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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致使冬烈昏迷的原因是情緒過于激動,動用并嚴重刺激到了腦子里的幾處神經。神經們不堪重負之下,出于自我保護,便連手造成了冬烈的昏迷。 而她們目前能做的,只有等。等著冬烈自己醒過來。 下午的時候,宋春風也過來了。 他先前并不知此事,之所以找了過來。不過是接連幾日都在藥行里忙活,今日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于是晌午便想回去吃頓飯。結果發(fā)現(xiàn)大門鎖的緊緊的,想著一家人一起齊齊地出門,除了是去孔先生那兒應當便只有酒樓了,于是便先來酒樓瞧一瞧,如果不在,再去城外孔先生處找人。 不料一來到酒樓,就聽梁文青說,江櫻找到哥哥了。 再跟著來到冬烈躺著的房間一瞧,頓時又愣住了。 這人他見過啊。 不就是那……西陵的應王子嗎? 怎么忽然就成了阿櫻的哥哥了! 宋春風驚異的不行,覺得自己八成是在做夢,聽罷也不怎么明白情況的梁文青大致解釋了一通,才算勉強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 可緊接著,看著躺在床上的江浪,又覺得有些憂心。 臉毀成這樣,年紀也有二十多了……日后怕是,不好討媳婦吧? 憂人卻不知憂己的宋春風默默地嘆著氣。 “櫻櫻,你也不要過分擔心,總會醒過來的。哥哥回來了,這可是好事——”掩飾起內心的擔憂,宋春風‘強顏歡笑’著安慰江櫻。 江櫻點頭道:“我知道。” 她最擔心的并非冬烈什么時候能清醒過來,她擔心的是,要怎么做才能讓冬烈恢復記憶。 “……我說你為什么也跟著喊哥哥??!”梁文青的著重點卻永遠都在宋春風的身上,此刻一臉不滿地質問著。 宋春風一臉理所當然,道:“櫻櫻的哥哥,那就是我的哥哥——” 梁文青拿一副“你這個人真是不要臉”的表情看著他。 片刻之后,一臉忿忿地說道:“那我也要喊他做哥哥!” 宋春風:“……” 江櫻默默地轉開臉看向床上的冬烈。 忽然間多了這么多陌生的弟弟meimei,只希望他醒來的時候不會感覺壓力太大…… “別都圍在這兒了?!鼻f氏端著一碗熬了一整個時辰,濃稠且烏黑的藥湯走了進來,一眼便瞧見江櫻等人圍在床邊說著話,立即豎起眉將人轟走,“都去一邊兒待著去,大夫說了不能太吵鬧,若不然會影響大郎恢復的!” 在確定了冬烈就是大郎之后,莊氏多年來攢下的母愛幾乎要爆棚而出,正所謂為母則強,更何況,她原先已經極強,眼下更是要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 江櫻幾人齊齊地散開了來,在莊氏的yin威之下顯得不能再聽話,而唯獨一直以來都一言不發(fā)的冬珠,還堅持站在床邊守著,半步也不肯移開。 莊氏斜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么,全當沒有瞧見這個人。 冬珠也渾不在意,一雙眼睛只牢牢地鎖在冬烈臉上。 直到見莊氏來到床邊,一手端著藥碗,一手將冬烈扶坐起來,方忽然出聲說道“你小心著些,別又將阿烈給弄傷了!” 方才郎中過來瞧的時候。說阿烈不光是大腦受到了刺激。肩膀處也受了不輕的傷…… 經冬珠這么一提,莊氏也想到了這一茬,不禁老臉一紅。嘴上卻怒道“大郎自幼便是被我?guī)Т蟮模y道我不比你更懂得該怎么照顧他?” 她當時那還不是因為太過激動,所以才一時沒能控制好手上的力氣嗎? “……”冬珠面露不滿,卻奇怪的沒有再說什么不好聽的話。只又站的更近了一些,時刻注意著莊氏喂藥的動作。一副提心吊膽的緊張神色。 氣氛因此安靜下來,卻隱隱透著一股怪異,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在這不自在的氣氛里,江櫻弱弱地問道“那個……你們都沒覺得餓嗎?” 午時都已經過去好大一會兒了。 確定冬烈沒有大礙之后。她便覺著餓了,只是藥還沒有熬好,她也不好意思提吃。免得讓人覺得她是個時時刻刻都記掛著吃東西的小姑娘。 可現(xiàn)在,藥也熬好了。也給喂下去了,雖然還不確定記憶什么時候能夠恢復,但……不吃飯也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況且她這個人,是真的不經餓啊…… 然而,饒是江櫻做了這么多的自我鋪墊,卻還是沒能避免遭到了眾人的側目。 “……” 氣氛一時變得更加讓人不自在起來。 然而就在江櫻欲改口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之時,卻聽幾人分別說道—— “這么一說,的確有點餓了?!彼未猴L輕咳了一聲說道。 其實他在來酒樓的路上已經因為太餓的緣故,胡亂塞了幾個大餅,眼下還沒來得及消化完。 但櫻櫻既然說餓了,那么他一定是“責無旁貸”的。 而梁文青在宋春風面前永遠也都是跟風的,點頭道“都這個時辰了,是該吃飯了?!?/br> 說著往門外看了一眼,念叨道“我爹呢?讓他買菜做飯去——” 不得不說,梁平自從與莊氏成親以后,將家庭煮夫的形象塑造的已經深入人心…… “……方才有國子監(jiān)里的人過來找他,不知是有什么要緊事,就跟著出去了。咱們晌午就應付著吃一頓吧?!鼻f氏邊說,邊拿帕子一把將冬烈唇邊殘留的藥汁擦去,動作雖然已經足夠溫和,但由她做出來,卻還是莫名其妙的透著一股粗魯勁兒,看的一旁的冬珠直皺眉。 “那我去做好了!”江櫻自告奮勇道:“熬些粥,做些小菜,再去外頭買些饅頭回來,就先湊活一頓吧?” 這真的稱得上是湊活嗎……? 幾人紛紛表示懷疑,卻也沒有多說,因為他們已經被說的勾起了餓意。 宋春風毛遂自薦跑了出去買饅頭,梁文青無可避免的也跟了出去。 江櫻則是直奔了廚房。 想吃什么菜,空間菜園里都有的是,不用再特意出去買菜。 于是,房中除了昏迷的冬烈之外,目前就只剩下了莊氏和冬珠兩個人。 莊氏有意去廚房幫江櫻的忙,卻又不放心把冬烈一個人留在這里,擔心錯過他吃完藥之后的反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還是擔心冬珠會趁著她不在,將冬烈?guī)ё摺?/br> 莊氏的擔心并非空xue來風,冬珠確確實實干的出這種事情來——若非是清楚自己不是莊氏的對手,硬搶這種行為她也是做的出的。 而莊氏不肯走,冬珠卻也不肯走。 ……她還擔心這粗魯又怪力的婦人將她的阿烈折騰沒了呢! 二人就這樣無聲的僵持著,誰也不肯離開半步。 以至于半個時辰后當攜帶著一身飯菜香氣的江櫻來喊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