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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翠園不吃拿破侖的。不然這樣下回咱們約個沒人來的地方吃飯?”“你還能自己在家煮么?”程禮恒搖搖頭,“現(xiàn)在哪兒有什么隱私可言?!?/br>“可以呀。說真的,程醫(yī)生,我煮飯真不錯。我19歲自己出來住的那一年跟我們家阿姨學了幾個硬菜,手藝還不錯。我們家阿姨以前可是新東方學出來的。還有之前我跟付關搞了家私房西餐廳,藍帶的廚子,我跟他偷師三個月,從前菜到甜品無一不會?!比~軒城突然就計上心頭,他單手舉了自己的酒杯起來,往前伸一點兒,邀請道,“下個禮拜,我家吃飯,來不來?”毫無疑問,程禮恒答應了。兩人喝到十一點散場了,等看著程禮恒打了車,葉軒城才拿出手機來給付關打了個電話。第一次付關并沒有接電話,他估計付關在外頭蹦迪,但是自己這會兒心頭憋氣,忍不了就又打了一次。結(jié)果這次電話被接了。背景音樂不像他預計那般嘈雜,反而很安靜,特別安靜。“兒子你在哪兒呢?”付關質(zhì)問道。“我,我還能在哪兒呀,在酒店睡覺呢?!备蛾P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不肯能,你去了陳胖子的地盤他不帶你去玩玩兒?你霍(騙)你爸爸,說到底在哪兒?”“我真在酒店睡覺,騙你干嘛。不是你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备蛾P說這話的時候嗓子是扯著的。“不,你感冒了?聲音這么啞。我跟你視頻。”“別別,我沒感冒,有什么好視頻的,我這會兒睡覺呢,關著燈,視頻你也看不見我?!?/br>“亂說,你丫從小就怕黑,睡覺必須得留燈,哪次出去玩兒你那屋子的燈不得了亮一晚上?”葉軒城覺得付關不對勁,很不對勁。“你說,到底有事沒事?”“有,你前兩個月是不是又甩了一姑娘?還跟人說我把你掰彎了?我艸,老子今天正跟程醫(yī)生吃飯,那姑娘突然竄出來說我勾引他男朋友,我去,我冤不冤???”“行,我知道了,不就是這事兒嘛,是我說的,怎么著了吧。你那程醫(yī)生一看就面慈心善,心里跟明鏡似的,你給他解釋一下不就完了嗎?干嘛吵我睡覺……”“起來把熱水喝了?!边@是付關那邊傳的聲音,一個男聲,并且不屬于陳胖子,也不屬于任何一個他們認識的朋友的男聲。“你那邊是誰?付關,你……”葉軒城質(zhì)問道。“誰,誰呀,就我一個,沒有誰?!?/br>“你身邊那男的,他是誰?付關你到底什么情況,你跟我視頻……”他話沒說完,電話被掐斷了,再打過去已經(jīng)不通了,再試圖打他另一個手機,也關機了。葉軒城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付關可能藥丸。第28章意外星期五早上葉軒城手上另一單案子在法院開庭,這是他做法援接的案子,很普通的一單入室盜竊。證據(jù)確鑿,嫌疑人自己也供認不諱,他要做的不過是跟法官求個情。葉軒城沒在法院耽擱太久,今兒早上他約了程禮恒的號,現(xiàn)在還得去弄牙。好在路況不錯,他到醫(yī)院的時候也才11點20,給他興奮的電梯也不走了直接走了樓梯。本以為這會兒上去早上的患者都看得差不多了,外頭等候區(qū)應該沒多少人才對,結(jié)果等他上去才發(fā)現(xiàn)外頭還大排長龍,患者們還聚在一起討論什么,說得興致勃勃。“哎呀,我就是覺得人家小程人那么好,對哪個都很有禮貌,咋個可能得罪人安。我還是覺得可能是他們個人(自己)醫(yī)院里頭的人做的,你看嘛警察來了都查不到啥子。”一個帶著孫子來看診的大媽如是說。聽到“小程”這樣的字眼,葉軒城眉頭一皺,他走到大媽身邊,問人家:“阿姨,你剛剛說的小程是正畸科程禮恒醫(yī)生嗎?”“是撒,就是小程醫(yī)生?!?/br>“那他怎么了?醫(yī)院出什么事了?”“哎呀,你才來嗦。八點過的時候有人拿了個箱子過來放到人家程醫(yī)生的桌子上。程醫(yī)生不曉得是啥子東西就喊他學生拆了,結(jié)果里頭是心肺,血淋淋的,太惡心了?!?/br>“心肺?”“就是啊,心肺,還在滴血,說是還有死老鼠在旁邊,盒子上寫的喊他小心點。你說嘛,現(xiàn)在這些人電視劇都不敢這個樣子演?!贝髬屨f的眉飛色舞。“那報警了嗎?”葉軒城很擔心“報警了,警察剛剛才走,了解了一下情況,估計還是沒查出來。我們就想嘛,人家程醫(yī)生人這么好,肯定是他們自己醫(yī)院哪個嫉妒他?!?/br>“就是就是。我?guī)覍O子來了這么多次,人家程醫(yī)生從來都是很有禮貌,很照顧人的。我還是覺得是他們有些人眼紅別個(別人)生意好?!?/br>葉軒城這才知道因為早上出了事,程醫(yī)生拖到了十點鐘才開始看診,所以自然慢了一點兒,病人都在外面等著。他很想現(xiàn)在就進病室去看看,但是這會兒平白無故跑進去無疑是在給程醫(yī)生添亂,所以只能忍著。十二點半的時候終于叫到了他的號,葉軒城踱步進去看到了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來啦?”程禮恒戴著口罩,但從露出的眼角仍能看出是在笑著跟他打招呼。小葉在外頭的這一個小時,心里想了千言萬語要安慰程禮恒,要幫他分析局勢,給出自己的專業(yè)意見,結(jié)果到了里頭,一句話說不出,心怦怦直跳,只能木訥點點頭,坐治療椅上了。“這次要給你拉開縫隙,可能最開始會酸痛,我力加的稍微小一點,讓你適應一下?!?/br>葉軒城張著嘴說不了話,只能點點頭以示回應。程禮恒大概忙了一上午,葉軒城這會兒仰著腦袋正好能看見程醫(yī)生額頭上滲出的細密的汗。葉軒城想了好久,也沒能開口問一句,直到牙齒都弄好了,下一位已經(jīng)進來的時候,他才問了一句:“你還好嗎?”程禮恒不出意外溫柔地答他:“很好,只是小事?!?/br>葉軒城不好再說什么,外頭還有幾個病人,他也不好一直在診室里呆著,只能跟程禮恒說電話聯(lián)系走了。葉軒城最近也挺忙的,剛剛出庭的時候就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是黃文斌的案子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成,移送檢察院,文書估計周末就能送到,讓他提前做個準備。他剛才在醫(yī)院里也沒問這案子是哪個所來人的,這會兒只能再給朋友打了個電話,請他往相鄰的兩個局里打電話問問,看看究竟有沒有線索。葉軒城下午本來不想回律所了,收尾的功夫早上他交給了張維,自己想親自往警局跑一趟,結(jié)果沒走到一半,張維來電話給他,說是文書到了,他不得不打道回府。葉軒城回來看文書弄的有些晚,自己也沒注意到手機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