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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停念叨著可不能誤了約定的時辰…… ☆、316:前來 然而一行人緊趕慢趕的,急匆匆地來到‘一江春’,還是較約定的時辰晚了近兩刻鐘。 “怎么……沒人?” 望著前不久按著一江春原來的結(jié)構(gòu)剛修葺一新的酒樓,門前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梁文青愣了一下。 “該不是到了時辰還沒見我過來,等不急所以走了吧?”江櫻一臉緊張地道。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這一覺可真是睡出大過錯來了! “不能吧?!”莊氏看起來比江櫻還要緊張。 事實上,奶娘自昨日得知了冬烈很有可能就是江浪的說法開始,至今一直就沒停止過緊張。 “應當不會……”梁平往四周瞧了一眼,看向江櫻說道:“你定的這個時辰本就不對,什么時辰不好約,偏偏約在用早飯的時辰,我估摸著這位應王子應當是忙著吃早飯,還沒來得及過來?!?/br> 這乍然一聽像是玩笑的話,卻偏偏因為梁平一臉的認真之色,讓人無法直接否定。 江櫻聽罷,滿臉的懷疑之色。 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抵不過吃早飯來的要緊嗎? 就算是她這種吃貨,都是一大早飯都沒吃就趕過來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為了謹慎著想,她也并未在信上說明具體的緣由,只道想與其見上一面,明早辰時初在方亭街一江春酒樓見。 這么一說,倒是她的不對了。 她不該因為心急,想早早地見到冬烈,好將事情真相給確定下來,就貿(mào)然不顧吃早飯這么重要的事情了…… 一行四人望著行人尚且稀少的街道。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江櫻率先發(fā)了聲。 她試探地問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們也先吃個早飯罷?” 這一提議,得到了其余三人的大力支持。 顯然是被江櫻說出了一致的心聲…… 于是大家當即決定由莊氏帶著梁文青去粥鋪,梁平去西邊兒的包子店買包子。 至于江櫻,為了不與冬烈錯開,則是被留在了一江春里——用奶娘的話來說。這叫做……守株待兔。 江櫻從貼身的荷包里取出鑰匙將店門打開。步入了酒樓大堂中。 堂中桌椅板凳擺放的整齊有序,高高的柜臺擦拭的十分干凈,就連橫陳在上頭的算盤珠子都閃閃發(fā)亮。 這里頭的一切陳設。都是按照一江春原來的模樣來重現(xiàn)的。 江櫻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位中年男人頭上戴著氈帽,立在柜臺后翻看賬本的情形。 從原主的記憶中她能認得出這位長相和善的中年男人,就是江櫻的父親,江世筠。 這原只是屬于原主的記憶。她并不曾親身經(jīng)歷過,可此情此景之下。心中無比清晰的懷念與悵然之情,卻令她生出了一種實實在在的錯覺來,仿佛自己與原本的江櫻,已經(jīng)于不知不覺間。徹底融為了一個完整的生命體。 這種感覺玄奧而奇妙。 人所發(fā)出的感應果然是這世間最為神奇的東西,怪不得晉大哥會建議她最好選擇一個江浪熟悉的地方,與冬烈見上這一面。 她本是想直接將人約去江家祖宅的。到時也好順便將隔壁老王叔帶過去給冬烈瞧一瞧,畢竟隔壁老王與隔壁老王家的女兒。曾是江浪心頭上的一記噩夢,也是促其離家出走的直接推力,理當是印象深刻的。 可這一想法,卻得到了晉起的否決。 晉大哥說,事情還未確定之前,暫時不宜讓外人知道冬烈的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再者就是,到底是不是哥哥還不知道,就直接將人帶回了家去,傳了出去于她的名聲也有影響。 江櫻聽罷雖覺得后一種說法有些勉強,且隱隱聽出了說話人一種異樣的情緒來,卻也沒有當場拆穿,而是十分配合地將見面的地方換成了一江春酒樓。 對于為了支持自家產(chǎn)業(yè),自幼便經(jīng)常客串跑堂小二,劈柴工等的少年江浪來說,一江春無疑就是第二個家。 這一回,晉起倒也沒再提什么意見。 在期待與不安的等待中,江櫻吃下了一大碗白粥,和五個豆腐包子。 “怎么還沒來?” 嘴巴一停,莊氏便坐不住了,伸著腦袋朝門外探看著。 “應當快了。”梁平也不知哪里來的自信,似乎篤定了冬烈一定會過來,自發(fā)地安排道:“這里不適合談話,櫻姐兒你先去二樓上等著;萍娘,你也別在門口兒站著了,跟我去柜臺后坐著吧?!?/br> 大致是一家人有事都習慣了梁平來拿主意,故而江櫻與莊氏十分順從地按著梁平的話去辦了,一個上了二樓,一個去了柜臺后。 站在堂中央的梁文青意識到自己落了單,有些不滿地問道:“那我呢?” “你去后頭燒壺熱水吧?!绷浩桨才诺?。 梁文青癟了癟嘴,不太高興。 “方才的包子是吃的有點咸了?!鼻f氏補上一句。 梁文青又是一陣癟嘴,卻也老老實實地朝后院去了。 然而她前腳剛走,后腳大堂的門便被叩響了。 兩進大堂的門已經(jīng)開了兩扇,來人不過是出于禮貌的虛叩。 梁平與莊氏下意識地舉目望去,待一瞧見來人是誰,莊氏跟被火燒了一樣,噌地一下便站了起來。 櫻姐兒說的,藍眼睛,還戴了張面具……就是了! 她的動作突然而迅猛,又因臉上表情激動,使得剛望過來的冬烈猶豫了一下,復才提步而入。 “……”莊氏的嘴唇無聲闔動著,想發(fā)聲,卻全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一雙眼睛死死地膠在冬烈身上,眼中的情緒復雜而洶涌。 冬烈看著她,表情略有些猶豫,片刻之后,方才道:“在下是來赴江姑娘之約的……” “閣下便是冬烈王子吧?”梁平也起了身來,相比之下,他平靜的不是一點兩點兒,縱然知曉對方尊貴的身份,卻也做得到泰然自若道:“阿櫻在二樓雅間已恭候多時了。” 冬烈微一頷首,剛欲提步上樓,卻又忽然轉(zhuǎn)回了頭來看向莊氏。 ************ 二更略晚,大家勿等~L ☆、317:我究竟是誰 莊氏越發(fā)激動起來,拳頭攥的死死的。 然而冬烈卻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回頭去繼而不緊不慢地上了二樓。 背影隱隱透著一股子欲言又止的意味。 “梁平,你瞧見沒有!”莊氏抓住梁平一只衣袖,激動的不能自已,道:“他一個勁兒的瞧著我呢,你說……是不是記得我呢?我瞧著他跟大郎的身形也確實沒差太多……他,他真就是大郎啊!大郎他真的回來了!” “呃……”梁平神色復雜地笑了笑點頭,伸手不著痕跡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