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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也并不是空xue來風。聶曉晨笑了笑,簡單說道:“朋友的店要轉(zhuǎn)讓,我來問問肖肖有沒有興趣接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二位慢慢聊?!?/br>肖志平趁機起身點點頭,跟著她走出去。他以為聶曉晨說的事情不過是為了應付那兩個人找的借口,沒想到真有這么件事情。聶曉晨的朋友也是娛樂圈里的人,半紅不紫的時候開了家私房菜館,現(xiàn)在大紅大紫了,也沒時間經(jīng)營副業(yè),便打算轉(zhuǎn)讓出去。正好肖志平有錢無業(yè),他跟著聶曉晨去現(xiàn)場看了看,覺得可以做就又自己做了些功課,回去時已經(jīng)到深夜了。他正走到自家樓下,發(fā)現(xiàn)那里停著輛車,車型車牌都很熟悉。車門旁邊站了一個人正在抽煙,腳邊堆滿了煙頭。嚴翹楚站在那里已經(jīng)等了半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來,看到肖志平了也沒什么好臉色,只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弄了半天,你還是覺得女人比較好?”肖志平也不愿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只是淡淡地說:“有話不妨直說?!?/br>“我以為你會跟那個醫(yī)生在一起?!眹缆N楚滿眼陰戾地看著他說。“哦,李醫(yī)生啊?!毙ぶ酒较肓讼?,開口說,“他是要出國的,而我不想拖累他。我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國內(nèi)的生活,年紀大了,不愿意接受新鮮事物了,更別說適應外國人的生活了。說起來,你不會非逼著我出國不可吧?還是你覺得我在國內(nèi)會影響到你,你還是放不下我么?”嚴翹楚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第44章開業(yè)前肖志平知道嚴翹楚能放自己走,就說明心里已經(jīng)決定要一刀兩斷了,這樣的糾纏不清其實也代表不了什么。他嘆了口氣,淡淡問道:“孩子還好么?”嚴翹楚遠遠地望著他,目光深沉:“雖然遲了幾天,不過還是補辦了滿月酒。我父親給孩子取了大名,叫嚴瑾,小名還是叫寶寶?!?/br>瑾是美玉的意思,看得出來他的祖父對這個意外得來的孫子還是有期許的,只是連著姓一起叫的時候,沒來由多了點警醒的意味,可見父輩的過錯還是影響到了孩子。只是肖志平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再次低聲嘆息,對嚴翹楚說:“寶寶畢竟也是你的兒子,你現(xiàn)在忙著相親,有時間還是多去父母那里陪陪他吧?!?/br>嚴翹楚終于沒有覺得他這么說是因為嫉妒。然而這個認知讓嚴翹楚極度不滿起來,他走近了兩步,低頭俯視肖志平冷聲說道:“如果沒有意外,我很快就要跟宋雅麗結(jié)婚了,婚后我們會把寶寶接過來一起住,雖然是繼母,她也承諾為盡職盡責。”言外之意,這一切都與你肖志平?jīng)]有任何關系了。肖志平苦笑,自己還是不夠決絕,到最后還是自作多情了一回。“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彼D(zhuǎn)過身,打算以行動結(jié)束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嚴翹楚卻還不想放他走,這時候下意識伸手探出去,握住肖志平的肩膀。“你還想怎樣?”肖志平回身時眉頭緊蹙,他已經(jīng)不想浪費時間在嚴翹楚的身上。嚴翹楚想直接推到他,但是那樣未免有些過份,看起來正好應了一句話,得到人也得不到心,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嚴翹楚丟掉不要的。想到這樣,他總算成功強迫自己放開手,說:“屆時歡迎參加我的婚禮?!?/br>肖志平隨便應了一聲,轉(zhuǎn)身走進漆黑的門洞,心里就像周圍的環(huán)境一樣壓抑得透不過氣來,不由有點后悔當初拒絕了李云柯一起出國的提議。第一次李云柯對他說出國時,是在異鄉(xiāng)東躲西藏的時候,饒是那樣肖志平卻還是想都沒有想說了不。第二次,是在他臨產(chǎn)前,擔心嚴翹楚搶孩子,再次提起時思索再三還是接受了。第三次,他拿了嚴翹楚的錢跟他斷絕了關系,再出國也沒有必要了。肖志平原本就不喜歡國外的生活,這一次,他并不想因為躲嚴翹楚,或者是為了感激李云柯而接受對方的安排,僅僅是聽從了自己本能的直覺。他以為自從以后就可以跟嚴翹楚形如陌路了,事實證明這樣想還是太天真,嚴翹楚簡直陰魂不散,而自己也并不是真的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心如止水。有回憶,有恨,有不甘心,還有一份血脈相連的牽掛。然而值得慶幸的是,所有的感情中并沒有愛。正因為這樣,肖志平才得以在這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上繼續(xù)走下去。餐館開業(yè)的前一天,肖志平在店里一直忙到深夜。準備工作做完了,員工也陸續(xù)下班了,他一個坐在柜臺前核算財務報表。這時候大門被推開,抱著一束鮮花的李云柯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你還真是雷厲風行,說開店這么快就開了,我今晚過來,是想趕在所有人之前第一個恭喜你?!崩钤瓶挛⑿χ鴮λf,眼睛里是滿滿的溫柔繾綣。肖志平對他總有些愧疚,說話時的語氣便更客氣了幾分:“謝謝你,讓你費心了真是不好意思?!?/br>他的客氣并不顯得疏離,然而李云柯還是略有失望。好在他很會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自顧自地把花取出來插在花瓶里,走到肖志平的對面坐下來說:“嚴翹楚還有找過你的麻煩嗎?”李云柯同樣是聶曉晨的主治醫(yī)生,從聶曉晨那里輕易能打聽到有關人士的所有消息,說是知己知彼也不為過。他知道此刻對肖志平來說,或許平靜的生活才是最想要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不作為將來一定會后悔,所以還是覺得遵從自己內(nèi)心的向往試試看。肖志平在最初的一愣之后,很快緩過神來說:“偶然遇到過一次,也談不上找麻煩?!弊龀鲞@樣的回答并不困難,然而他的笑容還是因此而淡了幾分。“他最近要結(jié)婚了,你知道嗎?”肖志平點點頭。李云柯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才說:“上個月他跟他的未婚妻一起帶兒子去做體檢,我正好碰到,后來便去問了問新生兒科的同事。你兒子發(fā)育比一般的孩子快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看著人笑抓住人的手指頭啃了,我覺得你大概會想聽到這些?!彼允聼o巨細地告訴你,希望你能放心。肖志平感激地看向他,目光中卻帶著一點悵惘:“我只希望他健康平安,別的都無所謂了?!?/br>李云柯心下一動,伸手搭在他握著筆的手背上,看著他的眼睛說:“既然無所謂,為什么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肖志平?jīng)]有抽出手,卻笑著搖搖頭說:“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對不起?!?/br>“沒什么,是我心急了。”李云柯就勢拍了拍他的手,繼而收回自己的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