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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是這種感情的開端?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是個抖M吧?明明那人一開始對他冷嘲熱諷沒有個好臉色,還是一頭熱地栽了進去。白晚悲哀地想著,也許是內(nèi)心太缺乏安全感了,需要一個強大而獨立的人帶他走出困境,一開始他對傅野就是仰望的吧。而傅野的忽冷忽熱偶爾溫情,搞得他患得患失差點崩潰,待醒悟過來時,早已經(jīng)泥足深陷了。可是,傅野會愛上他嗎?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比那個夢還荒謬。白晚當(dāng)初還頗為不服氣地認(rèn)為自己沒有什么比不上江之鳴的,現(xiàn)在看來,自己真是處處都比不上江之鳴。至少江之鳴擁有傅野的愛,這一點上,他就輸?shù)脧貜氐椎住?/br>白晚苦笑了一下,愛情真是不能碰的東西,連他偽裝的自信都要被打破了。但這一次,他還要逃嗎?他逃得掉嗎?他又要故伎重施,離開中海遠(yuǎn)離傅野嗎?白晚心中一陣陣糾結(jié)。這時,房間的門鈴響了。白晚疑惑地去開門,傅野站在門外。“你?”“我想來想去,你還是住我那兒去吧。”傅野道,“你手不能沾水,干什么都不方便,還是有人照應(yīng)比較好。我那邊是套間,你住過去也不影響?!?/br>白晚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拒絕。可是,傅野非常認(rèn)真地望著他,眸色深沉流轉(zhuǎn),目光中的懇切是從來沒有過的。白晚被他這樣看著,怎么也說不出那句“不用麻煩了”。他鬼迷心竅地跟著傅野住了過去,想著反正假期只剩幾天了,就隨心一次吧。白晚猜得沒錯,傅野還真訂的是花園套間,不僅有客廳臥房,還有一個小廚房。當(dāng)天晚上傅野就在那個小廚房里給他煮了粥。“你手受傷了,不能吃海鮮,這幾天還是多喝粥吧?!?/br>白晚把碗接過來,粥是溫的,不燙也不涼,不稀也不稠,他早就知道傅野會做飯,但沒想到一碗瘦rou粥他也能煮得這么恰到好處。“喝吧?;蛘吣氵€想吃什么,也可以跟我說,除了辛辣和海鮮,其他都可以?!?/br>白晚受寵若驚,連忙搖頭:“不用了,謝謝?!?/br>傅野笑了笑:“放輕松,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不是嗎?”一句“朋友”直戳進白晚的心里,堵得他啞口無言。之后幾天,傅野還真是變著花樣給白晚做飯煮粥;洗浴的時候不方便,傅野也會守在浴室外面,給他遞衣服遞毛巾。他們有時會一起看看電影聽聽歌,有時也會出去在酒店的海灘走走,真正開始享受起悠閑的假期。白晚感覺自己這幾天生活在夢中,完全不想醒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過,傅野想要對一個人好,那真是誰也招架不住。白晚突然又無比羨慕江之鳴了,但只是羨慕,沒有嫉妒。人只會嫉妒和自己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人,江之鳴在太遙遠(yuǎn)的云端,他連嫉妒都嫉妒不上。更何況,他知道,夢終究是要醒的。蘇歡島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沒有是非紛爭,沒有前緣過往,有的只是他們倆人,簡簡單單地相處著。白晚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感覺傅野在這里時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也許這才是真實的他,而那些冷傲、強硬、不留情面,不過也是在人前習(xí)慣性的偽裝。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人會去除那些偽裝,更接近于本真。就像他自己一樣,終于順從了自己的心意,貪婪地享受著這短暫的溫柔。因為知道離開這里就會被打回原形,他才敢放縱一次。一次,一次就好。時間過得飛快,白晚的手好得差不多了,而假期也快結(jié)束了。劉空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他,說是蘇旭給他接了好幾個活動,讓他趕緊回來。傅野也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傅野告訴他,最后,的片方采取了折中的辦法,主題曲仍然由他唱,但讓給了程吟。對這個結(jié)果,白晚沒什么異議。他早就放棄了這個項目,能唱到主題曲,算是意外之喜了。只是,他有點兒在意傅野對程吟唱的評價。“這首歌他用力過猛了,”傅野說,“情感太飽滿,初聽很感人,聽久了反而讓聽者難以接受。”白晚也聽了這首歌,他不得不承認(rèn)傅野說得很對,程吟在演唱中仿佛失了控一般,句句泣血,白晚很了解程吟的演繹方式,他幾乎立刻就斷定,程吟一定是受了什么情感上的打擊。是因為隋風(fēng)嗎?那天晚上,白晚竟然再次夢到了程吟和隋風(fēng)。他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這樣的夢了,也許是程吟的歌聲勾起了他的回憶,他夢到了曾經(jīng)的甜蜜和酸澀,也夢到了之后的爭吵和決裂。因為這個夢,白晚睡得很不安穩(wěn)。傅野這幾天一直睡在客廳,他睡眠一向很淺,半夜醒來倒水時,突然聽見白晚的房里發(fā)出了一點兒動靜。他想了想,放下水杯,輕輕地走了進去。剛走兩步,腳下就踩到了一個東西。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小本子,從白晚搭在椅子上的褲兜里滑下來的。傅野彎腰撿起來,覺得這本子十分眼熟。他想起來了,之前白晚醉酒,手機鑰匙都沒帶,卻帶著這個本子。難道里面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若是從前,傅野根本不屑于窺探這些東西,但現(xiàn)在卻忍不住想知道白晚寫了什么。他走到窗邊,打開了第一頁,什么也沒有,只有一些凌亂的線條。又往后翻了幾頁,才借著月光看到了白晚的字跡。白晚的字像他的人一樣,冷冷清清瘦瘦長長,寫的東西,情緒卻十分激烈。傅野萬萬沒想到,會在上面看到吐槽自己的話。每一句都是他的“罪狀”,力透紙背,一直寫了三頁。傅野啞然失笑,看這些吐槽,應(yīng)該是“你聽我唱”當(dāng)導(dǎo)師那會兒。那時他還覺得白晚挺能裝,挺能忍的,現(xiàn)在看來,這個本子里的話才是他的真實想法吧。不過,他當(dāng)時有那么惡劣嗎?傅野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當(dāng)時白晚一直請他寫歌,他不僅拒絕,還三番兩次戲弄他,幫他、又打壓他,的確挺惡劣的。傅野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繼續(xù)向后翻。之后又是大片的空白,偶然穿插著一些傅野看不明白的線條,他猜那是白晚紛亂的心事,和一些自己也不能理清的情緒。就這樣翻到了最后一頁,最后這頁好像是今天才寫的,筆跡很新,傅野看到了隋風(fēng)的名字,后面還跟著一個大大的句號。為什么會是隋風(fēng)?!傅野的心像被刺了一下,一種古怪的情緒涌了出來。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傅野問過程吟,也看過網(wǎng)上的一些八卦,但白晚沒有承認(rèn)過,傅野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