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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告訴謝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說過了,我來送藥?!标戠褚话炎ч_他的手,然后掏出一個青花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隔了許久才又問道,“她情況怎么樣了?” 謝邈見了他這副模樣就火冒三丈,忍不住沖口而出:“無須你關(guān)心!你不是當(dāng)她是仇人嗎?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應(yīng)該滿意了!” “你——”陸珩被他堵得火氣上來了,再加上陳年舊事所帶來的恨意,一下子全部傾瀉而出,“是,我巴不得你們謝家全都死光!” 說完他便奪門而出,謝邈慍怒的聲音隨即從后面?zhèn)髁诉^來:“蕓兒真是瞎了眼才會為你這種人苦守了六年!” 最后兩個字仿若一簇星火,嗖地點(diǎn)亮了陸珩的記憶,某句話在腦海里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了出來。 陸珩,你知道你們六年前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嗎? 他猛然剎住腳步,僵立片刻之后回身望向謝邈,在他閃著火焰的視線中一步一步走了回去,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孩子是怎么回事?” 謝邈先是一愣,爾后突然意識到他是為了孩子來的,于是臉色更加難看了,聲音也愈發(fā)冷酷:“孩子已經(jīng)死了,與你父親同一天去的。” “你什么意思?”陸珩倏地揪緊了他的衣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敝x邈揮開了他的手,本不欲解釋,卻在往回走的路上被他攔住了。 “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 聞言,謝邈終于爆發(fā),狠狠一拳砸上了陸珩的臉,陸珩被打得栽倒在地,掀起無數(shù)塵土,耳鳴目眩間聽到謝邈憤怒的低吼聲。 “當(dāng)年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尚未成親便誘得她將清白之身交給了你,懷孕了而不自知,恰逢你父親來謝府商議婚事,她根本不知道那杯茶里有毒,傻乎乎奉了上去,卻因害死你父親而受驚,最后導(dǎo)致流產(chǎn)!當(dāng)時(shí)她大出血,差一點(diǎn)……就差那么一點(diǎn),她就要隨著那孩子去了……” 說到最后謝邈的喉嚨都哽住了,幾乎不能成言,再看陸珩,嘴角還滴著血,卻因太過震驚而變得木然,仿佛無法消化他方才說的話。 “后來她瘋癲了好一陣子,每天都不說話,就縮在床的角落里,也不認(rèn)識人,我拿著你送她的玉佩才能近她的身,每天與她聊你們從前的事,直到半年后她才恢復(fù)神智。之后這些年她就一直等著你,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了你卻將她視作仇人,要她為你父親償命……呵,陸珩,你當(dāng)真是沒有心的,我真后悔當(dāng)初將蕓兒交給你!” 說完,謝邈不再理會陸珩,轉(zhuǎn)身就要回房,不料陸珩忽然爬起來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是誰……是誰讓她去送那杯茶的?” “還能有誰?”謝邈面上浮起些許痛色,還未吐出那兩個字,剛才那名丫鬟急急忙忙地從房里跑了出來。 “大少爺,不好了!小姐剛剛把藥全吐出來了!” 兩個男人皆是面色一變,前后腳沖進(jìn)了臥房,只見地上一片狼藉,雪帳之內(nèi)有個人歪歪斜斜地趴在床頭,一動不動,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蕓兒!” 謝邈火急火燎地跑了過去,陸珩卻停在了原地,平時(shí)為人刮骨割rou都不帶眨眼的他如今卻因?yàn)橹x蕓背上那一片縱橫交錯的傷痕而顫抖,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不敢上前去摸她的脈搏。 她怎會傷得這么重? 剎那間,往事都化作一片虛無,他的心里空蕩蕩的,似有涼風(fēng)漏進(jìn)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周盒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shí)間:2016-11-08 23:58:22 ☆、第76章 籌謀 那天陸珩在秋楓院待了一下午,傍晚時(shí)分才回來,夜懷央聽到他說謝蕓的病情有所反復(fù),立刻讓人從山下購買了許多靈藥給她送過去,又過了幾天,她親自去了秋楓院一趟。 謝邈見到她還是十分客氣的,畢竟楚驚瀾救他在先,夜懷央送藥在后,比起人情淡薄的謝家不知好了多少,他心里非常感激他們。 夜懷央與他寒暄了幾句就進(jìn)房去看謝蕓了,來得湊巧,她剛好醒著,身上披了件黛藍(lán)色的寬松絲衣,半躺半坐地倚在床頭,人雖然看起來瘦弱無力些但氣色還不錯,于是兩人就隔著紗帳聊了一會兒。 “你的傷都好了嗎?” 夜懷央忍不住同她打趣:“多虧了陸珩的藥,已經(jīng)不礙事了,說來我之前還小看他了,當(dāng)年京中盛傳的妙手醫(yī)君果然并非浪得虛名啊?!?/br> 提到陸珩,謝蕓那雙翦水秋瞳不知不覺染上了一抹亮色,連帶著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他向來是這般厲害的,先皇還健在時(shí)都是由他開方子調(diào)理身體的?!?/br> “那你呢?”夜懷央挑了挑眉梢,頗有些揶揄的味道,“這些天你身上用的嘴里吃的可都是他親自調(diào)配的,你就沒覺得倍感舒適?” 聞言,謝蕓淡淡地笑了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欣喜。 “話雖如此,可你知道么,他每天過來送了藥就走,我連他一面都沒見著……其實(shí)我也明白,能像現(xiàn)在這樣我應(yīng)該滿足了,可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垂下螓首,雙手緊絞著絲帕,似乎含著難以訴說的哀傷,夜懷央安靜地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縷精光,爾后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該滿足,今日的局面并非你造成的,為何要你來承擔(dān)這一切?你須明白,陸珩心中那把鎖不是你上的,你要解開就必須去找那個拿著鑰匙的人,在這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 謝蕓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只是扯了扯干澀的唇,語調(diào)凄涼:“他是我叔父,我能把他怎么樣?” 夜懷央驀然站起身來,容色凌厲,眸底竄著火苗,似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做那些事的時(shí)候又何曾顧及過你這個侄女?讓你去給陸太傅奉茶,成為殺他的劊子手,正好又借此除去了你腹中的骨rou,讓你和陸珩徹底一了百了!你們走到今天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你難道不恨他?” “我是恨他,可又能如何?”謝蕓閉了閉眼,兩行清淚滑下臉龐,“他的所作所為號稱全都是為了謝家,也確實(shí)因此受皇上重用,長老宗親都看在眼里,贊揚(yáng)他尚且來不及,誰還會記得我這顆被犧牲的棋子?” “為了謝家?”夜懷央冷冷一笑,風(fēng)輕云淡地扔出一句話,“殺掉你父親謝潛也是為了謝家么?” “你說什么?”謝蕓猛然抬頭,圓眸睜得極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我說,你父親不是因?yàn)橥话l(fā)心疾去世的,而是謝淵設(shè)計(jì)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