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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怪調(diào),哪一句話里不刺別人一下,似乎就不舒服。跟在她們身邊,得跟太監(jiān)伺候太后似的端茶倒水,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她又不是找虐。 雖說已經(jīng)深秋了,但雪蘭穿著厚厚的棉襖棉褲,在外面躲上一天也不嫌冷。就是這具身體不太好,站久了容易疲憊,所以雪蘭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靠一本志怪就能打發(fā)時間了。 北方的四合院兒都有天井,雖說也喜歡弄些景觀,但大都是盆栽之類的,種的樹木是多年生闊葉,枝繁葉茂,取子孫繁茂之意??墒沁@劉家不一般,竟在院子里挖了個池塘,周遭種著許多灌木,還種了幾棵楓樹,頗有南方園林的趣味。 只是這四四方方的院子,想找個可以安靜的地方卻難,人來人往的,見了就得起身搭兩句話。無奈之下,雪蘭躲去了后院的一間小柴房里。 這是間木頭搭的小屋,在磚房后面,很不起眼。聽說早年間這里住過一個女人,那女人死在這間屋里,爛了三天才被人抬出來,所以仆人不大愛往這間柴房里取材,屋子周圍的地面上布滿了青苔,可見人跡罕至。雪蘭日日在這里讀書,從沒遇到過人。 可是這天午后,她忽然聽到門栓響了一下。 生怕有人進來問長問短,比如‘五姐怎么躲在這兒啊?’,‘趕緊回屋里去’什么的。 雪蘭立即蹲到了柴堆后,她一個小姑娘,身材又小,往后面一貓,真是什么都看不著。 原以為是有人進來搬木柴,卻聽到了黃姨娘的聲音。 “你到底還要干什么?” 黃姨娘帶著哭腔,聲音弱得仿佛一汪水,表面平靜,低下卻顫抖得不行。 “姨娘,我想要什么,難道你還不知道?”一個得意洋洋的男聲道。 ☆、第 5 章 這個聲音熟的很,是劉大哥身邊的長隨程武。他身量很高,長得很壯,愛穿著黑馬褂,總是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 只是男仆人是不能出現(xiàn)在后院兒的,程武是怎么進來的呢? “我求你放過我吧!若是被人看見了,你和我都沒有好下場,這是何必呢?你哪里找不到一個女人耍呢?” 黃姨娘哭了起來,不愧是唱采茶戲出身,哭起來婉轉(zhuǎn)嬌啼,好聽極了。 果然程武就笑了,上前一摟,想要親嘴。 黃姨娘掙扎起來,哭道:“你強迫我成事,真叫老爺知道了,一定把你大卸八塊?!?/br> “那你怎么不告訴老爺呢?跟他說我強占了你的身子,叫他來把我大卸八塊?。 ?/br> “你!” “你也不敢說吧,若我叫老爺大卸八塊,你這被占了身子的,也得被大卸七塊?!背涛涞靡獾匦χ?/br> 雪蘭蹲在柴堆后面,暗暗有點害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二人發(fā)現(xiàn)她躲在這里。二人為不暴露丑事,指不定會殺人滅口呢。 正是下午兩點多鐘,后院兒里靜悄悄的,秋風裹著落葉翩旋而下。 在這冷風蕭瑟的午后,壓抑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沒有片刻停息,像貓兒在抓心撓肺的嚎叫。 雪蘭看到了纏在一起的四條腿,黃姨娘白生生的腿翹著,中間夾著程武長滿黑色腿毛的結實大腿,四條腿蠕動著,伴隨著女人的驕喘和男人的悶哼。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急躁而慌亂的結束后,他們?nèi)缤廊艘粯訑傇诹鑱y的衣物中,狹小的柴房里只有二人粗重的喘息。 過了一會兒,忽然又響起了黃姨娘‘嚶嚶’的哭聲。 “又哭什么?剛才還sao的離不了人,這就委屈上了?”程武調(diào)笑道:“我看你舒服的緊,這里的水都快流成河了,這么浪,沒了男人你能活嗎?” “你這冤家,強占了我清白的身子,還說風涼話……” “別冤枉人,你清白的身子我可沒占,不是那老頭占的嗎?說起來你這么sao,可是那老頭子多日不往你屋里去了?” 黃姨娘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嘆了口氣說:“他剛收了春英那小蹄子,怎么也得新鮮兩天,生了孩子的女人,果然是比不過嫩丫頭了。” “誰說的,生了孩子的女人,有生了孩子的好處。瞧這對又大又圓還出奶,過來奶奶你大爺。” “滾!” 黃姨娘穿戴好了,出了門,沒過多久,程武也走了。 雪蘭這才敢出來,只見地面上一片狼藉,土地和木柴上留下了不少白色污跡,有的星星點點,有的一團一團,還有一股腥臭的氣息。她皺了皺眉,向窗外看看,確定無人后,也悄悄溜了出去。 從那之后,雪蘭再也不輕易出房門半步,李姨娘拿鞋底抽她,她也不動彈。 只是每天吃飯的時候,雪蘭都覺得別扭。 聽那二人的對話,她原以為黃姨娘是被逼迫的,誰知這女人反而更容光煥發(fā)了。到天氣下霜的時候,她還穿著收腰的高叉旗袍,走起路來大幅度扭動臀部,一點也不擔心動作太大扭到腰,簡直無時無刻不在發(fā)sao。 似乎這份私情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全新的體驗,一個年輕的、強壯的、有力的男人,只要看到他有力的手臂和胸膛,她就從胸口發(fā)出難以控制的顫栗,這讓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她喜歡偷人,也喜歡被偷,這種刺激的方式讓她忘乎所以。 雪蘭看著黃姨娘的樣子,覺得她簡直瘋了,難道都不害怕被發(fā)現(xiàn)嗎? 可是兩個月后,黃姨娘卻忽然開始遮遮掩掩了,臉上擦著厚厚的粉,還能聞到她屋里傳出熬藥的味道。 一天夜里,雪蘭都睡下了,卻被一陣尖叫聲驚醒,緊接著外面就傳來了亂糟糟的聲音。 她爬下床,想去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卻被李姨娘攔住了。 她虎著臉說:“小孩子家家,湊什么熱鬧,滾回去睡覺。” 說完,她穿戴好,自己看熱鬧去了。 第二天,雪蘭才聽王媽說,黃姨娘最近一直推脫身體不舒服,很久沒服侍老爺了。昨晚上老爺心情好去看她,誰知沒多久,他就踹了房門,撕著黃姨娘的頭發(fā),把她拖到了門廊上,在外面又踢又打,現(xiàn)在還不知怎么樣呢。 然后,家里就來了個大夫,先給劉老爺看了半天,又挨個姨娘瞧病,也過來給李姨娘看了。 李姨娘卻笑著說:“我就不必了吧,老爺都一年沒進過我屋了?!?/br> 大夫說:“還是看看吧,這病邪乎,聽說姨太太們感情好,都是一張桌子吃飯的?!?/br> 李姨娘氣的翻了個白眼,罵道:“真真的娼婦,自己偷人染病也就算了,還連累旁人,若是真沾在了我身上,我就把她撕了喂魚?!?/br> 雪蘭正站在一邊,就問大夫:“什么?。俊?/br> 李姨娘驅(qū)趕她說:“沒你小孩子的事,別亂打聽?!?/br> 后來問了三姐才知道,竟然是花柳病。 雪蘭聽后,渾身起了雞皮疙瘩,XX的,這是性病啊!就是那傳說中電線桿上小廣告中的病,專治淋病、梅毒、尖銳濕疣……沒有抗生素的時代,絕癥??! 李姨娘天天跟她一張桌子吃飯啊,這年頭又沒有洗潔精,筷子碗的能洗干凈嗎?雪蘭恨不能出去吐上一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