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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這可如何是好?他連阿妧的帕子都能輕易偷了——”一想到阿妧萬一回去后在家里被阮玉郎再擄走,才真是晴天霹靂,糟得不能再糟糕了。 九娘看向趙栩,毫不猶疑地道:“阿妧請纓,愿隨六哥出使中京。還望六哥莫怕被我拖累?!痹捯怀隹冢拍锉羌馇叱隽思?xì)細(xì)密密的汗,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車廂內(nèi)登時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發(fā)糖。 1、章節(jié)提要“同聲自相應(yīng),同心自相知?!背鲎詴x朝傅玄。 2、農(nóng)田數(shù)據(jù)及、借稅都出自。 第247章 車?yán)锶齻€人看著九娘, 神情各異。 孟建怔忡著, 臉上泛起一絲壓不住的喜意來。心道阿妧真是個聰明孩子, 這才對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殿下投給你木桃你要懂得回報瓊瑤才能永以為好。 張子厚往九娘身邊靠了靠, 低聲道:“九娘, 使不得, 此行極為兇險, 而且我看阮玉郎此舉正有激將的用意——”他能使出大理寺的手段徹查孟府, 只是那些部曲擋不擋得住阮玉郎,確實沒什么把握。畢竟這些男子不可能一直守在孟家后宅里。但要他贊成九娘的提議,又實在說不出口。 九娘朝他欠了欠身子, 神情自若:“多謝理少提醒。但無論阿妧躲在家中, 南下蘇州,甚至避入宮里,恐怕都躲不開阮玉郎。與其嚴(yán)加防守處處受他掣肘,不如以攻對攻。” “以攻對攻?”趙栩輕聲問道,眼中已帶了溢出來的笑意。 “一人計短, 兩人計長,三個裨將也能不輸諸葛亮。何況阮玉郎并無殺我之意, 我在六哥身邊說不定能令他的一些毒計不好施展。故而阿妧才請纓同往。只是我蘇家表哥那里, 阿妧還有事要勞煩張理少一回?!本拍锾袅颂裘碱^, 揚起秀致的下巴:“我最恨被人脅迫,阮玉郎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來試。我不怕, 想來六哥也不懼?!?/br> 她粲然一笑,車廂內(nèi)亮了好些。張子厚有些失神地看著她,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豪氣,這樣的肆無忌憚,明明是青神中巖書院里那個少女王玞,哪里是養(yǎng)在深閨的京城世家女孟妧。阿玞,你說你是你,她是她,可是眼前的分明是你,不是她...... 趙栩心頭guntang,旁若無人地盯著九娘,眼中笑意越來越濃,胸口又激蕩著一種酸澀。自從定下北上,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能把九娘帶在身邊,可他不愿也不能勉強她,她該去做那些她想做的事,她該太太平平地過些安穩(wěn)日子。他舍不得她為自己殫精竭慮,更舍不得她和自己一起以身飼虎。阮玉郎的確沒有料錯,九娘是他的脈門。但阮玉郎不知道,九娘更是他的仙丹。 這一剎,趙栩竟然開始感激起阮玉郎來,若沒有他屢下殺手屢設(shè)毒計,九娘又豈會拋開身份地位禮法規(guī)矩家族閨譽,以他趙栩為先? 趙栩深深看著九娘,神采飛揚地笑道:“忠義伯,本王要帶上阿妧一起去中京,還需請你一道同行?!?/br> 孟建剛一搖頭,立刻又急急點起了頭。瞌睡有人送枕頭,這不是求之不得么?可想到不知該怎么跟家里說,他壓著喜意,拱手道:“殿下有令,下官莫敢不從,只是九娘畢竟是個小娘子,這一去半年一載的,只怕——”人言可畏四個自己還沒說出口,已被趙栩打斷了。 “季甫,你奏請娘娘,給阿妧在尚書內(nèi)省補一個會寧閣司寶女史的職,列入出使名單?!壁w栩轉(zhuǎn)頭看向孟建:“只是委屈忠義伯這些日子不能回戶部為官了?!?/br> 孟建大喜之下拱手道:“能追隨殿下為國效力,實乃下官之幸,不委屈不委屈。待我修書一封讓仆人送回家去?!?/br> 九娘看著趙栩,微微福了一福:“多謝六哥應(yīng)了阿妧不情之請?!?/br> 趙栩心中無數(shù)話語雀躍著翻騰著,偏偏什么也不便說出口,又覺得九娘能明白自己的心,只含笑看著她不語。 *** 車隊緩緩再度啟程,午后抵達(dá)封丘。縣令帶著一眾官員在官道迎接,將趙栩一眾人等迎入縣衙。封丘縣衙雖只是一縣之衙,因?qū)匍_封府,比起其他州縣的縣衙寬敞了許多。 不過一兩個時辰后,封丘的街坊中就傳了開來:燕王殿下腿傷未愈,要留在封丘歇上兩日,順便體察封丘民情。那樁因田租糾紛誤傷莊頭的案子,殿下明察秋毫愛民如子,嚴(yán)懲了擅自亂加田租的莊頭,封丘縣的主簿因放縱家中莊頭胡亂提租,也被殿下申斥了一番,還當(dāng)場釋放了王五,親自撫慰王家老小,就連他家那小郎,還得了殿下賞的一包果子。唯一可惜的就是幾千禁軍將縣衙團(tuán)團(tuán)圍住,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想要一睹殿下絕美風(fēng)姿的小娘子們,只能心碎不已了。 近黃昏時分,兩三百部曲浩浩蕩蕩地出了縣衙門,不少在縣衙外茶樓酒店里的人們探出頭去,見一個戴著長紗帷帽的小娘子,被眾人簇?fù)碇狭舜罄硭碌鸟R車,她身邊的一位清雋的中年男子,不茍言笑目光銳利,身穿大理寺少卿公服。 “嘖嘖嘖,那位就是名震汴京的張理少——” “會不會是淑慧公主和殿下兄妹情深一路送來了封丘?” “哪里呀,這位該是燕王殿下的心上人才是,聽說前些時被謀逆重犯阮玉郎擄了,殿下明明受了劍傷動彈不得,為了她竟然奮勇直起,先殺了串通賊人的那位親王,再追去了汴河。幾千雙眼睛看著,開封府都轟動了?!庇腥搜劬Πl(fā)亮地壓低這聲音道:“傳言這位娘子出身名門,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怪不得殿下這般情深義重?!?/br> “呸,道聽途說得像真的一樣,你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認(rèn)識那娘子?若真被賊人擄走過,堂堂親王殿下,怎可能還和她一路同行到我們封丘來?”立刻有人更低聲地反駁道。 看著馬車和眾護(hù)衛(wèi)遠(yuǎn)去,茶樓里的議論聲慢慢消散,看熱鬧的也逐漸散去。 不久,封丘縣最大的酒樓樊樓的四司六局喜氣洋洋地出動了,近百來號人推著十幾輛牛車和太平車,裝著各色銀制器皿,還有各色蔬果,流水般地進(jìn)了縣衙后院,接受道道盤查,為燕王殿下置辦素席。 到了后半夜,樊樓的車子才慢慢駛出縣衙,往北而去。 九娘緊張地看著車外一身樊樓司設(shè)掌事打扮的惜蘭,轉(zhuǎn)頭問閑閑靠在隱枕上的趙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