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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白衣衫凌亂,嘴角和裸露的皮膚青紫一片,床鋪上一陣難聞的酒味兒。現(xiàn)在正被匍匐爬過去的人顫抖著抱在懷里,冰冷而僵硬。董緋被身邊還纏著紗布的人抱進懷里,陸涼擋住他的視線,讓他什么都看不到。梁渠蹲在地上,撿起一個小盒子,沉默著將地上散落的東西裝進去。一只竹蜻蜓,一方手帕,一個木質(zhì)小風(fēng)車。都是些很有趣的小玩意兒,但是并不新奇,南市可以買很多。梁渠裝著裝著哭出了聲,抱著盒子嗚嗚哭,嚎啕大哭,蹲在地上哭,一點都沒有公主還有的樣子。董緋聽見了,很久都不能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了什么,只覺得陸涼將他緊緊抱在懷里,他慢慢的,意識過來,白映月死了。白映月在逃跑之前回來拿她非常在意的小木盒,木盒里是長孫屏送給她的東西,都在那里,那是他們的愛情。就是在這個時候,她非常不幸地撞上了喝的醉醺醺的酈廣,酈廣將一大早承受的所有的怒火全都發(fā)泄在了她身上,□□了她。或許梁渠派去的探子發(fā)現(xiàn)時她還活著,等董緋他們趕去時,她便已經(jīng)咽氣,咽氣時手里還攥著一支簪子。那天……那天董緋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他依稀記得梁渠提著□□就出了門,白映月被卷在被子里,由長孫屏抱在懷里,兩人被跟過來的時清扛在肩上帶回了公主府,不過沒有帶到,時清說,自己不過給那小子買了碗面,回來就沒了人影。陸涼牽著董緋的手,兩個人閉口不提拜天地的事,陸涼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兩個人走在街上,一時間不知道去哪兒。走著走著,董緋突然開始掉眼淚。本來應(yīng)該是很開心的一天,為什么變成這樣。為什么傻白會死?為什么?她這么溫和隱忍的一個人,她馬上就要得到幸福了,為什么是這個時候?這就是造化弄人嗎?“……”陸涼將他拉進懷里,“我會為她報仇?!?/br>天已經(jīng)黑了,大街上燈火通明。南市開放了夜市,天黑了也是一派熱鬧非凡,來往商人小販,游人不絕,個個臉上掛著盡興盡歡的笑容。陸涼又將他抱緊些,并不在乎周圍的目光。“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身邊不會有人受傷?!?/br>“嗯?!倍p點頭,用袖子蹭掉眼角的淚水。腦海里是那個同他喝茶打趣,說話緩慢溫吞的女子,她已經(jīng)離開他了。他哭她凄涼,哭作為朋友自己的無能,哭再也見不到她。“回家?!?/br>“嗯?!?/br>第18章第18章陸涼同董緋說要回家,可是兩個人漫無目的地走了許久,才明白過來,他們的家那個小竹樓已經(jīng)被燒的干干凈凈了。陸涼偏著頭,問:“要不我們?nèi)ス鞲???/br>失魂落魄許久的董緋這才回神,想了想梁渠出門時滿臉的兇神惡煞,搖了搖頭。董緋:“回董府吧?!?/br>董緋帶著陸涼回了董府。因為竹樓是獨立的,所以這場火最多也就波及了這半邊院子,留下一大片煙黑。董緋摸出腰間一串鑰匙,打開了那扇鑲嵌于新墻的門。門打開,兩個人走進去,墻的那一邊,是全然不同的景象。大大小小的青磚瓦房,層層疊疊的紫竹林,溪水從竹林踴躍而出,奔涌不歇,讓這個園林蒙著一層淺淡的霧氣。居于亂市,勝似桃源,說的正是宗家丞相府。董緋很熟悉這里,他帶著陸涼走在九曲回廊,月光穿過白墻上鏤空的花窗灑在他的肩上,使得他斂去了一分柔媚,生出一絲靜謐哀傷。最后他們在一扇朱漆雕花大門前停了下來,推開門,里面的家具器物干凈整潔,每一樣都是精致典雅之至,就連窗前懸掛的小小的平安結(jié),都帶著淺淺的茉莉花香。“旻初,竹樓沒了,我們在這里借住一晚?!?/br>“這里是?”“這是宗彥哥哥的房間。”董緋嘴角擠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丞相府的長公子?!?/br>說完之后又補了一句:“宗泉丞相?!?/br>“我知道?!标憶龌卮?,“他是一位好丞相。”“對,宗伯伯的政績雖然不一定比屈玉多,但他當政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動蕩?!?/br>他這話一點都沒有冤枉屈玉,屈玉的能力雖然不可否認,但是自他當政以來,這些年發(fā)生了許多詭異的事情,例如金陵城開始有年輕男子無故消失,起初只是一個人,后來久了,負責(zé)查案的官員才能猛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累計消失了十幾個人。十幾個人算不得多,但是也足夠讓人心頭生疑,屈玉請求受理此案,起初宣成帝心疼他太過于辛苦,后來事情鬧大,也同意了。可是同意了大半年,還是沒有和結(jié)果。放在以前,董緋與白映月吃茶的時候,偶爾也會談起這件事,一邊嗑瓜子一邊提醒彼此小心,一邊替這位年輕的丞相嘆口氣。可是白映月已經(jīng)不在了。董緋突然又想起來,白映月不在了,心口又是一陣絞痛。這間房間很潔凈,并不像六年沒有人住過的樣子,可見時清時常不出現(xiàn)并不是偷懶睡覺去了,這六年來,他確實是一直很辛苦。董緋從柜子里又掏出一床被子,放在了床上。這張床足夠大,睡兩個人沒有問題,又翻翻找找好一陣子,找到了以前放在這里的碎銀子,準備明天買些必要的衣物,做完這些,他看向陸涼,卻發(fā)現(xiàn)陸涼已經(jīng)不在屋子里。那一剎那他感覺自己的心猛然揪起,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指尖消散,他無論如何都留不住。“旻初!”他沖出房間,在院子里瘋了似地跑,一邊跑一邊一聲聲呼喊,一直跑到了廚房,看到那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站在灶前攤著烙餅。他停在門口平復(fù)了一下呼吸,陸涼看到了他,讓他過來嘗嘗烙餅合不合胃口,他也沒有說話,只是跑過去用力抱緊他,然后松開手,接過差點掉到地上的餅。這一天都在折騰,他們兩個都沒有怎么吃飯,幾個烙餅吃的很滿足,吃過之后在宗家院子坐著發(fā)了會兒呆,兩個人決定早些休息。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洗漱都是在另外的房間,陸涼先去,回來之后董緋再去。兩個人身上暖融融地鉆進了被窩……并不是一床被子,董緋心中總還覺得進展太快了些。董緋很疲倦,可是他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翻身看時,陸涼也沒有睡,一雙幽深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董緋:……陸涼:……陸涼率先打破了寂靜:“你有沒有想過,宗丞相是冤枉的?!?/br>董緋目光就轉(zhuǎn),盯著頭頂?shù)募啂ぃ骸拔覐膩矶疾恍潘麜旆础?/br>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