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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聽他們說話。 坐了兩刻鐘后,陳太初起身告辭。李穆桃親自送他們出門。出了兩進院子后,李穆桃站定了轉(zhuǎn)過身對陳太初說:“梁太后雖說要獻出蘭州,但我已經(jīng)四日沒有收到衛(wèi)慕家的信。只怕她已經(jīng)疑心我和衛(wèi)慕一族了。我讓阿辛回羽子坑住,萬一我不能照顧到她,還請?zhí)跄隳钤谕张f誼,不要為難她?!?/br> 陳元初深深看著她:“最后那句話你該同我說才是。你為何心虛成這樣?” 李穆桃星目微閃:“我欠你的總會還你,包括陳家槍和游龍箭,你放心?!?/br> “原本取了你的右臂,自然就收回了我教給你的?!标愒醯溃骸凹腋赣醒?,穆娘子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槍法和箭法就算報恩了,無需再取回?!?/br> 陳元初傲然道:“就算是你西夏李氏會又有何妨?我陳家已將槍法和箭法悉數(shù)傳授于西軍將士,他日我大趙百萬禁軍,入伍者皆可習(xí)之。趙夏若再戰(zhàn),各憑本事一決勝負?!?/br> 李穆桃一震,若不是因為她,陳家怎會將家傳秘學(xué)傳授給陳家軍以外的人?她輕輕點了點頭:“你父親好氣魄。穆桃拜服。還請燕王殿下守諾,祝我一臂之力?!?/br> 陳太初拱手抱拳道:“太初前來,也是替燕王告訴長公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 回到大同驛,章叔夜點出了一千精兵,見陳太初回來了,笑道:“殿下讓我跟著二郎一同護衛(wèi)娘子回京,只留下一千多人跟著殿下會否太少?” 陳元初笑道:“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和燕王都帶著傷?” “叔夜不敢。”章叔夜看了看院子里頭:“今日娘子親自下廚了——” 陳元初大步往里走去,口中高喊道:“方紹樸——你再敢偷吃我活撕了你——” 陳太初拍了拍章叔夜的肩膀笑道:“明日卯時返京,讓各營副將今晚來這里,我們排一排回京線路?!?/br> 院子里傳來嘈雜的聲音。方紹樸喊著救命,陳元初大喝著“放下你手里的羊腿,饒你不死——”。還有孟建拉勸的聲音,沒有任何別離之氛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我想變成只蜜蜂”。 “你想干嘛?” “采蜜?!?/br> “誰家有蜜給你采?沒皮沒臉?!?/br> “人家有?!?/br> “誰是人家?” “人家知道誰是人家。” “你臉皮真厚!” “你想多了,花心深處是人家——阿妧你別打我啊……” “就打你個死流氓!” 第280章 眾人正大快朵頤, 白思退遣人來稟報, 說武德郡主的和親儀仗已到了大同驛, 比預(yù)料的提前了一天。 孟建擱下銀箸, 看向上首的趙栩和九娘, 不知道白思退有無將自己拜托他的事稟報給趙栩, 心里忐忑不安起來。 “殿下, 小女遠途而來, 為國和親, 下官——”孟建小心翼翼地起身對趙栩行了一禮。 趙栩抬頭看向孟建:“忠義伯去見一見罷,無需帶來見阿妧了?!毕氲矫蠇乖陟o華寺的毒計,趙栩眼中就結(jié)了冰。 孟建見九娘并無起身的意思, 暗嘆一聲自往前堂去了。 九娘想了想, 站了起來:“六哥,我還是要去見一見她的。有勞方大哥陪我同去一趟。” 方紹樸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銀箸,看向趙栩,不知見孟四娘為何要他去。趙栩卻也擱了箸:“阿妧可是擔(dān)心她會出什么幺蛾子?”若想裝病或裝瘋逃過嫁去女真,倒瞞不過方紹樸。 九娘輕笑道:“是有一些?!彼€擔(dān)憂完顏亮和四娘因阮玉郎的關(guān)系狼狽為jian沆瀣一氣, 反給趙栩添亂。 陳太初柔聲道:“我也陪你去?!?/br> 趙栩想著儀仗既至,和親使和送親女官必然很快過來拜見, 便點頭道:“狗急尚且跳墻, 太初你去看著好一些?!?/br> 三人出了宴息廳, 先去方紹樸屋里取藥箱。九娘借機仔細詢問了方紹樸關(guān)于趙栩的腿傷一事,見平時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方醫(yī)官模棱兩口語焉不詳,不由得暗自神傷, 憂心趙栩一旦出征西夏要多受許多苦。 方紹樸觀察著她的神態(tài),又看了看陳太初,干咳了兩聲道:“臨別——別在即,若是九娘你——你有什么需——需要我?guī)兔χ?,盡——盡管開口。我是醫(yī)者,別當我是男子。我如今婦——婦人科之類也不差。若是不便開口,你用寫——寫的也行?!?/br> 九娘和陳太初都一怔,兩人抬頭見方紹樸一臉的欲言又止。 陳太初溫和地拍了拍方紹樸的肩頭:“我去外頭,你有什么直接說,莫要這般遮遮掩掩的?!?/br> 方紹樸等陳太初出了門,從藥箱底下取出一份疊得很整齊的紙張遞給九娘,,又咳了兩聲才一本正經(jīng)地叮囑道:“這是我特意給你的醫(yī)囑,萬、萬分重要,重要萬分——你現(xiàn)在別——別看,回京路上慢慢看。還有,千萬別和殿下提起?!?/br> 九娘疑惑地看看方紹樸,疑心他誤會了自己和趙栩什么,但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接過來道了聲謝。 方紹樸同她一起出了門,又低聲道:“最后那句尤其重要——” 九娘笑道:“好,我定然牢記方大哥之言。”她將這“錦囊妙計”貼身收了,對陳太初輕輕搖搖頭,表示并無什么事情。陳太初才放了心。三人一同往前堂走去。 *** 孟建跟著小吏穿過幾重院子,回頭望了幾次,都不見九娘跟來,背上已是一層薄汗,越走越心慌,進了游廊,廊下站著四個中年婦人,青紗帕子包髻,身穿宮中女史的窄袖長裙,神色竣嚴陰冷。 “在下忠義伯、御史臺孟叔?!泵辖ㄎ⑽Ⅻc了點頭,忍不住看向廳內(nèi)。 “郡主嬌怯體弱,遠途而來,有些不適。還請忠義伯長話短說?!币晃蝗蓍L臉的女史道了聲萬福,面無表情地道。 孟建再不機靈,也覺得四娘這“郡主”不像郡主倒像囚犯。他顧不上其他,快步進了正廳。白思退聞聲迎了出來,見后院那許多人只來了孟建一個,連傳說中的那位“燕王妃”都不來看望親jiejie,看來這位無德郡主得罪了燕王的傳言應(yīng)是不假,不由得慶幸自己方才答的那些話都無什么要緊事。 “忠義伯大喜——”白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