵的尸體走來,蹲在大夫面前,使勁拍大夫臉的她,像極了一尊地獄來的修羅。 西淳瑩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夏侯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