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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br>殷日月瞇著眼的時候,別有魅力。“我來找枕頭?!?/br>殷日月抱著枕頭往里翻了兩圈,示意秦峰坐上來,“我以為你今晚又不回來。習慣了,沒東西在手里睡不著。”“聽說女人都喜歡被抱著睡,哪個女人跟了你,這點就夠她幸福了。你這習慣怎么養(yǎng)成的,也教教我?!?/br>殷日月把枕頭遞給他,還有點不清醒:“還不是你一手培養(yǎng)的?!?/br>秦峰失笑:“來說說看,等會,你明天幾點班?”“你跟別人吃好喝好的時候,我正在做手術(shù),明天休息?!?/br>“好,正好明天我也沒事,你等我啊。”<a☆、015、也曾同床秦峰回他房間把燈都關(guān)了,又躺回來,問他:“你說上高中那會兒?”“唔。”回憶起那些日子,秦峰是真正的開心。中考時他超長發(fā)揮,竟然跟殷日月一樣考進了縣城的重點,高中為了避免好差生集中,按中考總成績排的學(xué)號,一共六個班,學(xué)號從一排到六,再折回來往一班排,折來折去的結(jié)果就是,殷日月比較靠前的名次,與秦峰這個墊底的,又是同一個班。秦峰樂得狠狠拍著他的肩膀,拍得殷日月直咧嘴,說他這個陰魂還就不散了。整個高中里,他倆幾乎都是擠在一張小床上的。寢室橫橫豎豎擺了六張上下鋪,四張是單獨的,兩張是挨著擺的,兩個床鋪就連在了一起,他倆個住在上鋪,下鋪沒人,就給大家擺東西。學(xué)校供暖條件不好,冬天夜里冷得要命。秦峰火力壯,不懼,殷日月卻單薄,每天進被窩都跟受刑似的,秦峰索性把兩床被子鋪在一起,兩人就住一個被窩。秦峰身高噌噌的竄,殷日月卻還是雷打不動的樣子,秦峰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真不知他是怎么長到如今這么高的。床窄,被子又小,再說兩人住一起本來就是為了取暖的,秦峰幾乎把殷日月整個摟在懷里,殷日月又不能把胳膊伸到外邊去,就搭在他腰上,頭窩在他脖子下面,把他當成恒溫暖氣片了。上了高中,就是半個大人了,在放在古代,可以取妻生子了。殷日月愈發(fā)沉靜穩(wěn)重,當然也早就不再哭鼻子。秦峰卻還是老樣子,跟誰都能打成一片,講義氣,火爆脾氣一點就著,一點虧也不肯吃。甚至還私下里和高二的打過架,原因是他們欺負高一新生。高中時同學(xué)更多了,學(xué)校設(shè)施也比初中強了不少,秦峰最喜歡踢足球,半個球場放開了跑,殷日月就給他備好衣物,坐在球場旁邊的雙杠上看著他。他每次回頭看殷日月都是迎著光,夕陽在他背后,將他染成金黃色,映著殷日月漂亮的容貌,說不出的恬靜。而殷日月每次看著奔跑著的秦峰,都會想到四個字:逆風飛揚。他的神情,他的笑容,他簡單的快樂,都迎著他帶起的風,四處飛揚。大概,這就是青春。踢完球秦峰只要看一眼殷日月,他就從雙杠上跳下來,勾著肩膀去水房洗臉,再大聲地唱歌:“把所有的夢,用熱情點燃,青春歲月熊熊烈火燃燒在風中,把你的名字,刻在星星上,每個黑夜抬頭仰望,溫暖我胸膛……”從一進高中不久,秦峰就發(fā)現(xiàn),他們班的曹瑩喜歡殷日月。曹瑩梳著條馬尾,性格開朗,長的也挺漂亮,是學(xué)習委員,大考小考一輪輪測試,她始終能排在前三。她總是會偷偷地看殷日月,殷日月轉(zhuǎn)過頭去時,她又快速的躲開,還會臉紅。會找借口接近殷日月,問他會不會唱啊,問各種作業(yè)題啊,借個卷子啊什么的,這種小把戲秦峰早就司空見慣了,問題是殷日月根本不理會。其實當時秦峰是有那么一點喜歡曹瑩的,也說不上是有多喜歡,就是看著順眼。曹瑩總會找秦峰來拐彎抹角的問殷日月的事,秦峰雖不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接觸多了,就產(chǎn)生了那么一點點心思。也沒多認真,就是想著,她要是喜歡的是自己,也挺好的。<a☆、016、也曾迷茫殷日月一直沒給過任何響應(yīng),高二分班的時候,他們兩個報的理科,曹瑩竟然也報了,為此老師還找過她談話。他們縣城能考出一個好大學(xué)的不容易,不都說理科學(xué)校多,文科學(xué)校少,但文科的學(xué)校,一準一個好么。她不是那些隨便到理科班混混的,她是能考個差不多的本科的,老師也怕她年紀還小,只憑自己喜好來選,但曹瑩還是沒聽。秦峰覺得,這小妮子還認真上了,放棄了自己那么擅長的政治歷史,整天就捧著物理化學(xué)做習題。秦峰想,這就是愛情么?高二下學(xué)期,他也看好了隔壁班的一個女生,時常跟殷日月提起,還拉著他幫出主意,后來不知怎么就惹著殷日月了,幾天沒怎么和他講話,經(jīng)常一個人發(fā)呆。后來發(fā)現(xiàn),殷日月開始慢慢變得不再對曹瑩那么冷淡了,會和她閑話,有時候去食堂還會同路。為此,秦峰郁悶了很久。殷日月從小就是他的人,兩人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現(xiàn)在好像忽然手上的一件東西被人搶走了,別說這東西他還挺在意,就是他不在意的東西,也不能就這么讓人搶了去。偏生這兩人一直沒有挑明,就那么曖昧著,甚至連曖昧都算不上,從不做出多與正常同學(xué)間的舉動,但秦峰就是看出來了。秦峰很憋氣,也不知到底為了誰憋氣。有一天周末放假,寢室其它同學(xué)都回家了,就剩他們兩個。晚上睡覺時,殷日月在那折騰他自己的床,天氣早已變冷,往常殷日月早鉆到他這邊來了,如今卻寧可自己凍著。秦峰看著就來氣,什么事就說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明,你是不是不當我是好兄弟了?”殷日月低著頭繼續(xù)整理:“沒有?!?/br>“你和曹瑩怎么回事?她讓你不理我的?”“沒有?!?/br>“那你怎么老對我一直不理不采的?我哪里得罪你了?”“沒有。”秦峰火一下就冒上來了,伸手推了他一把,都想掐著脖子揍他一頓了:“你都這樣了還說沒有?你們兩個學(xué)習好,看不起我是不是?”“不關(guān)曹瑩的事?!?/br>“行,見色忘友啊你哈,你行!”“是我的問題,你別老扯上別人?!?/br>“我他媽扯誰了我?你不就嫌我在你倆眼前礙事么,你直接說不就完了?哥們給你騰地方!用得著這么不冷不熱的么?小時候我欺負你多了,不也都好好的,為了個女人,你還打算和我斷交了怎么的?要不是從小到大照顧你,多少回戀愛我都談了,還輪到你給我擺臉色?行,殷日月,明天我就搬別的寢室去,從今往后,咱倆這兄弟也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