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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應(yīng)該也挺好看的吧?!?/br> 冉云素對他的自我感覺良好十分不屑,“也說不定到了他這輩兒,還真就拐回去了,大哥說秦昀上回在他辦公室里把那個骷髏架子給拆散了,后來居然又能一塊不錯地拼了回去,要是將來當(dāng)醫(yī)生也挺好的?!?/br> “你cao心太早了,小心長白頭發(fā),屁大點兒孩子,先讓他傻玩去吧,就這會兒最無憂無慮了?!?/br> 倆小崽子跑了一頭汗回來,跟在大人后頭往停車場取車,神秘兮兮地掖著藏著什么寶貝東西,一路上嘀嘀咕咕地商量著。 烈風(fēng)雙手插在褲袋里,歪頭對冉云素說,“大概沒拆鳥窩,指定把里頭的鳥蛋給掏了,等會兒你別說他了,反正我小時候也沒少干這事兒。等會兒我哄他把鳥蛋交出來,煮煮給你補身體?!?/br> 冉云素毫不留情地賞了身邊這位半退休狀態(tài)的影帝一記白眼,“咱家已經(jīng)窮到揭不開鍋了嗎,要靠兒子掏鳥蛋改善伙食?!?/br> 歪過來的身體又湊近了些,“你說過會養(yǎng)我的,不能后悔?!?/br> 烈風(fēng)自打冉云素懷孕開始,就對選劇本矯情到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程度,平均一年也就拍一部電影,其余的廣告代言一概不接。他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寬松,不被世界遺忘即可,順便借著群眾監(jiān)督的力量約束自己保持身材。 旁邊的穆瑾冒出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擠著秦烈崢往一旁躲了躲,“兒子都會上樹了還起膩,真讓人受不了。他這是片約少憋的?逮誰跟誰念臺詞兒?!?/br> “你愛聽嗎?愛聽的話我也會說。”秦教授睥睨無雙的咸豬手圈到老婆腰上,桃花眼裹足電力飄過來。 穆瑾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竄過一陣電流,趕忙不甚誠意地推了他一把,“憋著,回家再說!” 秦烈崢從后備箱里拎出一套彩頁書,“秦昀,送給你的,,就是你上回拆開的那些,看不懂的大伯給你講。” 其余人:“……” 秦曦在一旁搖搖頭,“唉,我爸又開始給人洗腦了?!?/br> * 最近一年只要人在鯨市,逢周六晚上,程普芬會派人把小外孫接過去留宿一晚,周日中午再送回來。 這也得益于程詩如這個九曲玲瓏心的小姨從中牽線搭橋,一個自己沒孩子的半大姑娘家,生意場上的jian商詭吏她搞得定,哄起孩子來也手段高明。真是應(yīng)了那句“生不如養(yǎng)”,她比冉云素更像程普芬。 秦昀第一晚在程家留宿,冉云素擔(dān)心得一夜沒睡好,烈風(fēng)安慰她,“她知道對你那一套用錯了地方,緊著在外孫身上往回找補呢,咱們也該給個臺階。這么多年她對你都小心翼翼的,你倆同框的時候,她反而像是你閨女,那么強勢霸道的一個人,就差給你磕頭認錯了?!?/br> “有拿自己兒子給人當(dāng)臺階的么,她連mama都不會當(dāng),就不信長了個輩分就能當(dāng)好外婆了?!比皆扑乇茄鄯杭t,雖然平日里她對秦昀也有些小嚴(yán)厲,但這孩子是她豁出命去才得來的,心尖兒、眼珠兒都不能比,容不得半點閃失。 “沒當(dāng)父母的時候很多事情還不懂,當(dāng)了就知道了,誰都是第一次,犯點錯誤也正常?!绷绎L(fēng)習(xí)慣性地揉她的手心,“就好像我揍那小兔崽子一頓之后,經(jīng)常也悔得睡不著覺?!?/br> 冉云素負氣反駁,“秦烈風(fēng),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這還用問么,連兒子欺負你我都舍得打。”那個極具誘惑的人形迷.幻.藥又靠近了些,“不過,幸好當(dāng)年她把你給生下來了,而且沒掐死,我對她也是不無感激的。更何況,今晚沒有那個小兔崽子過來蹭床搗亂了,我們應(yīng)該抓緊時間做一點更有意義的事情才對?!?/br> 小秦昀漸漸成了聯(lián)系她們母女感情的紐帶,但凡兩個人不好直接說、直接問的話,都通過這根人形電波轉(zhuǎn)達,不僅準(zhǔn)確率極高,而且還會被從中加工成對方更容易接受的表達方式。 “你喜歡來外婆家里玩嗎?”程普芬這個外婆看上去實在太年輕了些,攬著小外孫的模樣卻是慈祥到不能再慈祥。 “喜歡啊,我來外婆家,晚上就不用練琴了,也不用畫畫?!彼椭∮褪职岩粔K兒程普芬看一眼都嫌膩的云腿月餅送到她嘴邊,后者毫不猶豫地張嘴接下。 這熊孩子倒是生了撫人逆鱗的神力,不僅能治外婆的口味,還能治他奶奶的潔癖。 “你爸媽總是逼著你畫畫練琴嗎?”程普芬蹙了蹙眉,“你還小呢,不著急學(xué)那些有的沒的,每天開開心心地玩最重要。” “那我媽小時候就喜歡畫畫嗎?” ☆、從此以后(六) “那我媽小時候就喜歡畫畫嗎?” 程普芬一時語塞,五歲的冉云素是個什么模樣,她一點概念也沒有,別說是五歲,就是十五歲她什么樣她也完全不清楚,甚至連當(dāng)初只模模糊糊看上幾眼的那只小嬰兒的樣貌也早已糊在了記憶里。 十年前她衣錦還鄉(xiāng),多年委曲求全的宿愿隨著法國丈夫的兩腿一蹬一朝得償,站上峰頂,成了藝術(shù)圈里呼風(fēng)喚雨的女皇。那種感覺非??煲?,但并不是快樂。 她在老家鮟市,輕而易舉就探查到了女兒冉云素的下落,輾轉(zhuǎn)找到了鯨市。 程普芬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冉云素時的情景,那比她故意拍下她的畫還要早上幾個月。時值中元節(jié),冉云素到西郊墓園祭拜冉薇,那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捧著一束雛菊,愈發(fā)顯得嬌柔纖瘦。 冉云素十七歲經(jīng)歷的那場車禍早就詳細地出現(xiàn)在她派人打探回來的調(diào)查報告里,可真正隔著一排排墓碑,親眼看到她沿著石階齟齬前行的艱難步履時,她還是禁不住掉了眼淚。 不過,程普芬隨即便接過Roy遞來的紙巾將剛剛滾出眼眶的淚水擦拭了去,現(xiàn)在還不是哭的時候,當(dāng)年那個玩弄感情的人還沒有付出代價,她怎么有臉躲在這里哭? 那會兒她一門心思要報復(fù)詹家,執(zhí)念燒得她失去了理智,總覺得只要自己的心比對方更狠一些就能戰(zhàn)勝一切。 直到她從醫(yī)院里將奄奄一息的女兒接回來,早已長大了的孩子同記憶中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模樣瞬間融合,此時的她也像個嬰兒一般羸弱,聽天由命地任憑自己決定她的去留。 程普芬突然覺得,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找回了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真正地感受到了親情的系絆。 之前她一直面對的,不過是一個同自己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陌生人,她想努力將她變成戰(zhàn)友,她想她成為沒有傷痕時便強大得無人能傷其毫發(fā)的另一個自己。 唯獨,她沒有當(dāng)她是自己的孩子。 作為賦予她生命的那個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毫不留情地拋棄了她兩次,再沒有比這更讓人絕望的傷害了。當(dāng)女兒用手語告訴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