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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難想?”琴晚推他,“你自己的事,作甚要我拿主意。”柳玉郎見他確實惱了,忙安撫了人,柔聲道:“左右是我不對,你莫同我生氣可好?”琴晚望了望他,小聲道:“我沒有生氣……”“還說沒生氣,眉頭都皺成這樣,好似有天大的委屈?!?/br>琴晚躲開他的手,有些不自在,“我就是有些不高興……”柳玉郎看他臉上起了兩朵紅暈,心中不禁歡喜不已,不依不饒道:“哪里是不高興,我家琴晚是在吃醋呢?!?/br>琴晚拿手捶他,“你再說你再說!”柳玉郎笑著躲閃,“哈哈,不說了?!?/br>琴晚本是在同他鬧脾氣,被柳玉郎三番五次岔開話題,氣也氣不起來了,忿忿道:“你總是這樣,同你認真說話,就偏要打岔?!?/br>柳玉郎摟了琴晚,在他耳邊輕聲道:“琴晚,我沒有不認真對待你的意思,只是這些都是小事,你我都認真了,鬧得兩人都生氣了,又有什么必要呢?我知道你委屈,我也答應都聽你了,何不笑笑就算過去了,讓外人擾了我們歡好,好不值當?!?/br>琴晚在他的溫聲細語里也慢慢靜了下來,柳玉郎大他許多,講道理總能講過他,自己就算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柳玉郎說得在理。癟癟嘴,琴晚道:“你以為我愿意成日同你吃醋,你自己同那小姐說清楚,我就不同你計較了?!?/br>柳玉郎道:“好歹也是縣令千金,縣令又自負甚矣,如此直白拂人顏面,還不如叫我直接辭了師爺回來種地?!?/br>繞來繞去又繞回原地,琴晚怒道:“那你說怎么辦?”柳玉郎把人扳過來正對了自己,認真望了琴晚眼睛,道:“叫我說,我還是做我的師爺,我柳玉郎做事光明磊落,不怕被人懷疑。琴晚你若擔心,不妨抽空來鎮(zhèn)里,叫周勉大哥帶你進府衙,看我是不是在外面風流了。你哪日來都可以,但凡有一次叫你抓住,我柳玉郎就學那宮里的太監(jiān),當你割了那玩意兒,叫我以后只能讓你壓?!?/br>琴晚本被他嚴肅的情緒感染,但聽到后來忍不住捶他一拳,笑道:“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br>柳玉郎也笑了笑,道:“君子無戲言,我不是玩笑話,若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等你自己動手,我先自己了斷?!?/br>琴晚道:“你叫我學那善妒婦人偷偷摸摸監(jiān)視相公,我才不學?!?/br>“你知我不是那個意思?!绷窭傻?,“左右你整日在家也無聊,不若隔三差五來鎮(zhèn)里走走,順便查查你相公的崗,也好叫你心安。你若一個人不敢來,不妨邀臨清一道,兩人在鎮(zhèn)里玩玩,不好過你們空坐在家里等人回來?”琴晚被他說得有些心動,猶豫不決地看著地上,一時沒有說話。柳玉郎道:“現(xiàn)在決定不了,那明日再想罷,這樣晚了,我們睡覺罷。”說著,就打橫抱起琴晚往床走去。琴晚羞道:“你這是做什么,我自己又不是不會走?!?/br>柳玉郎輕笑道:“我是怕你一會兒太累,先給你省些力氣?!?/br>琴晚滿臉通紅,“你混蛋。”柳玉郎大笑,將人平躺放到床上,拉下了床簾。柳玉郎的提議讓琴晚很是動心,一則自己整日坐在家中,除了紡紗和偶爾去找臨清聊聊天,其他時候是無聊到看天發(fā)呆,去鎮(zhèn)里逛逛好歹能讓自己不那樣悶;二則若能趁機親眼確認柳玉郎的真心,也好了了自己一樁心事。琴晚一個人思考了許久,終于決定動身去鎮(zhèn)里轉轉。提前自不會告訴柳玉郎,既然那人敢夸???,琴晚倒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兌現(xiàn)諾言。這日柳玉郎早上出門往鎮(zhèn)上去了,琴晚等到臨近中午,便跑去找臨清,打算邀他一道去鎮(zhèn)上。臨清正在做衣服。那件預備做給沈絮的衣服快要成型了,這幾日他耽于田間農(nóng)活,只余了晚上有時間縫上幾針,又因為惜燈油,不敢做到太晚。于是做到現(xiàn)在,衣服還沒有做完。琴晚拿起半成品看,點頭道:“做得不錯,你才學過一件,就能做成這樣,已是非常難得?!?/br>臨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會做最簡單的樣式,等得空了還想要你教我其他的。”“沒問題。你只管來,我會的都可以教你。”琴晚道,“不過眼下,你得陪我去趟鎮(zhèn)里?!?/br>臨清奇道:“你要去鎮(zhèn)里?”認識琴晚這樣久,臨清知他性格冷淡,與人私奔更是讓琴晚覺得于人前抬不起頭,絕少愿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即算比自己先來陸山村許久,琴晚認識的人都寥寥無幾,以是聽到他主動提及要去鎮(zhèn)里,臨清頗覺詫異。琴晚多少也知道柳玉郎更多是想讓自己擺脫自卑心理才作此提議,換做先前的自己,就算被醋壇子淹死也決計不肯去鎮(zhèn)里與人接觸,但同臨清認識以來,琴晚的心境也漸漸有所改變,他看臨清那樣堅強,又比自己小,慢慢也生出一股勇氣,覺得臨清能這樣坦然,自己未必做不到。琴晚雖患得患失,但也不是愿意止步不前的人,所以他也想借著“捉jian”的機會,讓自己從過去的籠子里逐漸走過來。“嗯?!鼻偻睃c頭,將柳玉郎的話同臨清說了。臨清聽完不由莞爾,道:“柳大哥倒也有趣,求著你去捉jian似的?!?/br>琴晚也笑,“他總是這樣沒皮沒臉,我嫌死他了?!?/br>臨清道:“你既然想去,那我們便去罷,正好快中午了,我們到了鎮(zhèn)里還可以叫上周大哥一起吃頓飯?!?/br>琴晚點頭,“正是,玉郎能做師爺多虧他愿意引見,我早想同他當面道謝,無奈……”琴晚苦笑了笑,他同柳玉郎的關系尚未告知周勉,怕對方因此嫌惡,柳玉郎倒無意隱瞞,只是琴晚心里想得多些,于是瞞了下來。柳玉郎在縣衙工作時,倒也請周勉喝過酒表示過感謝,但琴晚總想能自己說聲謝謝,無奈自己的存在都無從說起,因而一直拖了下來。臨清知他心中考慮,安慰道:“無妨,你且說是柳大哥遠方表哥便是,周大哥不拘小節(jié),不會糾結這些的?!?/br>琴晚微寬了心,沖他感激地笑笑。臨清道:“那我先去學堂提前給沈絮送飯,然后我們再去鎮(zhèn)里?!?/br>“好,我同你一起去罷,還沒看過沈大哥教學生的樣子呢。”作者有話要說: 周勉:等我出場等得心好累……☆、第二十七章兩人結伴往學堂去了。沈絮正在教課,余光撇到二人,微微詫異,叫學生自己讀書,放下書走出屋子,問二人:“怎么現(xiàn)在來了?”琴晚好奇地往屋里看,道:“沈大哥你在教什么?。俊?/br>“在教,你怎突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