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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喝我泡的茶?!?/br>屈玉瞳孔微微收縮,陸涼看著他的反應(yīng),卻聽見他說:“我不記得你了?!?/br>“先生不記得,我記得就夠了。那時我患著病,整副皮囊都沒一處是好的,先生記不得也不是沒道理?!?/br>“你是那個撿來的小乞丐?”“不錯?!?/br>陸涼對于撿來的小乞丐這樣的說法并不在意。“你為什么還活著......”“那日小公子惦記著一直沒偷喝上的酒,我替他去買酒,有幸躲過一劫。”屈玉此時終于繃不住那一臉平靜,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起來,死死盯著陸涼波瀾不驚的雙眼,像是要把這個人看穿。“你現(xiàn)在變得和以前沒有一處相同了。”屈玉開口,皺著眉,擺出難看的甚至有些惡毒的笑,“是你命太好,還是我太不走運,天要亡我?”陸涼感受得到,屈玉的臉上不曾有過笑容。不會笑的人此刻笑起來有些逼人,他在壓迫他。但是他卻坦然迎著屈玉的目光而上,一手扶著牢門,也湊近些,居高臨下回敬那咄咄逼人的視線。“先生難道不曾聽說過,自作孽,不可活嗎?先生要是想不起來,陸某可以提醒一句,這句話是你當年在宗府教導(dǎo)小公子小王爺他們的時候親口說下的!”屈玉本來坐的筆直,被這句話擊中,頓時感受到了莫大的諷刺,混混沌沌癱坐在地上,一手撐起額頭,頗有些癲狂地開始笑出聲。他和科裘倒真是狐朋狗友,發(fā)瘋的樣子一般無二。等他差不多笑夠了,陸涼冷漠地打開手中的卷宗。“犯人屈玉,我現(xiàn)在說出你所犯下的罪行,若是你變承認說是?!?/br>“盜竊宗府族印,假傳族信,勾結(jié)朝臣無限宗泉丞相串通皇子意圖造反,可有此事?!?/br>“確有此事?!?/br>“與科裘合謀綁架城中百姓加以殘害,可有此事?”“確有此事。”“借駙馬身體故疾,下毒至其死亡,可有此事?”“卻有此事?!?/br>那卷宗密密麻麻,陸涼的問話卻戛然而止。他將其合起來,問屈玉,“你可知錯?”他并沒有問屈玉是否知罪,只問他是否知錯。大概多年來為了打敗這個人,他對屈玉的了解不下于他本身。他在做這些事的一開始就知道這是罪,但他在心中一定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果不其然,屈玉悶聲答,“我為官六年,功過可抵,我不后悔?!?/br>陸涼意味深長看他一眼,然后視線掃過牢房入口處,屈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除了一截湖藍色的裙擺什么都沒有看見。但是一截湖藍色裙擺已經(jīng)足以讓他慌神,愣上一刻后,又苦笑出來。“你現(xiàn)在把她叫過來有什么用呢?她遲早會知道的。她嫌棄我也好,恨我也好,可是我沒有對不起過她不是嗎?我這一生唯一辜負她的不就是不能陪她嗎?”陸涼的笑多了一份譏諷,他再湊近些,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屈玉。“你若真的從一開始就全心全意待她,那你要怎么解釋你房中的靖平公主的畫像?”“你們不要亂說?。∥遥覍?.....我?!?/br>這個老男人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這真是罕見,要是讓其他人看見,多少要嚇掉頭上高冠了。“我不會亂說,不會懷疑你對裕和公主的感情。你只是從來沒有想過你讓她失望了?!?/br>“你有過很多選擇,從你到金陵城那一刻起。以你的能力,不是沒有坐上丞相的可能,可是你選擇了毫無道理的掠奪。你是嫉妒吧。你嫉妒的人其實自始至終也就是董遇,是不是?”“你嫉妒他命比你好,生的好,機遇好,遇見的是你喜歡的人,恨他一生灑脫,活的順心快活不受累。”屈玉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和這個人交流的力氣。“你真的不后悔嗎?”陸涼說完最后一句話,得不到屈玉的回應(yīng),才真真切切相信,這一切,終于塵埃落定,有了了斷的意味。第33章第33章陸涼走出昏暗的牢房,室外是寬闊灰白的磚,被陽光炙烤得有些刺眼。他微微瞇起眼睛,向前走著,心頭說不上是如釋重負還是更加沉重。他終于替丞相伸冤,也算是報了當年的救命之恩授業(yè)之德。城鄉(xiāng)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欣慰。也會欣慰嗎?宗先生恐怕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為這樣的事兒欣慰的人吧。屈玉帶給他的失望恐怕只能等他飲下孟婆湯才能真正退卻吧。一抹玄色闖入他的視線。他抬起頭,是等候多時的董緋。這一次不等他伸手,董緋就走過來將他抱住,然后松開他,與他面對面,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成功了。”“灼華,你難過嗎?!?/br>陸涼很少會像現(xiàn)在這樣露出毫無防備的憂傷與迷惑,董緋被他的問題問的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著他的神情,大約多少猜出來他說的難過是什么。“這,是個人都會難過的吧。”董緋說完后迎上陸涼戲謔的目光,覺得這個表述可能不太妥當,又好好說了一下為什么是個人都會難過。“宗伯伯這么好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就算兇手伏案,他也不可能活過來了?!?/br>“再者,這個兇手,是看著我長大的人,是我很難恨起來的人。就算是為了梁渠,我也有點不忍心??墒谴藭r說不忍心確實太幼稚了,他犯的錯太多太多了,沒有原諒的道理?!?/br>說完之后,兩個人陷入了沉默。董緋覺得自己可能沒有說到點子上,看著陸涼依舊愁眉不展的臉,小心的出言安慰:“陸涼,謝謝你。”“......謝我什么?”“謝謝你還了宗伯伯一家一個公道。”陸涼看向董緋,對方紅著臉低著頭繼續(xù)說?!爱斈曜诓粩厥椎臅r候,我被舅舅關(guān)起來,等我晚上趁人不注意逃出來趕到南市的時候,地上的血都被曬干了。我什么都沒有找到,只在地上撿到了這個珠子?!?/br>他指著自己的耳朵。“已經(jīng)是深夜了,街上的人都睡下了,只有一位打更的老伯走過來,看見我之后便問我是在找什么。我說,您知不知道這些人的尸身被葬于何處。老伯嘆了口氣,領(lǐng)著我去了他的家,他家的院子不大,那時密密麻麻鋪滿棕葉,聞味道就知道是什么?!?/br>“老伯說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便連夜把這些尸體運出了城,運得很遠埋了下來。因為帶著令牌,所以晚上出城沒人敢攔我。當然你也知道,兩個人是做不到的,可是一路上有許多被驚醒的人,都披件衣服跟了上來,也不說什么,就幫我們推車。一宿沒睡,最后匆匆運完了尸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