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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汴京春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其實從秦漢,中國人就發(fā)明了拉弓用的扳指,起初是筒狀,后來演變成坡狀,更符合人體工學。內里都會襯皮,不容易磨破皮膚??炊嗔饲鍖m戲,那種玉扳指,只是起到裝飾作用,所以文中沒有使用扳指之個詞,沿用了韘。古代大戶人家的男孩子,開蒙就要學射箭,君子六藝不可缺一。一般小時候用的韘弱冠禮時會有長輩為他佩戴到腰間成為有紀念意義的佩韘,表示他已長大。

    本章出現(xiàn)的藤床紙帳,屬于兩宋比較普遍的臥室用品。有興趣的可以搜一搜圖片。什么四柱大床拔步床千工床,不好意思,都不是偶大宋士大夫的審美情趣。呵呵呵。

    另外推薦一個女文青心頭好:梅花紙帳。

    宋?林洪 :“法用獨牀。旁置四黑漆柱,各掛以半錫瓶,插梅數枝,后設黑漆板約二尺,自地及頂,欲靠以清坐。左右設橫木一,可掛衣,角安斑竹書貯一,藏書三四,掛白麈一。上作大方目頂,用細白楮衾作帳罩之。前安小踏牀,於左植綠漆小荷葉一,寘香鼎,然紫藤香。中只用布單、楮衾、菊枕、蒲褥。”

    明?湯顯祖:“小姐,你受此供呵,教你肌骨涼,魂魄香??匣仃?,再住這梅花帳?”

    李清照女士喜愛藤床紙帳,也是指的梅花帳。辜負妻子的陸游也是紙帳愛好者,對了。陸游的兒子是個南宋有名的強拆遷官員還貪污了許多錢。我歪樓了?

    紙帳上的繪畫,像孟二郎這樣獨創(chuàng)的,不在少數。大多數人堅持白底的紙帳才高雅,但在里,可以看到不是白色底紋的紙帳。

    喪帖:蘇瞻寫的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訃告。古人大殮才有親屬來,所以去世當天要發(fā)出訃告通知親友。對書法有興趣的天使們不妨搜一下王羲之的,現(xiàn)藏于日本。大概可以感受到蘇瞻當時的心情。喪帖是本文的重要道具之一,日后會再出現(xiàn)的。

    瓦子,是瓦舍勾欄的一種簡稱。

    瓦舍勾欄:和青樓無關,和青樓無關,和青樓無關。敲一下黑板。瓦舍:又叫瓦市。是宋朝的娛樂中心和商業(yè)中心。卷2稱:“瓦中多有貨藥、賣卦、喝故衣、探搏飲食、剃剪紙畫令曲之類?!惫礄诶锏奈乃囇莩龊腕w育演出都是為了掙錢。卷1記載過聽說書三國。大勾欄可容納上千觀眾。

    那么宋朝的青樓在哪里?其實直到宋元,青樓還是個褒義詞。宋朝的紅燈區(qū)就是提供妓-女服務的酒店。紅燈區(qū)的來源我覺得就是宋朝。哈哈。為啥?但凡宋代的酒店賓館,大門都會掛紅梔子燈,但如果不論晴天雨天,梔子燈上都蓋著竹葉編成的燈罩,就表示這家酒店提供特殊色-情服務。做過詳細記載,不贅述了。

    第23章

    那箱子中整整齊齊,放著十二個黃胖,不同于普通黃胖,這些全都繪制上了顏色,五顏六色,惟妙惟肖,幾乎不能叫黃胖得叫彩胖才是。

    六個小郎君,穿著不同布料裁剪出的合體的衣裳,分別在讀書、射箭、蹴鞠、捶丸、吹笛、舞劍,個個神情生動,動作趣致。九娘碰一碰那鞠球,真是皮做的,戳一下小弓箭的箭頭,還真有點疼。

    六個小娘子,也分別穿了各色裙衫褙子或半臂,讀書、彈琴、繡花、看燈、賞花、品茶,就連那手中的燈籠和花朵,都彩繪得一絲不茍,發(fā)髻上的發(fā)釵也都是精細無比,伸手碰一下那蝴蝶釵,觸角還微微顫動起來。

    九娘看傻了眼。這哪里是玩兒的,供著都舍不得碰吧。

    孟彥弼捧著個小匣子過來,一臉討好地告訴九娘:“九妹,你可千萬千萬記得咱們的約定啊?!彼纯创裙煤陀耵ⅲ骸按裙茫耵iejie,你們先去外邊喝碗茶,我有事和九meimei說?!?/br>
    慈姑和玉簪笑著只看九娘。九娘抿唇笑著點頭,她們這才出去了。

    孟彥弼笑嘻嘻地說:“我告訴你吧,這些好玩意兒,還真多虧了六郎。那天我也在,太初拿了一個黃胖,說就按那個樣子,打算去請文思院下界的楚院司做上幾個討好你。你知道六郎他干了什么?”

    九娘搖搖頭。

    孟彥弼擱下匣子,抬起一腿,踩在箱子角上,一手裝作拿起一樣東西左看看右看看,忽地往地上一摔:“砰!他把太初拿去的那個黃胖砸了個粉碎!”

    九娘被他一聲大喝嚇得縮了一下身子,心道這模樣,倒是挺像趙栩的。還有咱這二哥,不知道是不是瓦舍勾欄去多了,說唱俱佳。陳太初拍拍她的背,笑著看孟彥弼繼續(xù)演。

    孟彥弼鼻孔朝天冷冷地瞥了陳太初一眼,頭一扭:“這天下間最拔尖的匠人,最頂尖的造作坊,最好的材料,竟然要給你做這種丑東西?不如不做!索性你去街市買幾個,騙騙那——”演到這里,孟彥弼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接道“小孩子?!?/br>
    其實趙栩原話說的是矮胖冬瓜。這可不能給九娘知道??伤纯淳拍镄τ碾p眼,又覺得這鬼靈精似乎什么都知道。

    孟彥弼努力學著那天趙栩的口氣,又狂又傲地仰著下巴,斜睨著陳太初:“你要是因為我去討好人,要做這種東西,還是省省吧!求你千萬別拿出手去丟了我的臉!哼!算了,你且等著,明日我陪你去找楚院司,叫你看看我的本事!”

    九娘笑盈盈地打斷了他:“二哥,那個壞蛋,他為什么也能進皇宮?那個院司為什么要聽他的話呢?”

    孟彥弼一噎:“哦——我——他——是和我一樣,在宮里干活呢。咱們總在一起玩耍。他不是壞蛋,九妹,你可要記住了啊。以后別這么說他?!?/br>
    陳太初笑著也來解圍:“因為六郎從小就才華出眾,他什么都會,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畫,拳腳弓馬也不錯,蹴鞠捶丸也很厲害。所以宮里的幾位院司都很喜歡他?!?/br>
    九娘心里暗笑,長得好,光靠臉也討人喜歡,別說他那身份了。臉上卻裝作恍然大悟地繼續(xù)逗他們:“哦,原來是個紈绔子弟,那二哥,太初表哥,你們可要遠離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萬一你們被他染黑了,只知道玩耍,婆婆肯定不高興。”

    孟彥弼這說書的興趣被打擊得厲害,草草收了尾:“哦——反正第二天六郎就拿了十二幅畫兒,帶著我們去找楚院司?!彼麣夂艉舻卣f:“楚院司那老不修,以前我求他,把他做的竹箭送些次品送我,他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