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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等個四年,也同樣先納彩問名納吉好了,這樣大家都避開明年的采選,定定心心?!?/br> 程氏想了想:“娘說的有理。媳婦就這么回復魏氏?!?/br> “你也要和你哥哥說清楚,眉州程氏不只是和我孟家三房結親,也等于是和太尉府結了親。萬事需謹慎為先,若能和阮玉郎撇清關系的,早日撇清關系才好。我看阮玉郎不只是為了謀財討好蔡相。那四個榷場,是你表哥蘇瞻以前所提的,如今能重開,肯定也是他一力主張。你哥哥與其繞著彎子通過阮玉郎走蔡相的門路,還不如好好想辦法去和蘇瞻重修舊好,畢竟是骨rou至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偙饶莵須v不明的外人可靠。你也不妨試著兩邊牽牽線?!绷豪戏蛉司徛曇灰坏纴怼?/br> 程氏站起身恭謹?shù)貞耍骸笆?,我姑母也一直盼著蘇程兩家重新交好呢。” 一個時辰后,貞娘聽著老夫人還在床上翻來覆去,上前輕輕替她捶起腿來。 安息香雖然綿延悠長,老夫人還是心里亂成了麻。 貞娘輕聲道:“您別太擔心了,若不先趁了他的意,又怎么知道他還會做什么呢?!?/br> 老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老三家的啊,心里頭藏著事呢,還是件大事。你讓老大晚上來趟翠微堂吧。” *** 酒足飯飽后,王婆婆引著眾人進了后院。后院里種著幾株木樨,沿著院墻種著果樹,石榴已經(jīng)掛了果,還沒泛紅。 后院的東廂房三間是書房,沿墻的三排書架上堆滿了書。九娘一排排看過去。這些是前世爹爹收藏的書籍,跟著她從青神帶來開封的。如今,都是阿昉的了,真好。 臨窗的長案上,紙墨筆硯都已備齊。趙栩也不啰嗦,讓隨從將一副長畫卷送進來鋪在長案上。 眾人眼見屋外雁翅排列開幾十個帶著兵器的隨從,都心知茲事體大,上前細看。畫卷上面丹青水墨,一棵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樹根向上,分成三支,中間寫了一個“趙”字,左側那根寫了“高”,右側那根寫了“郭”。再往上枝丫交錯,有粗有細。 九娘站到案前,福了一福:“多謝六哥費心,這事情雖然是孟家的家事,卻眼看著要把各家牽扯進來,所以借著社日,一并告知,請各位哥哥jiejie們都心中有數(shù),一同商議對策?!?/br> 九娘就把中元節(jié)第一次見到阮玉郎開始,直到昨日秋收在程家所見所聞,都細細告訴了眾人。也將趙栩和她上次的商討全盤托出。隨著她一步步的敘述,趙栩的描邊筆在各枝丫上添上了孟、程、阮、蘇和崇王、定王、蔡相、西夏、契丹等字。 待九娘說完,魏氏和杜氏及孟彥弼所知最少,三人大吃一驚,細細想來,不免心驚rou跳。趙淺予一臉迷茫,看著畫卷更加稀里糊涂。 孟彥弼霍地就往外走:“我去抓了那阮玉郎來,問個清楚!要敢不答,就好好嘗嘗我孟二郎的拳頭!” 杜氏喝了一聲:“糊涂!你難道還能去蔡相府上找人?”孟彥弼一愣幾步垮回書案前問杜氏:“娘!我孟家和阮家有什么仇?姨奶奶和阮玉郎為何非要盯著三叔房里?”杜氏搖頭不語。 蘇昉心思敏捷,立即指向樹根處的郭和阮:“這個阮玉郎的真正身份最是關鍵,他應該不是你家阮姨娘的親兄長,如果不是崇王,他和郭真人究竟是何關系呢?” 趙栩指著阮氏那里:“我從宗正寺和尚書內(nèi)省的舊檔里查到,先帝登基那年,大阮氏是隨郭氏一起進宮的。奇怪的是郭氏當年入宮的時候只是正五品的才人,只一年,雖然臺諫三次諫言,她還是升成了正一品的貴妃?!?/br> 蘇昕咋舌不已:“她會不會——是因為生育了皇子?”可就算生育了皇子也不能這般升法啊,這是在明晃晃打皇后的臉。 趙栩搖頭:“她在這一年里并沒有懷孕生子。而且宮中舊檔,只記載了她是代北應州金城人以及她爹爹的姓名。至于她怎么入宮的,又怎么能帶著自己的女使入宮的,一概沒有線索。從她入宮到瑤華宮內(nèi)去世,郭家也從來無人遞折子請見。甚至郭家沒有人加官進爵過,只有她爹爹追贈為太尉,她娘追贈為國夫人?!?/br> 六娘和九娘齊聲說道:“難道她和先帝以前就認識?”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何能夠一入宮就寵冠后宮了。 陳太初指了指定王二字:“那么郭真人的來歷也變得很關鍵了,會不會定王殿下和郭真人以前也認識?還有為什么她一年里升成貴妃,宗室和禮部都不說話?定王會維護大阮氏肯定也是因為郭真人?!?/br> 趙栩想了想:“從大阮氏的話來看,阮玉郎肯定和郭真人關系匪淺。無論他是不是我三叔,無論他有沒有遺詔。眼下我大膽猜測,他為的恐怕都是——” 孟彥弼脫口而出:“謀逆?!” 眾人都噤聲無語,不寒而栗。 九娘低聲道:“大趙立國以來,律法遠不如唐律嚴苛。卷十七賊盜律有言:諸謀反及大逆者皆斬,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子妻妾亦同祖孫兄弟姊妹部曲資財田宅并沒官。” 眾人面面相覷苦笑起來。阮玉郎無論是不是崇王,事敗的話,看來都只會死他一個。他要是自己不怕死,還真干得出謀逆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作者有話要說: ——坐著有話說—— 不知道是不是水逆的關系,今天下雨天提不起精神來。 一大早打開收音機,就聽到Gee Michael去世的消息。廣播里放著,打電話給戶主,聽到他車里也在放同一首歌曲。我們一起跟著唱了一會,說了句:昨天圣誕節(jié),我們真是過得很開心。 打開朋友圈,整排都是對他,對青春的懷念。 80、90后的大概不認識這個今年53歲的英國歌手,曾經(jīng)的威猛樂隊的主唱。在80年代末我們的青蔥歲月里,每一場舞會,都不會缺少和。是的,徹底暴露年齡了。很悵然失落。他真是一個太好看的男孩子。 在我們這樣的年齡,從失去陳百強,失去張國榮,失去梅艷芳,失去邁克爾杰克遜、惠特尼休斯頓,到這個太好看的英倫男孩,我們一直在失去青春的印記,年少的往事。音樂、藝術、書籍,但凡能引發(fā)我們的緬懷,我們可能都會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