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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剛生下來時,老是不聽話,喜歡像一頭小豬一樣哼唧哼唧,他娘便給他取名叫李亨了。李亨當時很氣憤,他才不信張叔說的,他娘給他說過,他小時候可聽話可安靜了,從不鬧人。他到底為什么叫這個名字沒弄明白,但哼唧這個小名卻不知道怎么傳出去了,一度讓他十分郁悶。他才不愿意承認自己是頭愛哼唧的小豬。小李亨背著自己的小包袱往城外的方向走了,他想,大概小巷子里的小伙伴們都會想他的。那里有五個說將來要嫁給他的小丫頭呢,還有那個即使被他打豁了牙的小胖墩,知道他走了,不找到他娘就不會回來,大概都會很傷心吧。在城外買了兩個包子,小李亨便準備找輛馬車將他送到京城。他記得曾偷偷聽到過,他娘常年都呆在京城,偶爾才能有時間回這里來看他。其實,他也不知道他娘為什么不能一直都呆在他身邊,他娘每次離開時,他都想抱著他娘,讓他娘帶他一起。但太小的時候,他娘每次離開你時他都不知道,等他長大后,他又覺得得在他娘面前做一個聽話的孩子。雖然他現(xiàn)在也才四歲多。實際上,若不是恰好這段時間連太后駕崩,李彧與李濟對這里的監(jiān)視松了許多,大概小李亨也不會這么輕易就離家出走了。若非如此,大概小李亨也不會在第一天晚上,就被人在半夜酣睡里,輕易地拐抱下了車。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一般每個工作日會存稿箱十一點過一點存稿箱發(fā),周五、周六、周日晚半夜發(fā)。。。☆、17|小李亨被擄大概是第一天白天起得太早,又走了許多路,小孩子本就貪睡,小李亨便在馬車里睡得沉了些,竟在半夜被人抱下車也沒發(fā)現(xiàn)。等他醒來時,只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四處都是缺漏的房間里,從窗子和那些缺漏里,漏出許多陽光來,照得房間里倒也夠亮堂。這是間十分破敗的房間。里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地上鋪了一層稻草,稻草也不是十分干凈,散發(fā)著一種濕乎乎的難聞的味道,大概是小孩尿床了的味道。里面關著大概有十來個小孩,從一兩歲到五六歲的,都是十分小的小孩。他們都圍著小李亨看,等小李亨醒來時便是這幅情景。大概小李亨是新來的,在其中倒要干凈整潔許多,也能看出來十分漂亮的小臉蛋。其他小孩大概都被拐來許久了,臉上都臟兮兮的,頭發(fā)蓬松,裹著臟兮兮的衣服,小臉蛋都瘦得沒什么rou了,只剩下一雙眼睛還黑溜溜的。當然,這些小孩說都是拐來的也不準確,有些小孩是父母養(yǎng)不活,賣給人販子的。小李亨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去了,這時節(jié)天氣還很冷,那身厚棉服倒給他留了下來。一時間,小李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覺得十分傷心。他甚至是秒懂了自己的境地,他想,他大概再也找不到他娘了。但他沒有哭出來,因為在一群明顯過得不太好的小蘿卜頭中,哭明顯沒有什么意義,反倒顯得特別丟人。小李亨爬起來,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盡量讓自己挪到墻邊,遠離那些好奇的蘿卜頭?,F(xiàn)在,他只想一個人靜靜。不過,那群小蘿卜頭倒是對新來的這個漂亮小孩好奇得不得了,一個膽子大些的小男孩便湊近了問道,“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小李亨明顯不想搭理他,將自己的臉轉到一邊,小男孩不僅沒受打擊,反倒也跟著挪了身子到另一邊,問道,“你也是被你爹娘賣了的嗎?我就是。我家住在離這里很遠的一個小村子,村里發(fā)了饑荒,村里人都吃不飽。我上面還有三個哥哥,我爹娘便把我賣給了來到村子里的人販子,半兩銀子。半兩銀子,大概能吃好久了?!?/br>小李亨不禁抬眼看了看這小蘿卜頭,心里有些可憐道,“竟是被爹娘賣了的,比我還慘?!?/br>見那小蘿卜頭還黑溜溜地看著自己,小聲說道,“我是出來找我娘的,我娘在很遠的地方。半夜被人拐下了車,便到這里來了?!?/br>說完后,只見周圍一群小蘿卜頭同情地看著自己。小李亨身上的衣服也沒穿太久,啃過從窗戶丟進來的糙窩窩頭后,沒多久來了個形容猥瑣的婦人,那婦人面色黑黃,一雙眼睛透著幾分兇狠的,幾下就將小李亨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了,只留了一身里衣,然后丟給他一身臟舊的棉服。那些人倒不是發(fā)善心,只不過覺著小李亨這模樣,大概還是能賣到富戶賣個好價錢的,總不能凍壞了倒是麻煩。小李亨學著其他小孩乖巧的模樣,并不鬧騰,小腦瓜伺機想著如何逃脫的法子。不一會,一群小孩被趕上了一輛長板車,車里塞滿了厚厚地一層稻草,稻草上面用舊黑布和竹條支著一個十分簡陋的篷子,十來個小孩全被趕上了車里,然后被放下來的黑色簾子擋住了。這車雖然是馬拉的,但完全不是馬車,大概就是村里那種用來拖糧食或者小豬崽的。小李亨緊挨著門,一來想著能伺機而動,二來則想看趕車人聊天能不能有些什么消息。趕車的是脫小李亨衣服的婦人和一個干柴瘦小、但眼睛賊亮的中年男人,小李亨聽那個皮實的小男孩說,還有一個人,不過很少露面。果然,上路沒多久,只聽那婦人問道,“當家的,我們這怎么又往漢中去呢?那些小娃,不就是準備在西京市里賣掉的么?”中年人惡聲惡氣道,“個婦道人家,問那么多做甚!照老爺吩咐地做就是?!?/br>婦人做小伏低地掩了聲。但不一會,又按捺不住道,“昨夜在客棧里聽小二說,今年胡人兇得很,聽說都有的越了關了!當家的,你說我們會遇上危險不?”那中年人不耐煩道,“我們這往南去,和胡人不一個方向,你cao那么閑心作甚!不過這年景不好,可能有土匪,一路也得小心!”這日天氣還不錯,陽光很好,雖然溫度還是很低。十來個小孩擠著挨著蜷在稻草堆里,倒也有些暖和。透過的風和陽光,讓稻草堆的味道也沒那么難聞。中午在一片林子休息了會,那婦人給那些小孩分了些水和糙窩窩頭,碎碎罵道,“這么多小崽子,早賣了拿了銀錢多省事!擱手里還得費那么糧食!”中年男人在一邊瞪了她一眼,也沒作聲。休息不到一刻鐘,那兩人又像趕鴨子似的將那群小孩趕上了板車繼續(xù)趕路。雖說那男的不怎么停歇地賣命地趕路,但板車被拖著的速度太慢,一天總共也走不了多少路。但照顧小李亨的侍從失了方向,一時間也還沒能尋來。其實在板車篷里的里的時間過得是很渾渾噩噩的。小李亨雖說從小也不是在金玉窩里長大,但吃穿用度樣樣看著不顯,倒從來都是十分精細的。只不過他性子從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