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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房間里,狂鷹樂隊在練唱。程吟唱的果然就是這首歌。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微博都炸了。首先開始出擊的就是程吟的粉絲,他們早就不滿白晚當時給了程吟淘汰票,后來又成了競爭對手,現(xiàn)在見白晚搶了程吟的歌,更是義憤填膺,將白晚罵得狗血淋頭。白晚的粉絲剛開始還能夠反擊,但隨著事情的發(fā)酵,越來越多的營銷號、樂評人、音樂公司參與進來,戰(zhàn)場越來越大,路人被水軍帶了節(jié)奏,白晚粉們漸漸失去了還手之力,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暴風雨來得如此兇猛,白晚還來不及反應,就形成了全網(wǎng)黑的態(tài)勢。他打電話給賈仁,可是賈仁的號碼已經(jīng)變成空號,再打電話給范田,卻永遠打不通。白晚背后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這次情況比上次被人說耍大牌更加嚴重。因為這次是抄襲,雖然抄襲的不是他,而是賈仁,但他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賈仁,賈仁——假人,也許根本沒這個人,一切都是范田設的局。而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永遠是明星本人。更讓他百口莫辯的是,這首歌竟然是隋風寫的,還是程吟唱過的。原本他們?nèi)齻€人的關(guān)系就在坊間各種傳八卦,現(xiàn)在更是攪成了一鍋渾水。不僅是他,連程吟也受到了牽連,中海音樂旗下的兩大歌手的形象嚴重受損,可以說遭受了一次重創(chuàng)。范田這招太狠、也太絕了。白晚找不到范田,程吟卻可以。他知道范田的工作室地址,直接開車去了那里。可是寫字樓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原本的員工一個都不見。程吟腦袋發(fā)脹,仔細想了想,又去了那家咖啡廳。范田果然等在那里,一臉施施然地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還挺聰明的,知道我在這兒?!?/br>“都是你做的?”“寶貝兒,我在為你出氣啊!”范田調(diào)笑道,“惹上抄襲,白晚的口碑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了?!?/br>“你是在害我!”程吟氣得發(fā)抖,“而且,你為什么要用隋風的歌,你是怎么拿到那首歌的。”他突然想到什么,陡然睜大了眼睛,“你、你、你翻了我的手機?”“那天你去洗手間,手機忘了鎖,我就隨便一翻,”范田毫不避諱地承認了,“哪知道運氣這么好,被我翻到了寶。其實我本來也沒想過要用這個方式,但天時地利人和,我不出手,都對不起老天爺這份心,你說對不對?”“你!枉我還將你當朋友,你太過分了!”“你裝什么白蓮花?”范田終于不耐煩了,“你敢說你沒想過讓白晚這個下場?”“我……”“至于你,不過是炒一下緋聞而已,又沒有實錘,怕什么?”“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都是假的。”范田突然收斂笑意,露出冷酷神情,“工作室是瞎編的,工作人員都是我請的臨時演員。這兩年我一路走霉運,最后被金城娛樂掃地出門,都是從白晚離開開始的。我一手捧紅了他,他轉(zhuǎn)頭就跳到中海音樂,這么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反正我也不準備干這行了,臨走時不拉他下馬,死都不甘心。”“……”程吟心驚膽戰(zhàn)地望著他,突然覺得這個人無比可怕。“怎么?你怕了?”范田翹起嘴角,“你放心,像你這種小人物,還不值得我出手。趁著白晚翻不了身,趕緊上位吧!”中海音樂緊急召開公關(guān)會議,會上,葉承恩才知道那首歌是范田給白晚的,一向溫文儒雅的他,氣得飆了一句臟話。“白晚,你是不是腦子有坑?你怎么會相信范田的話?你忘了這兩年他是怎么黑你的了。”白晚蒼白著臉色,一言不發(fā)。公關(guān)部的陳經(jīng)理見狀說道:“白晚也是被騙了,如果能找到那個冒充創(chuàng)作者的人,應該就可以澄清。”“那人一看就是個假的。”蘇旭說,“現(xiàn)在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起訴找不到人也沒辦法,合同就這么成了廢紙?!?/br>“沒辦法也要起訴,至少要表明態(tài)度,我們是不知情的。”法務部的羅婷道,“我們會盡快出聲明的?!?/br>“那就先這樣?!比~承恩望向白晚,“白晚,這幾天你一切工作暫停,在家休息,一定不要做任何回應。”“哎呀,這破事兒要連累多少人?!碧K旭話里有話地說,“做人啊不能太投機取巧,也不能太忘恩負義,學唱歌,先要學做人?!?/br>白晚像被人打了一槍,心臟爆痛。最痛的是,明明知道蘇旭是在諷刺他,教育他,他卻無法辯駁。這件事,全是他的錯,他太蠢了,太感情用事了。若不是他因為他在意傅野而拒絕了,也不會急匆匆地陷入范田的圈套。是誰說過,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只會傷害自尊。白晚在家休息了兩天,劉空怕他胡思亂想,把他家的網(wǎng)線都停了。他只好窩在家里打單機游戲。游戲世界比現(xiàn)實生活簡單多了,白晚漸漸竟有些沉迷于此。這天傍晚,他正打到超級瑪麗的第三關(guān),突然門鈴響了。每次門鈴響,白晚都會一陣心悸,很怕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不想看見的人。而這一次,白晚的運氣也不怎么好,來人竟是許久不見的隋風。隋風胡子拉碴,看上去憔悴了許多,一開口就是一股酒氣:“我看了網(wǎng)上的消息,為什么那首歌會在你這兒?是你搶了程吟的?”白晚不想和一個醉鬼說話,反手就要關(guān)門:“你喝醉了,等你清醒點再跟我說?!?/br>“白晚!”隋風撐住門框,哀聲道,“白晚,我求求你,不要再欺負程吟了好嗎?我們倆的事與程吟無關(guān),你不要怪在程吟頭上。”“你神經(jīng)病嗎?”白晚氣急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歌!我也是受害者!”“可是,那首歌怎么會在你這兒?我想給程吟唱,我真的想給他唱的,但他為什么不理我了。我找不到他,他不肯見我……”隋風形容癲狂,翻來覆去地念叨著,慢慢地蹲在了地上。白晚剛要發(fā)飆,卻忽然看到一行行眼淚從隋風的眼里爭先恐后地流了出來。他怔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隋風這么傷心過,眼淚如冰雹般砸在了他的心里。“喂。”他推了推隋風,“你沒事吧?”隋風卻就勢一滾,倒在了他的腳邊。“……”白晚覺得自己簡直倒了八輩子霉了,明明是受害者,卻被質(zhì)問,還要照顧一個醉鬼。他真恨不得把隋風扔出去??墒牵潜蝗丝吹阶约涸谕饷婧退屣L有什么瓜葛,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白晚把隋風拖進客廳,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