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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楚辭,他的睫毛很長,弋陽想,要是哪天他起的比對方早,一定要扯一扯他的睫毛,他一點也不怕楚辭生氣,因為他知道,楚辭拿他沒辦法,可…是不是僅限于此,是不是只有這種事,他才不會跟自己計較。楚辭松開弋陽,強忍住體內(nèi)的沖動,他不敢對弋陽做什么,不是他不忍心了,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身上還帶著徐然留下的痕跡,很諷刺,他一直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但是這次卻是他不敢了。“寶貝?!背o嘶啞著聲音:“去歇著吧?!?/br>從楚辭留在弋陽房間開始,兩人便一直睡在一起,有時候忍不住差點就發(fā)生意外,可弋陽能忍,他知道現(xiàn)在不可以,但兩人睡在一起,已經(jīng)是不變的事實,所以,楚辭讓他自己去睡?看弋陽一臉不信的樣子,楚辭很心疼,可只要對方睡在自己旁邊,他便忍不住會對他做點什么,無論什么程度,肯定會被弋陽發(fā)現(xiàn),楚辭想,就這一兩天,再忍忍。弋陽,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徐然,是誰?!?/br>熟悉的名字,令楚辭睜大雙眼,臉上的驚訝程度,絲毫不弱于剛剛的弋陽,這個名字…徐然,他知道了,楚辭細(xì)想弋陽進來后的一切反常,怪不得。“寶貝?!?/br>他比弋陽大了幾歲,此時更顯得像個兄長。“那只是個意外,我喝醉了?!?/br>“那你為什么要跟他去喝酒!”比起意外,弋陽更無法忍受的,正是這一點,既然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為什么還要跟對方去喝酒?“寶貝。”被弋陽甩開,楚辭壓根顧不上在意,他只是盡力,想要安撫對方的情緒。“我只是在宴會上,偶然碰見了他。”楚辭沒有撒謊,兩人確實是偶遇。“為什么會發(fā)生那種事?!?/br>那種事?楚辭強撐著臉上的笑意:“什么事啊,寶貝?!?/br>弋陽看著楚辭:“什么意外。”楚辭心里咯噔一下。“我只是問你徐然是誰,什么意外。”弋陽一句句的問:“你跟他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寶貝?!?/br>這真是不打自招了,他以前從來不會干出這種事,怎么這次剛開始就失了分寸。“寶貝,你聽我說?!?/br>“嗯,我聽?!?/br>楚辭看了眼弋陽的眼神,冷漠,抗拒,…恨意?他不是不想告訴弋陽,是心疼他,他就怕對方知道后會傷心,要是對方哭起來,那他肯定會恨不得拍死自己,就現(xiàn)在這樣,他也想拍死自己!“寶貝?!?/br>楚辭鎮(zhèn)定下來,慢慢說給弋陽聽。“徐然,是以前的事,這次是我喝醉了,只有這一次,我保證?!?/br>保證?弋陽感到頭疼。“是不是…你從來沒打算告訴我?!?/br>很尷尬,這確實是楚辭內(nèi)心的想法,可他當(dāng)然不能說給弋陽聽。“沒有,寶貝。”亂了方寸,再怎么故作鎮(zhèn)定,都是漏洞百出,楚辭越解釋,弋陽便越覺得,事情正如徐然所說的,而事實,徐然確實沒有撒謊。“蘇岑?!?/br>好,徐然的事,他先不提,那蘇岑呢?弋陽必須要問清楚。“這跟蘇岑有什么關(guān)系。”別的不說,就蘇岑,楚辭真沒對他有什么想法。“你以前很喜歡,蘇岑這樣…”弋陽每說一個字,楚辭的心便往下沉一分,那是他心里的痛,只要稍稍觸及,便會疼痛難忍。楚辭蹲的腿有些麻,他緩緩起身,坐到了弋陽旁邊。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情緒發(fā)生了變化,弋陽想,也許他真不該提。“我是不是,你用來接近蘇岑…”是,還是不是?一開始…,楚辭看不清了,蘇岑不是他想的樣子,明白后,楚辭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一點也沒有,可對弋陽,這個問題他該怎么回答。“是不是,蘇岑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br>又被人戳中心思,還是這種,楚辭連辯解都沒了力氣,徐然,他可以想出各種辦法,示弱,強硬,只要哄著弋陽,楚辭相信,弋陽會原諒他,可若是這種理由,楚辭整個人都蔫了,這種理由,他必定留不住弋陽。無論他現(xiàn)在有多么喜歡弋陽,可最初,他就是存了別的心思。“寶貝,我剛開始,我只是…”只是什么?過于相似的氣質(zhì),讓他不由自主被蘇岑牽著走,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我知道了?!?/br>弋陽問他:“你,愛我嗎?”愛?他承認(rèn),他是有些喜歡上弋陽了,也想著跟他慢慢在一起,他給了自己和弋陽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后,若弋陽要走,他會不會挽留?楚辭肯定,他絕不會留下弋陽,只要弋陽要走,他便不會留,所以…他愛弋陽嗎?弋陽想,從一開始,就是他要的太多,楚辭明白說過,他只是一個情人,一年之后,便會放他離開,楚辭從沒給過他任何感情上的承諾,看起來,楚辭好像一點都沒有做錯,那他,憑什么質(zhì)問對方?徐然可以為了楚辭,那么的低姿態(tài),他呢?非要逼著對方給自己一個說法,即便楚辭再寵他,他不也只是個情人?與其做一個不讓楚辭省心的情人,不如乖乖待在他身邊,知道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這樣,他就是個合格的情人。第三十六章真正的想法楚辭不知道,弋陽究竟是怎么說服的自己,看他的樣子,楚辭心疼極了,明明已經(jīng)漸漸靠近,卻因為這件事,讓弋陽沒有了一點安全感。“寶貝?!?/br>楚辭坐在餐桌前,手足無措,弋陽在幫他準(zhǔn)備早餐,認(rèn)真的樣子,很讓人心動,若是以往,楚辭一定會起身,攬著弋陽,逗一逗對方,現(xiàn)在…弋陽明明是個男人,可楚辭卻總覺得只要稍微碰一下,對方就會碎掉。“嗯。”楚辭的話,并沒有讓弋陽停下,他用番茄醬,在面包上隨手畫了個笑臉。所以…就這么過去了?表面上看起來確是如此,可楚辭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席御。”“嗯。”為了弋陽的事,楚辭特意邀了席御,想聽聽對方的意見,為自己尋求安慰。“弋陽…知道了?!?/br>“什么。”“就我跟徐然的事?!?/br>楚辭越說越小心,他真的后悔極了。看著楚辭,席御沉默了一會兒。“他現(xiàn)在就整天壓抑著自己,也不跟我鬧,我倒情愿他哭一哭,鬧一鬧?!?/br>楚辭總覺得,弋陽還小,性格里也有孩子氣的一面,例如蘇岑,若是過分了,弋陽便不會讓著他,可自己…楚辭想,弋陽對他實在太過容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