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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佑長嘆一聲:“蔡某也想不到在幾千反賊面前,兩浙路的上萬廂軍竟然一敗涂地。怕是太平日子太久了,蔡某自當好好反省,以后舉薦門生要謹慎從事了。但如果有太尉出馬,相信房十三伏法指日可待,六州收復易如反掌。” 陳青冷笑了一聲說道:“還是我替蘇相說明白點吧,免得蔡相到時候推諉到我大趙禁軍身上。蔡相你為了遏制我樞密院,派了內(nèi)侍省的朱勉去做兩浙路禁軍的監(jiān)軍。以為房十三不過是一幫鄉(xiāng)民鬧事,就壓著不讓杭州三千禁軍出動,反而讓一萬廂軍去對敵,好讓陳翎掙份大功。卻不料杭州廂軍里,發(fā)配的配軍占了不少,更有一半老弱殘兵是平日里做雜役的,更有不少因你差役法怨恨朝廷的,竟然十有七八都跟了房十三,反過來一舉占了杭州城。民怨滔天,那剩余五州卻不是房十三打下來的,而都是民眾殺官造反占據(jù)了。如今他們號稱十萬之眾,兩浙路全部的一萬禁軍反倒被迫退到了秀州。陳某所言,可有一字不實?” 趙栩忽地一躍而起,胸前起伏不定。九娘嚇了一跳,立刻起身一把拉住趙栩:“你做什么去?” 忽然天上一陣滾滾雷聲,呼喇喇潑下傾盆大雨來。大堂爆出了更響的喝彩聲,甚至蓋過了雷聲,眼看一戲就要收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慶祝書名改為好基友聞檀大大給我取的,封面也是她友情贊助的。大家刷新就可以看到新書名新封面。 說說為什么希望大家都留言評論,因為可以幫助本文積分上漲。因為你們的熱心留言,本文在古穿頻道的季榜上已經(jīng)走到前十了。哈哈哈哈。好得意的。因為老作者老年癡呆,10月開的文變成了8月就算發(fā)表了。 本章屬于朝堂重點篇,盡量讓大家能有興趣看吧。對于這群美好的少年來說,這是他們青春熱血的開始,奠定了日后人生的走向。 注: 1、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釋義:如果反躬自省,覺得正義不在我這一邊,那么,即使對方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我也不會去恐嚇他還會自己深感不安。如果反躬自省,覺得正義的確在我這一邊,那么對方縱然有千軍萬馬,我也會義無反顧勇往直前。 2、結(jié)社:兩宋自由結(jié)社團非常普遍,之前說過各種文藝、體育社團,相當于俱樂部。有錢有場地有人。阿予meimei的取名廢功力來自于老作者本人。哈哈哈。 3、省陌制:是宋朝沿用的折算錢幣的方法,為了規(guī)避鑄錢的損耗,一般按77%實際發(fā)放,也就是政府說我發(fā)給你一百文一百匹布一百石米,實際你只能拿到七十七文七十七匹七十七石。呵呵呵。省吧?但是發(fā)軍餉都是給實足的,不然誰給你打仗啊?一般文官領工資,后面會有個(?。?,這個字大概是宋朝做官的最蛋疼的字了。 4、廂軍:北宋軍隊分為禁軍(精銳部隊)和廂軍。禁軍薪水待遇好,可以帶家屬。廂軍是本地招募的,老弱殘都有,禁軍下降的也有,主要工作其實很多都是雜役,后勤,運輸?shù)鹊?。但各地也都習慣用廂軍的青年壯士守護城池。廂軍的薪酬只有禁軍的一半而已。禁軍在各城的人數(shù)不多。因為整個宋朝,禁軍人數(shù)也不過20萬。有記載:“藝祖養(yǎng)兵止二十萬,京師十余萬,諸道十余萬。所以你們懂了,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林沖,哈哈哈,明朝人的夸大數(shù)據(jù)本領好厲害的吧。 5、北宋二十三路:其實整個北宋,版圖一直在擴大,二十三路大約穩(wěn)定的時間算比較長的。這是北宋的行政區(qū)域,相對各路軍,也比較分散獨立。中央控制能力不強,又習慣用文弱的文官做監(jiān)軍去轄制武官。制衡這個東西,一用不好就是災難。明朝土木堡大敗也是文武爭斗引發(fā)的。這也是北宋會難以抗衡金兵、元朝的原因。 第58章 四娘被阮玉郎送回二樓,一進門,走了沒兩步,覺得渾身發(fā)抖雙腿無力,她死死扒住屏風的一條邊,小臉貼著屏風架子,就滑了下去,坐到地上才哭了出來。 一直等在門口的女使鶯素關上門上前來攙她:“小娘子這是何苦?舅老爺又不會害你?!?/br> 四娘用盡力氣要掙開鶯素的手,越想越怕:“你,你到底是誰?你是哪里的?” 鶯素力氣卻很大,又攙住四娘的胳膊,微笑道:“小娘子糊涂了,奴是您的女使鶯素啊,奴自然是孟府的?!?/br> 四娘驚懼交加,連連搖頭:“不是,我問你原來是哪里的?牙行舉薦你來的時候明明是我親自選了你的。你看起來最本分,又得體,你怎么變成這樣?” 鶯素兩手插到四娘肋下,輕輕一提就扶起了她:“小娘子明白就好,那幾個人不是胖就是瘦,不是木訥就是蠢鈍,和奴放在一起,小娘子又怎么會不選奴呢?” 四娘一顫,想起兩年前她原先的女使跟了她十年,家里人將她領回去嫁人。呂氏讓相熟的牙行把人送來木樨院,給她自己選。那七八個人都在官宦人家做過三四年的女使,不是太胖就是太瘦,要么心不在焉,要么不夠機靈。只有鶯素五官端正,帶著一臉溫和謙卑的笑容,答話也得體知趣。如今日常服侍了她兩年,平時也很本分體貼,誰想到竟然是有目的而來。聽鶯素的話,那些人怕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還有府里相熟的牙行會不會也—— 四娘遍體生寒,想起剛才下巴快被捏碎的感覺,明明還是七月暑天,自己卻墮入了冰窖一般。 鶯素不顧四娘掙扎,把她扶到桌邊坐下,替她倒了杯熱茶:“小娘子莫怕,奴是一直服侍舅老爺?shù)模^去幾年都在泉州,回汴京也才四年。你放心聽舅老爺?shù)陌才挪粫e的。就是蔡相公,小蔡大人,也少不了舅老爺呢。” 四娘嫌惡地看了茶盞一眼,閉上眼。想到方才那房間里那人看上去風情萬種,卻心思陰險下手狠辣,自己的下巴還隱隱作痛,不由得臉色更慘白。這汴京城里玩弄戲子伶人的富貴人從來不少,她雖在閨中,可卻也聽聞過一二,那小報上還登過因此出了人命官司的骯臟事。那樣的人!她打了個激靈,卻強作鎮(zhèn)定:“鶯素,我兩個弟弟去了程家的房間。你去替我找九郎和十郎回來可好,我頭疼得厲害,想先回家去?!?/br> 鶯素卻笑著說:“小娘子還是在這里等著吧。舅老爺不發(fā)話,那程大郎是不會讓九郎十郎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