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想要毆打他,又顧念顧錦年還在旁邊,想把自己最好的樣子給愛人看,于是硬生生忍下這股沖動:“哪有你挑剔的份兒啊爺我還嫌棄你呢!”“……爺?”商執(zhí)抖了一下肩膀,“能不能要點兒臉了還!”“顧錦年——”吳清歌拖著長腔像是撒嬌,“他欺負我你不管管嗎!”顧錦年沖著商執(zhí)笑笑,“他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br>……哦草這對兒秀恩愛的狗男男怎么不拖出去槍斃了!商執(zhí)一把推開吳清歌伸過來的爪子:“你能別搞笑了嗎世子大人!在下哪里敢欺負你!”目光若有若無地朝顧錦年瞟了一眼,又繼續(xù)對吳清歌道:“我要是能看上你早就先下手為強了!快告訴你家姑爺是他想太多了!”然后吳清歌看著顧錦年笑起來的模樣像傻子一樣。這種像是吃醋的來自顧錦年的占有欲,讓他很喜歡。商執(zhí)扶額,果然戀愛中的人們智商都是負值。☆、七.好像也就是一轉(zhuǎn)眼的事兒,時間就從六月份輾轉(zhuǎn)到七月份了。這個學期的最后一場考試在一片哀嚎中終于落幕。商執(zhí)依然眾望所歸地穩(wěn)定在排行榜前三位,醒目的名次帶來了無限榮光。吳清歌老樣子的吊車尾,他不是很在意。顧錦年坐在L里,聽著對面吳清歌的匯報不免想翻白眼,“這么無所謂啊你,高考怎么辦?!?/br>“呀西!總能騙個文憑的?!眳乔甯栌樣樞Φ?,“吳盛延總不會讓他這個廣為人知的獨生子連個大學文憑都混不到吧,他那么有錢,總能擺平文憑的。你看我現(xiàn)在過的不就挺滋潤的么?!?/br>“嘁你和商執(zhí)關系那么好,怎么不和人家學學?!?/br>“我初中成績挺好的,這個學校都是我考上的呢,沒花吳盛延一分錢。后來上了高中對學習半點興趣也沒有了,不然我肯定比商執(zhí)厲害。”吳清歌的表情像一只小狐貍。……很可愛。顧錦年舔舔嘴唇:“好好好你最厲害?!?/br>吳清歌的生母鄭蘭智大概就是在那個吳清歌中考過后的長假里被逼瘋的。最親近的那個女人忽然就成了瘋子,對十五歲的吳清歌有些難以接受,之前的那十幾年一直都是鄭蘭智自己一個人撫養(yǎng)著他,可那天卻是葉之伶——吳盛延的現(xiàn)任妻子——把鄭蘭智逼瘋了。所以后來對吳盛延的恨意就逐漸累積,吳清歌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叛逆和反抗,都是在那個盛夏里學會的。最在乎的那個人都不再惦記著自己的存在,做什么事也就愈加肆無忌憚。吳清歌當然還記得那杯酒精沖破喉嚨時的熱辣,記得第一支煙草滑進鼻腔時嗆了他好一陣。記得動手打架時落在身上那些石頭一樣堅硬的拳頭,記得被班主任叫進辦公室準備挨打時忽然升騰上來的那股沖動。然后就一遍一遍,習以為常。顧錦年的嘴唇在這時候磕上來,帶了點少年人的小心翼翼。又漸次深入,逐漸就擦槍走火。白光從門窗里毫無保留地傾瀉進來,身下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冰涼,而身前的那股子火熱又讓人難以自控,幾乎要苦惱得流淚了。吳清歌摟住顧錦年的脖頸,眼神迷茫:“不…別在這里…有人進來會看到的…”顧錦年卻不管不顧,他的笑太魅惑,讓人意亂情迷。吳清歌只覺得世界都被天翻地覆,滿眼目眩神迷。吳清歌累得馬上就要睡死過去,聽顧錦年在耳邊低語:“吳清歌,清歌,清歌。”“我愛你。”吳清歌反身摸索著擁住他,眼皮黏黏糊糊地睜不開,卻仍然低低絮語,“我也愛你?!?/br>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發(fā)不出去我就沒辦法了/揮揮☆、八.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這是顧錦年的房間,估計應該是昨天晚上他把自己從L里抱出來的。吳清歌翻個身,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顧錦年簡直就是混蛋!平常眉眼溫柔,這種時候就像野獸一樣兇殘!“這可都是你的杰作啊清歌?!币粋€聲音突兀地在頭頂上響起,顧錦年一雙桃花眼眉梢?guī)Γ骸白蛱焓悄阆戎鲃拥?,你可別什么都賴到我這里?!彼麤]穿上衣,麥色的肌膚上盡是凌亂的痕跡,有的地方吻痕都發(fā)紫了。才…才不要承認那是自己干的呢!吳清歌不自然地把頭轉(zhuǎn)開,半透明的耳廓透著不自然的紅,“就算,就算是我先,那你也不能這樣啊!”“好吧好吧,是我錯了?!墒菂乔甯?,你昨天不是很享受嗎?!边@一臉賤表情讓吳清歌甚至有一種想扇顧錦年的沖動。他一臉別扭地用鼻音哼了一聲,沒答話。“我們今天,去約會吧。”吳清歌的眼睛從被子里露出來,瞥他一眼,那一句“幼稚”在心里轉(zhuǎn)了一個來回也沒有說出來。因為是和顧錦年一起,約會這樣的事情也忽然讓人變得隱隱期待起來。他的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地傳來:“把我衣服拿來?!?/br>顧錦年踢踏著拖鞋像是去幫他去找衣服了,過一會兒再回來時手上卻不是吳清歌的襯衣,“你先穿我的吧,會不會有點兒大?你襯衣的扣子昨天都給扯爛了,我們今天再去買幾件?!弊锟準讌s笑得一臉陽光燦爛,那無辜的神情好像不是他干的一樣。吳清歌從被子里探出毛茸茸的腦袋來看他,最后不情不愿地接過。果然談戀愛讓人變得越來越弱智了。所謂的約會其實也不過就是在天街隨便走走逛街,天街是N城年輕人聚集最多的一條街,本來是幾平米的彈丸之地,卻聚集了最時尚最前衛(wèi)的元素。站在顧錦年旁邊的時候吳清歌想如同往常一樣和他十指相扣,想想還是作罷,在人多的場合也不敢挨得太近了。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顧念著什么,又或許是在害怕旁人那些指指點點的聲音——“他們什么關系?同性戀嗎?”“真的假的…我的天啊好惡心…”或者是那種彼此交換的眼神,微妙的,又混含著憐憫、不屑、疑惑和其他情緒包裹的打量的眼神,探尋一般看過來時讓人想走在刀刃上,如履薄冰?,F(xiàn)實沒有故事里寫的那么美好,連“GAY”這個英文單詞都是帶著貶義的。商執(zhí)的擔憂不無道理,和他在一起就要放棄很多。自此以后他們的世界就被美好和黑暗一分為二彼此緊緊纏繞。如果說之前都是溫暖美好的回憶,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吳清歌才真正感受到來自旁人的不被包容的舉步維艱。只是和顧錦年并肩在一起,這些都不算什么了。街上的人有點多,混合了各種吆喝聲的熱浪層層挾裹而來,明晃晃的日光像是無形而透明的棉絮,把人悶出一身汗。吳清歌緊跟著顧錦年,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