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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說什么?”“我被立達封殺了。之前去他們公司,想介紹一下我們的高端體檢嘛,聊得好好的,結果當場就給我回絕了。當時我也沒覺得怎么樣,后來,我聯(lián)系的那個經理偷偷告訴我,是他們總裁親自封殺的,還把我加到什么黑名單里,以后我們公司就不用妄想做立達生意了?!卑财炱届o地敘述自己的悲慘遭遇,平靜地像說別人的事。安民聽了,完全不敢相信四連:“不會吧?智遠他爸?不至于吧?你得罪過他?”安旗冷笑,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檸檬水,一抹嘴繼續(xù)說:“我連他面都沒見過,得罪得著嗎?不過無所謂,反正我轉到療養(yǎng)院那邊了,B市市場以后都跟我沒關系。但是!我琢磨了一下,這事多半是因為你!”“因為我?”安民回想和林立見面的場景,自己并沒有冒犯的舉止。后來兩家公司的合作談判,他也是嚴守互惠互利原則,甚至不惜凌云少少吃點虧。唯一可能越線的,就是讓智遠參與相關活動那條??删鸵驗檫@個,至于嗎?“不可能!我也得罪不著啊?!?/br>安旗一臉嘲諷:“呵,把人家兒子都拐跑了,你還想怎么得罪?”“我……”“你什么你?別說你沒有、你不知道??!”安旗氣得站起來,仰頭看著安民,手里的飲料瓶有節(jié)奏地點著,“有時候我真的替你著急,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智遠那孩子滿眼都寫著喜歡你,你看不出來?”“怎么可能?我以為他是直的!”安民辯解得十分蒼白。安旗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直的?你以前還是直的呢?要不是張……”“說過去的事有意思嗎?”安民的眼神變得銳利。“行,我們就說現(xiàn)在,”安旗語氣轉向溫和,語速也慢下來,“智遠喜歡你,除了你全世界都能看出來。現(xiàn)在問題的關鍵是,你對他什么感覺?”安民眼里的銳利消散:“我當他是弟弟?!?/br>“弟弟?可以。弟弟去美國的這十幾天里,你有想念他嗎?有覺得心里空空少了些什么沒有?你們公司的顧為君,比智遠年齡還小吧?這兩個弟弟在你心里的分量一樣嗎?別急著回答,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好好想想!要是對智遠的感覺沒有一點特別,那就劃清界限,別讓那孩子越陷越深。要是……你不覺得自己也該勇敢邁一步嗎?”安民說不出話,安旗的話像扔在他腦子里的炸*彈,轟得一片混沌。喜歡我嗎?喜歡他嗎?安旗離開后,安民開了一瓶500ML的威士忌。理不清的感情,和烈酒很配。他沒開燈,坐在客廳地板上背靠著沙發(fā),月光和前樓或黃或白的燈光照進來,別樣溫柔。“我叫智遠,25歲,對娛樂圈沒興趣。”“你果然是個騙子!”“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秋天的時候,來接我。”智遠說過的話,一起經歷過的事,在安民眼前全息投影般回放。聽見了嗎?種子破裂的聲音。雖然埋藏得極深,但并不影響它堅韌地發(fā)芽,以瘋狂的速度生長蔓延,枝枝葉葉包裹住安民一顆心,讓他透不過氣。揚手又干了一杯。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安旗cao碎心的一天。第24章熾烈智遠在美國的日子很輕松。比起總部派來的幫手,辦事處同事眼中的他更像是一名訪客,并沒有實質性工作可做。這種境遇在智遠的意料之中,“空降兵”,不被人冷眼相待已經很感恩。他話不多,但什么零活都盡心盡力完成。一經相處,同事們都覺得這個帥氣男孩不錯,與展會公司開會、內部籌劃會都帶他參加。智遠像一塊干渴的海綿,抓住所有機會學習自己不了解的一切。忙碌與充實,最大限度地壓縮想念安民的空間。今天的落日很美,你要是在就好了;看同事拍的龍蝦節(jié)照片,想起開機儀式那天;昨晚夢到你了,在冰場上看著我笑,醒來后別的都不記得,只知道特別特別想你……可我都不能告訴你。他沒有每天和安民視頻,不僅因為“我早茶月光灑在你頭發(fā)”的時差,還有擔心不可說情緒的失控。你喜歡當我是簡單的小朋友,我就講流水賬生活,也聽你說別人的情感危機和不好吃的午餐。不知道等一朵花開需要多久,反正我都可以等。回國前一周,智遠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年輕女孩的聲音,說“林叔叔”給的號碼,今天正好在辦事處附近,希望他可以賞臉一起吃晚餐。林叔叔?果然隔著太平洋出招了,智遠突然覺得電話那頭的女孩也不容易,就應了晚餐邀約。女孩在這邊念藝術大學,五官明艷,舉止得體,看得出家世、修養(yǎng)和教育都無可挑剔,是典型的大眾(直男)“女神”。不過,智遠覺得她作為朋友都缺少人氣,那種讓人不自覺想接近的鮮活人氣。兩人禮節(jié)周到地吃了一頓西餐,結束時女孩問他周末準備做什么要不要一起去迪士尼。智遠說抱歉,要加班。女孩仿佛早料到他的答案,臉上不見絲毫慌亂:“沒關系,工作要緊。林叔叔說你下周回國,正好我那時放假,可以做長途飛行旅伴了?!?/br>智遠沒料到還有這一手,本能推脫:“再說吧,工作安排還沒確定。”“確定了,林叔叔已經把航班信息發(fā)過來了?!迸⑽⑿?。智遠:“......”***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民身邊的酒瓶空了一大半。手機的提示音響起,是智遠發(fā)來視頻邀請。安民手一滑點了接受,自己這邊的畫面昏暗,對面卻明亮清爽。智遠頭發(fā)亂蓬蓬的:“安民!怎么那么黑?睡覺了?怕你睡得早,我一睡醒就打了,臉都沒洗。”不知道怎么,安民眼睛發(fā)酸,他清了下嗓子:“沒有,就是沒開燈,你那才幾點???起這么早,再睡會兒吧?!?/br>智遠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你在家?”“嗯,在家啊?!卑裁駭D出一個微笑。“喝酒了?”智遠試探地問,“出什么事了?”安民竟然感覺自己眼眶有點濕:“沒事兒!那個,安旗!安旗被派去外省了,今天給她送行,就喝了一點?!?/br>智遠放心了,但有些遺憾:“假期會回來吧?我還給安旗姐買了禮物。”安民點頭笑了笑:“嗯,放假就回來,她知道了肯定很開心。你……在那邊習慣么?”“不習慣!”智遠下巴揚起,轉而湊近鏡頭,“所以,我提前回去!明天晚上到B市,驚不驚喜?”“啊?”酒精讓安民變得更遲鈍,“驚喜?!?/br>“走的時候說好的,可要說到做到!等會兒把航班號發(fā)你?!?/br>“好?!本凭路鹚查g揮發(fā)。秋天到了,我的空間站回來了。第二天上午,安民抱著一捧向日葵,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