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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疼得說不出話,只想躺在沙發(fā)上打滾,忍得全身冒冷汗。“要不要幫你打電話聯(lián)系你朋友?”我看他語氣越來越急,咬著牙緩了緩,勉強笑道說,“當(dāng)年夏老師教過我,后來我去上大學(xué),換了號,把夏老師的手機號給弄丟了,你有夏老師的號嗎?我想存起來,到時候同學(xué)聚會,聯(lián)系夏老師參加,大家都挺想她的?!?/br>他看我雖然面色蒼白,并沒有什么不妥,掏出手機說:“你們這幫孩子還記得夏瑤姐,夏瑤姐一定很高興,來來,你拿手機記一下?!蔽胰讨侄逗皖^疼,笑著掏出手機,記了號碼后,勉力站起來說:“我還有事,朋友在里面等我,我先過去了,酒錢我已經(jīng)付了,你們放心在這兒坐,你等他酒醒一點再送他回去,現(xiàn)在還早,讓他睡一會兒也好,免得喝醉了,回去的路上還得折騰?!?/br>“行,小兄弟你人真不錯,我們也留個電話吧,到時候有啥麻煩或者什么事兒,聯(lián)系我和大個兒,我叫王磊,大個兒叫周銳,咱交個朋友。”互留電話后,我衣服已經(jīng)汗?jié)?,佯裝無事的離開,搖搖晃晃的堅持走到了安安之前站著的地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撥打安安的手機號。頭疼得我忍不住撞墻,手死死扣在柱子上讓自己站穩(wěn)。電話響了兩聲,我就看到安安從深處的包廂里走了出來,他拿著手機,看到我后,大步走過來,蹙著眉頭攔腰扶住我問:“怎么了?”“我頭疼,咱們回去吧?!?/br>“好?!?/br>“我走不動了,抱我。”“好?!?/br>☆、第55章之前覺得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卻覺得,根本不是那回事,夏瑤心寒,從前我不愿意面對甚至有些逃避,到后來覺得他如果真的這么做,不可能瞞得過所有人,就算保險公司會因為他meimei這樣一個小員工的關(guān)系只走個過場,遮了這么大一筆資金?雖然她只是個小員工,可警察局的人,他疏通的了?——當(dāng)初這么想的我,笑自己看偵探劇看太多,覺得自己的死或許不是意外,后來又想想趙鳴羽的背景,就釋然了,他趙鳴羽沒這個本事啊,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如果我說這里面沒什么,我才是真傻,怎能不心寒?可這件事,我最應(yīng)該鄙視的是自己,看錯人,信錯人,為著人情買張保單,因為沒什么人可寫,寫了他趙鳴羽,沒人逼我,是我自己把自己送到那一步,因為我從來都不覺得,趙鳴羽可以如此心狠手辣,生活又不是電視劇,更不是宮心計,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像里,電視里那樣,隨隨便便就被錢推著走,說下死手就下死手,現(xiàn)在我才知道,藝術(shù)源于生活,我想起當(dāng)初寫他的名字時說:“你不會因為這張獲賠單而騙保吧?”當(dāng)時趙鳴羽是什么反應(yīng),我早忘得一干二凈。我做錯了什么?我不該借他錢?我不該在他窮得要睡大街的時候接濟他?還是我不該因為照顧她meimei的業(yè)績,買保險。我頭疼如千根針扎,見到安安,一顆彷徨的心才稍安,閉著眼睛,安心地昏了過去。……我做了個夢,夢里我什么都想起來了,想起來自己死后的那一刻發(fā)生的事情,想起來自己的死。那天也是如現(xiàn)在的天氣,夜晚降臨,依舊熱的人受不了,出了酒吧,我就扶著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趙鳴羽到副駕駛,兩個女同事隨后坐了進去,先送她們離開后,我看趙鳴羽醉的迷迷糊糊,嘴巴里不知道在發(fā)什么牢sao,笑著搖頭,想將車轉(zhuǎn)彎。天很晚了,幾近凌晨,路上本沒什么人,車也很少,就在我要轉(zhuǎn)彎的時候,趙鳴羽突然撲過來搶我的方向盤。“老趙,危險,別扯方向盤!”不管我怎么喊怎么說,都無法制止他,車子搖搖擺擺不受我控制,因為路上沒人,車速極快,整個過程驚心動魄,我一顆心臟因為這如亂蛇狂舞擺動的路線而一揪一揪,沒著沒落。眼看著十字路口突然出來一輛車,馬上就要撞過去,我一時嚇得都快僵住,沖趙鳴羽怒吼一聲:“滾開!”使力將他推開,將車開回正道,剛剛吁出口氣,他竟然又撲了上來,似在咬著牙搶我的方向盤。他這舉動讓我覺得莫名其妙,卻也以為他只是發(fā)酒瘋,未多想。“趙鳴羽!你想死,我不想死!早知道你耍酒瘋這么厲害,我就該把你丟沙發(fā)上讓你睡到天亮——”被我強制穩(wěn)住的方向盤再次成功被他搶奪……后來,車子直接撞在了對方的車頭,猛烈的撞擊讓我瞬間感到一陣劇痛,眼前發(fā)黑呼吸不過來,等我緩口氣,將死未死之時,卻看到本應(yīng)該喝的爛醉如泥的趙鳴羽紅著一雙怎么看都十分清醒的眼捂著血流如注的頭看著我,他靠在車門出看著我——笑。“江榅,你別恨我——別恨我——”笑著笑著就哭了。我不知他哭什么,得手了,你還哭個屁,裝什么“這不我本意,我并不想害你命,求原諒”你以為喝醉的人,根本沒醉。所有人都以為他醉了,但他卻是最清醒的。車禍的責(zé)任在我身上,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喝的不省人事的人,就算懷疑又能怎樣,沒有證據(jù)證明他謀殺了我。趙鳴羽啊趙鳴羽,你牛逼,越長越黑心,你媽了個逼!小爺不弄死你!在夢里想起一切的我,猛地睜開眼,氣得咬牙切齒,剛坐起來,頭就又疼得一抽一抽,吸口氣又躺回去。聽到動靜的安安走過來,摸摸我的頭,說:“你發(fā)燒了,40度都沒給你燒成弱智,體質(zhì)也是厲害?!?/br>這到底是夸我呢還是在遺憾我沒燒成傻子?我鼓著臉瞪著他。“你夢到什么了,哭得還挺傷心?”安安輕描淡寫的問道。我哭了?我伸出手摸臉,“沒有啊?!蔽也挪豢赡転榱粟w鳴羽那樣的人哭,平白污了我的眼。“我已經(jīng)給你擦干凈了?!卑舶舱Z氣淡淡。我不大想跟安安提趙鳴羽,默默望著天花板,說:“謝謝,夢到自己死的那天,不想死,舍不得死,估計是哭自己活不了吧?!彼酱差^,伸手摸摸我的腦袋,嗯了聲,拿起柜子上的藥碟遞過來說:“燒已經(jīng)退了,把藥吃了,免得又燒起來?!?/br>吃了藥,就覺得肚子餓的不行,早有準(zhǔn)備的安安去廚房端粥,我心里打著算盤,恨不得現(xiàn)在立時沖到趙鳴羽跟前,跟他來個你死我活。卻并不能真的這樣做,哎,早知今日,當(dāng)時遇到他,就直接咬死他,也算省事,早不想起來,現(xiàn)在才想起來,錯過先機。我憂郁地嘆口氣,好在想了起來,之前想起從前的事兒就覺得有一層迷霧在擋著,現(xiàn)在終于看清楚真面目,不算晚,還有機會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