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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登陛不拜,目無君上,可知已犯了大不敬之罪!”這大明王朝自開國便是如此,總是有那么些個不怕死的言官,冒死彈劾,這監(jiān)察御史曾鳳韶便是其中之一,只見他挺身而出,指著燕王鼻子喝到。 朱棣見他一身御史朝服,便知他來者不善,昨日孝陵那一鬧,本就是為了今日鬧個更大的,他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本王與皇上敘叔侄之情,你一小小御史,休得在一旁聒噪!” “你……這朝堂之上,便是君臣,何來家事可談!”那御史曾鳳韶被氣的身上直發(fā)抖,那抬起來指著燕王的手,更是抑制不住的在空氣中抖動著。 “帝王家事,便同國事!臣敢問陛下,先皇定下封藩之國策,其意在于讓我們這些兒子為大明保衛(wèi)邊疆,如今我等為邊疆之事恪勤職守,皇上卻要將我等趕盡殺絕嗎?”朱棣并未把那小小御史放在眼里,此刻他目中如熾,步步緊逼地反問朱允炆道。 御座上的朱允炆,到底是年輕,竟被他嗆的啞口無言……他自知削藩之事,無真憑實(shí)據(jù),是他理虧,此刻燕王咄咄逼人,他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好。 方孝孺挺身而出,輕笑嘲諷道:“燕王殿下登陛不拜,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如今又口出狂言,敢問殿下是何居心?” “哼,你問我是何居心,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何居心,敢問周王,代王,湘王,岷王所犯何罪?又因何故被削爵囚禁,流放自焚?”燕王心知朱允炆身邊那幾個謀臣,沒一個是善茬,冷哼著反問道。 “周,代,湘,岷等王在藩國之內(nèi)多行不法之事,蓄意謀反,皇上手握實(shí)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燕王殿下難道還敢質(zhì)疑當(dāng)今圣上不成?”黃子澄氣的渾身瑟瑟發(fā)抖,終于按耐不住開始反駁道。 “黃大人,你身為帝師,蠱惑當(dāng)今圣上,離間皇親骨rou,本王問你,你說的手握實(shí)證,敢問實(shí)證何在?就憑周王二子一封奏書?就能把人流放煙瘴之地,妻離子散?就憑御史一句彈劾?你們就能殺人放火,逼人自焚?”朱棣仰天一笑,心中怒罵道,就憑你黃子澄,也敢與本王講實(shí)證二字! “你……”黃子澄被氣的臉都綠了,他此刻漲紅著臉,卻不知該如何反駁,這燕王本就是沙場中行走慣了的人,什么世面沒見過,都說行伍之人最不講道理,那燕王耍起流氓來,試問誰人又能辯駁的了! “哼,黃大人不必如此指著本王,如若本王是那御史,本王說一句黃大人要造反,黃大人就真的反了嗎?本王身為諸王之長,皇上叔父,現(xiàn)在在這朝堂之上,本王就要當(dāng)面向皇上告發(fā),黃大人你要謀反!”朱棣嘴角一劃,不屑冷哼道。 朱允炆心中知曉這削藩之事,確實(shí)是做的急了些,如此被燕王抓住把柄的罵,也確實(shí)因?yàn)樗麄冃惺虑吠桩?dāng),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肌rou微微顫抖著,如若此事再不了結(jié),只會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他強(qiáng)顏歡笑地起身恭謙道:“四叔這是哪里的話,四叔平日里在北疆,屢立戰(zhàn)功,忠心為國,為我大明保衛(wèi)疆土,朕怎會與四叔計(jì)較此等小事!四叔同朕血濃于水,朕早已在宮中備好宴席,只待此番好好與四叔敘敘叔侄之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放飛自我啊哈哈哈,論燕王如何在朝堂之上耍流氓 ☆、第75章 大鬧天宮(下) 第七十五章大鬧天宮(下) 寧王府內(nèi) 朱權(quán)把徐妙錦從西廂房拽到了自己書房,徐妙錦手腕被他拽的生疼, 這會忙掙脫開道:“你干嘛!這疼的很!” 朱權(quán)見她蹙眉的模樣, 還跟在應(yīng)天的時候一樣動人,便心生憐惜, 輕輕嘆息道:“我還沒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殿下真相信那事是我做的?就為了爭寵?”徐妙錦冷笑了一聲, 心中真是覺得那下毒之人居然挑撥了半天竟然是為此事, 動機(jī)也太過好笑了些。 朱權(quán)搖了搖頭,他心中深知, 他二人尷尬的關(guān)系,無法擺到臺面上來說, 便安慰她道:“當(dāng)初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把你從般若寺中接回來, 讓你再蹚?fù)醺@檔子渾水。” 徐妙錦心中一熱, 現(xiàn)在削藩之事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寧王府又出了這檔子下毒之事,朱權(quán)心中仍想著讓她置身事外, 眼眶中不禁泛起點(diǎn)點(diǎn)淚光, 她看著他的眼, 堅(jiān)定說道:“就是你不讓我回來,如今朝廷削藩這局面, 我又怎會把你一人丟下!” 朱權(quán)見她此刻神情,心中不禁甚為感動,畢竟這么多年相知相識一場, 就算她心中沒有他,此刻她竟然愿意與他共患難,他心中怎能不為之所動。 可是,他也有心中未解的疑惑,他輕輕幫她拭淚,不解問道:“你既已經(jīng)把王府之事交與側(cè)妃,為何在父皇駕崩之后,卻突然對王府之事那般上心?” 只見徐妙錦突然握住他幫她拭淚的手說道:“如若我說,是為了你,你可相信?” —————————— 燕王朱棣此次真是在朝堂之上大耍了一次威風(fēng),平日里上躥下跳的黃子澄齊泰等人,竟也如那啞了火的槍。 建文帝吃了個啞巴虧,當(dāng)然就不能這么算了,這會乾清宮內(nèi),正沖著黃子澄齊泰等一干人大發(fā)雷霆呢。 黃子澄之流,讀了一輩子圣賢書,豈不知如何搬弄圣人之道,與燕王講大道理??伤麄償【蛿≡趯Ψ礁揪褪莻€流氓,完全不給你講理的機(jī)會,所以你那些圣人之道,詭辯之術(shù),還是自己留給自己玩吧。 年輕的皇帝到底是政治經(jīng)驗(yàn)不足,頭一回經(jīng)歷此等陣勢,智囊團(tuán)又集體被嗆啞火,本就理虧,這會又在朝堂之上與燕王示了弱,再想扳回一局恐怕有點(diǎn)難了。 這會只聽得齊泰氣急敗壞地說道:“燕王今日之行徑,公然敢藐視朝廷,目中無人,這謀反之心,已經(jīng)昭然若是,皇上應(yīng)該馬上下旨,趁此機(jī)會把燕王抓起來!” “哎……朕剛剛在朝堂之上赦免了燕王殿前失儀之罪,君無戲言,朕怎能出爾反爾呢!如此行徑,豈不是坐實(shí)了燕王今日朝堂上所說之言,那天下人,該如何看待朕啊!”朱允炆左右為難,此刻真是進(jìn)也不得,退也不得。 “陛下!臣斗膽進(jìn)言!陛下莫要再猶豫了,如此天賜良機(jī),應(yīng)該盡早將燕王繩之以法啊!如若放虎歸山,必成后患??!”只見御史大夫景清躬身一輯道。 燕王在朝堂上的舉動已經(jīng)引起了群臣的憤怒,這會已經(jīng)不斷有折子遞上來,彈劾燕王。其中戶部侍郎卓敬便給建文帝上書提議將燕王分封到江西南昌,可黃子澄之流腦筋并不像卓敬這般清楚,這會正吵的不可開交呢! 齊泰和景清剛剛建議皇帝將燕王繩之以法,這會皇帝心中雖是猶豫,但已經(jīng)被他們說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