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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各種手段都沒能入穆流芳的眼。 國公府派人說過幾次親,被對方以考取功名為由推辭掉了。今年春闈金榜題名后,說媒的人幾乎踏破穆家大門,寧心郡主自然更加著急,倒追的方式層出不窮,一度成為眾人飯后的笑料。 古代后宅無非就是斗來斗去,女人們的心眼兒小得跟針似的,有人背后罵她很正常。 云櫻關了對話框,唇角泛起輕松的笑,反正她不會待在后宅,誰愛斗誰斗去! 趕回吃冰粉的小鋪子,趙永二人還坐在那兒等她。 見她回來了,趕緊奉上一碗涼茶。 “嘿!那個穆流芳是神經(jīng)病吧?” 云櫻渴得厲害,猛灌了兩口,蒙著水光的嘴一張一合地吐槽:“你也覺得吧?早知道他不會真的去告我,我就不上他的車了,還徒步走了這么遠的路,腳都酸了!” “原身做的事關我屁事!”趙永也是氣憤,打開折扇重重地扇起來。 “既然接手了原身的命運,就得將他的過錯一并承受,不然誰讓你白撿一條命?”王子豪說完,起身結(jié)賬。 趙永本想說他來出,話遞到嘴邊又給收回去。 他這個兄弟自尊心強,還是不要算了吧,他現(xiàn)在付了錢,待會兒晚飯的錢就能由他出了。 又四處逛了逛,暮色漸深的時候,趙永帶著二人大搖大擺地進了金福樓。 老板一見大財主來了,端著朵笑若菊花的臉就過來了。 “喲!我當是哪兒來的翩翩俊公子,讓小店蓬蓽生輝,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趙公子!來,二樓雅間請?!?/br> 云櫻和王子豪同時眼角抽搐。 這馬屁,拍得可真尷尬。 平日里趙永帶的都是狐朋狗友和美嬌娘,身后這位姑娘倒也絕色,可也太素了,不像趙公子的口味兒啊。 還有這個臉黑得跟碳似的窮酸貨,跟趙公子究竟什么關系? 瞧見王子豪和云櫻都跟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一般四處打量,心里偷偷翻了個白眼兒。 瞧不起他們是一回事,可生意總要做,老板還是笑盈盈地把他們迎上樓去。 金福樓的烤鴨名不虛傳,云櫻食指大動,沒跟另外二人客氣,豪邁程度不輸于人。 吃得差不多了,她就去了趟茅廁,畢竟下午水喝太多。 出來的時候,遇見了送菜的小二。對方盤子里盛著一碗撒上蔥花和醬料的豆花,香氣漫過來,很撩人。 云櫻rou吃得有點膩,這個時候來一碗甜品特別解油。 走到二樓的時候,就對小二說:“給我來一碗甜豆花?!?/br> 小二停在隔壁雅間的門口,正要敲門,聽她這么一說,就頓住動作,迷惑地問:“敢問姑娘,這甜豆花為何物?” 這個朝代沒有甜豆花? 云櫻也愣住,隨即告訴他:“就是甜味的豆花,你不放蔥花和醬料,給我撒一勺糖便好?!?/br> 還有這種吃法? 小二也算是長了見識,懵懂地應下。 門還沒敲下去就自己開了。 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立在門口,顯然把他們的對話全聽了去,唇角是顯而易見的諷笑,張嘴便問:“姑娘,豆花拌糖吃,是你自創(chuàng)的吃法嗎?還真是……有趣?!?/br> 想說奇葩就直說,憋不死你! 云櫻心里腹誹一句,不想理這種不懂欣賞甜豆花的蠢貨,扭頭就要走。 這時,從雅間里傳出一句:“荒謬!豆花從來只有咸的,哪來甜豆花?” 云櫻身形一頓。 聲音,怎么那么耳熟? 9.第九章 她回了頭,透過那扇雕花木門,窺見了里面的風景:人影綽綽,全是錦衣華服的貴公子??看暗奈恢?,坐著一名男子,下巴微抬,神情倨傲。一襲玄色長衣,領口袖口是金線繡的圖騰,尊貴大氣。 這…這不是那頭白眼狼嗎? 難怪覺著聲音熟悉,敢情是他在說話! 對方在這時側(cè)過臉來,和她對上了視線。眸光微閃,竟是愣了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里遇見她。 她不是在地里幫她爹種田嗎?怎么跑到金福樓來了? 薄御瞇起眼,她身上樸素的白裙跟達官貴人遍地的金福樓很不搭調(diào)。也不知道是怎么混進來的。難不成,在這里干粗活補貼家用?可方才明明聽見她找小二要了一碗甜豆花...... 心上疑惑,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云櫻也在打量他,中午撞見他的時候,還是一身黑色勁裝,怎么搖身一變成了貴公子?難不成,是喬裝打扮混進敵營當臥底,趁對方不備一招致命?嗯,應該是這樣,不然一個窮劍客哪兒來的時間和銀子上金福樓瀟灑。 雖然忌憚他的殺人不眨眼,心里卻憤憤不平,遲疑半晌,她還是忍不住嘀咕一句:“見識短淺!沒吃過甜豆花的蠢貨!” 說完這話,她扭頭就跑。余光瞥見他臉上裂了的表情,有種扳回一局的感覺,便好心情地笑了。唇角勾起的一剎那,被雅間里的人看個正著,頓時臉色更加難看。 “薄兄,看來你被那位姑娘小瞧了呢?!闭驹陂T口的人目睹了全過程,笑得肩頭抖動,回身調(diào)侃一句。 薄御沉著臉冷哼一聲,并不想搭理他的話。只是捏起酒杯,連著喝到見底,然后提起酒壺,又要斟滿。 一旁的人趕緊勸?。?/br> “薄兄,身子不好便不要多喝,待會兒又該吃藥了?!?/br> “是啊,大夫說了忌酒,偶爾喝兩杯就成,別貪杯?!?/br> 薄御聞言,不甘地擱下酒杯,表情略微陰郁,垂下去的眼眸卻暗暗劃過一絲諷笑。 旁的人見他心情不悅,就不敢再說話,只招呼他吃菜。誰不曉得薄家大公子身體羸弱到房事不能?喝兩口酒都被念叨,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偏又不能任性,否則連床榻都下不了。 樂姬很有眼色地撫一首婉轉(zhuǎn)的小曲,琴聲如鳴佩環(huán)、余音裊裊,撫平了繚繞屋內(nèi)的煩躁,只留平和于心間。 不得不說,金福樓的老板很會做生意。不僅供應珍饈美饌,讓人流連,請來的樂姬也是極品美人,據(jù)說是跟隔壁的蘭香樓聯(lián)手共享一杯羹。如此一來,金福樓的酒菜賣得出去,蘭香樓的姑娘也能招攬貴客。每個月都有貴客一擲千金為美人贖身,蘭香樓的名聲越來越響亮,卻也越來越缺人。 很不巧的是,程芳芳穿的就是蘭香樓的老板,男友一朝變太監(jiān),她又流落風塵,可謂厄運連連。如今生意遇到瓶頸,再找不到新的漂亮姑娘,她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姑娘呢?買來了嗎?”程芳芳翻著賬本,表情暴躁地問門口的春燕。見對方表情尷尬,她就知曉事情沒辦成。 如今太平盛世,國富民安,龍城里賣身葬父的女子越發(fā)稀少,牙子里的姑娘又是不簽死契的,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