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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沒有回來……”回話之人是個年輕的士兵,看起來十分的驚惶,連聲音都在打顫。 “你是哪個營的?”嬴將軍正在火頭兒上。打眼他這副慫樣,只覺得分外礙眼。 “屬下,屬下是大公子手下……第三營的……” 嬴將軍聞言便是一皺眉,也沒了懲戒的心思。只不耐煩地?fù)]手將人屏退了下去。 山風(fēng)乍起,兩側(cè)樹木綠枝隨風(fēng)搖動。影子打在人的臉上忽明忽暗,加以不堪忍受的窸窸窣窣的嘆氣與呻/吟,將氣氛襯托的格外消沉。 “怕是送信的人根本沒能出得這座山去?!?/br> 出口處定還有埋伏。 嬴將軍暗暗握緊了拳頭,手掌中卻是半分力氣也蓄不起來。 “徹夜沒有音訊。難道大公子待在營中竟是毫無所察嗎?”一名牙將撓了一把胡子,悶悶地說道。 就算不參與,至少也要派人關(guān)注著戰(zhàn)況吧? 他們被困在山中整整一夜。二公子帶著幾千人馬在城前奮戰(zhàn),也不知這位大公子有無帶人前去增援。 “……”嬴將軍聞言未語。 這位大公子。他等了這么一整夜也沒等來,如今是已經(jīng)不指望了,這山,他今日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沖出去! ……而現(xiàn)如今,他最擔(dān)憂的卻是筠州城中的晉起。 身邊的牙將似有所查一般,憂慮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也不知二公子如今怎么樣了,他只帶了五千人前去增援,怕是占不了什么優(yōu)勢……” 豈止是不占優(yōu)勢。 甚至稱得上螳臂當(dāng)車。 “我現(xiàn)如今只愿他勿要爭強好勝,逞一時之勇而置安危于不顧……知進(jìn)退一些。”嬴將軍道。 “可二公子畢竟年紀(jì)尚輕,沒有多少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驗,前頭幾次與廖烽之戰(zhàn)又場場大捷,不免會長出幾分少年志氣來……而他本身又非膽怯之輩,讓他避戰(zhàn)而求保,怕是不太可能了?!毖缹⒄f到此處,苦笑了一聲。 又不是人人都像大公子一樣。 他說的這些,嬴將軍自然也清楚,卻也有些不認(rèn)同,牙將對晉起的了解自然沒有他來的深,在他看來,二公子或許會有幾分少年意氣,但絕非浮躁沖動之人。 然而在那等兇險的情況之下…… “突出重圍派人回營中請大公子增援也是有可能的,但必定要路過此處……也只能白跑一趟……” 嬴將軍聞得此言,再也坐不住了,握住支在地上的刀鞘豁然站起了身來,道:“拿火藥來!” 既然等不來人,那么他就炸出一條血路來! “……主帥!” 周圍幾名士兵聞言大駭。 此處不比平原,兩側(cè)山勢陡峭,火藥力猛難以掌控,一個不慎怕是會引起山崩! 到時別說出山了,就是活命恐怕都是難如登天! 牙將也拿制止的目光看向嬴將軍。 此舉太過于沖動,也太過于冒險了—— “不如再等一等大公子……”有人怯懦地說道。 嬴將軍的眼神沉了沉,對晉覓早已不抱任何希望,這位‘不理俗事’的公子,此刻怕是正沉浸在夢鄉(xiāng)當(dāng)中,哪里有時間來管他們的死活! 可嬴將軍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晉覓早已醒來,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裝準(zhǔn)備回京了。 若要問一句,他是否知道筠州城這邊的消息,答案自是毫無疑問的——軍營中但凡不是個聾子,想必都已聽說了二公子被困筠州城,嬴將軍與五萬兵馬‘下落不明’的消息。 可晉覓并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嬴將軍有能力解決此事,攜著五萬兵力,就是想敗,也是敗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他想借此來‘挫一挫晉起的威風(fēng)’,甚至更希望晉起永遠(yuǎn)不要再回京城。 晉家的公子,本就該只他一個。 懷揣著此等‘如意算盤’的晉覓,哪里會知岳云山中此刻的情形是如何。 聽得四周躁動起來,嬴將軍眼神凝固似寒冰,決絕而布滿久經(jīng)沙場的肅殺之氣,在眾兵士的緊張注目之下,豁然拔出了鞘中長刀。 刀器出鞘的聲音陡然響起,在清晨的山谷中來回回蕩了兩遭,使得眾人的精神立即為之一振,場面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現(xiàn)如今筠州城中情勢難辨,難保蠻人的鐵騎已經(jīng)踏破了我們風(fēng)國子民的家園!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我等雖為晉家麾下軍士,肩上扛的卻不光是晉家的榮辱,更有家國使命!暫且不論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的大道理,單說堂堂晉家二公子,都能身先士卒親自領(lǐng)兵支援,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而我等吃晉家飯存活的包衣庶人,難道竟比二公子來的金貴嗎!難道就要貪生怕死的窩在這岳云山中,讓二公子孤立無援,讓蠻人放肆侵害我們的百姓嗎!” 四周越發(fā)的安靜了。 是的,筠州城中不光有黎明百姓,還有二公子…… “莫蒙!” 嬴將軍已經(jīng)紅了脖子,粗著嗓音喊道。 牙將聽是自己的名字,連忙上前聽令。 猝不及防之下,卻見嬴將軍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朝他直直拋了過來。 牙將險險接住。 “拿好這把刀,讓弟兄們都退后,越遠(yuǎn)越好!這火藥本帥來點,若我葬身于此,你便代本帥拿這把刀割下西蠻狗賊的人頭來祭!” “……主帥!” 眾人聞言大駭,紛紛喊道。 “讓屬下來吧!” “讓屬下來!” 嬴將軍見狀面有動容之色,振聲道:“我就知道,我嬴穹手下,沒有貪生怕死的窩囊廢!” …… 岳云山中士氣陡然高漲,個個被激的紅了眼睛,然而筠州城中,卻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筠州城中安靜備至,平日熱鬧的長街上此刻空無一人,只有商鋪的幌幡在晨風(fēng)中前后飄動著。 恍若一座空城——若非是有偶爾幾家的煙囪中徐徐冒出的青煙,以及淡淡的飯菜香。 ……沒法子,仗要打,風(fēng)頭得避,但飯還是得吃的。 而這些在慌亂中得以回家的百姓尚算幸運,好歹還能吃上飽飯,但那些被擠散了躲起來,礙于外面的情況過于兇險,暫時不敢輕易露頭的人,便很有些凄慘了。 譬如,江櫻。L ☆、374:你是來搞笑的嗎? 從昨日上午到現(xiàn)在,江櫻已近是一天一夜沒有吃過一口東西,喝過一滴水了。 她與華常靜走散之后,幾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余地,便被洶涌的人潮一路向西擠去,腳下根本不聽使喚,甚至完全是半分力氣都不用使也能走的飛快的那一種…… 待她姑且回過神來之后,已經(jīng)置身在這座破廟當(dāng)中了。 這是一座廢棄的佛廟,但具體是供著的什么佛便不得而知了——因為此處已破落至佛像都瞧不見半尊。 與江櫻一同被擠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