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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送我和陽朔出門口然后又做到不再聯(lián)系?或者我可以理解為他那是在我們面前強顏歡笑,他不想拖累任何人。可這個虛偽的借口連我自己都騙不過去,曹蔚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在那段和李繼持續(xù)了三年多的感情里他總是主導的那一方,李繼不打招呼的出走無疑是對他最大的背叛,甚至是侮辱,愛面子如他不會也不可能這么快這么灑脫就擺脫李繼留給他的陰影。他該做點什么的,但他什么都沒做。太平靜了,平靜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既希望曹蔚能慢慢從那段失敗的感情里走出來,卻又不甘心他搖身一變就完好無損銅皮鐵骨了,這種近乎病態(tài)的心理折磨得我快要心力交瘁。怎么了?有人按住我的手,關切地問,擦得這么用力,你的手不痛杯子都該痛了。我恍恍惚惚地抬頭對上陽朔的眼睛,手里仍死死攥著那只杯子不放。三點了,不是說好叫醒我一起回家的嗎?他還是那么溫柔,動作輕柔地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取出我握著的那只杯子放在吧臺上,溫和的眼光一直在我臉上逡巡,還是你又想起了曹蔚和李繼,心里難受?有時候我真的很恨,我恨他把我看得那么透徹,在他面前我就像脫光了衣服等待凌遲的囚犯一樣無所遁形。可我偏偏又抗拒不了他那樣溫柔的眼神,溫柔的語氣,溫柔的動作,溫柔的一切。只要他一舉手一投足,抑或只是一個眼神我就能一次又一次地淪陷,這就好比是癮君子無法自拔的泥足深陷,我很清楚,他是在用他能給我的一切將我緊緊包圍,他竭盡了全力來愛我。我不知道。終究,在他面前我只有繳械投降的份。不知道就等周六一起去看看他不就知道了?他歪著頭笑,那個樣子真是讓人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我時常在想,陽朔在遇到我之前一定是道家思想忠誠的追隨者,但是遇到我之后他就變成了儒家思想毋庸置疑的推崇者。出世?入世?究竟是我改變了陽朔,還是陽朔改變了我?20131005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十三章周六的天氣出乎預料的好,一掃連日來的陰霾,我終究還是決定和陽朔一起去看看曹蔚,我不管他是真的不在乎還是故意裝作無所謂,我都該去看看他。陽朔為我這個決定欣喜不已,登門造訪之前還特地拉著我去了一趟菜市場,磨磨蹭蹭買了一大堆曹蔚和我愛吃的菜準備中午在曹蔚家一顯身手。本來曹蔚住的樓層就高,房子又老還沒有電梯代步,手里還拎著這么幾大袋東西,等到爬上七樓我已經(jīng)喘得不想再說話,東西往地上一放就靠在掉渣的墻壁上用眼神指使陽朔去敲門。陽朔的體力一向比我好,尤其在我差點醉死之后身體素質(zhì)更是越來越比不上他。可敲了半天都不見曹蔚來開門,我和陽朔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掏出了手機。還是你打吧。陽朔拿著手機遲疑了一下,又放回了衣服口袋。嗯。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點開通訊錄一翻,很快就找到曹蔚的號碼按下了呼叫鍵。可是電話并沒有被接通,停機。握著手機的手頹然地垂下,心里一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沒人聽嗎?陽朔忙追問。不。我抬頭和陽朔對視,搖頭告訴他,停機。陽朔微微皺起了眉,沒說什么,轉(zhuǎn)身繼續(xù)大力地拍門,由于用力過大,拍得年代久遠的防盜門上的鐵銹都簌簌往下掉,還一邊拍一邊大聲叫著曹蔚的名字,可門內(nèi)依舊毫無動靜。幾分鐘之后,住在對門的大媽被我們的動靜驚動了,開了門探出頭來想要看個究竟。你們找住在702的小伙子?大媽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是是是。我趕忙拉住陽朔讓他別再拍門擾民了。大媽神情更怪,上下打量了我和陽朔好幾遍才繼續(xù)說道:你們不知道他大半個月前就跳樓死了?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聽錯了,可側(cè)頭去看陽朔發(fā)現(xiàn)他也像我一樣一臉詫異加驚恐。半夜三點鐘,噗通一聲,搞得整棟樓都沸沸揚揚的。大媽見我和陽朔不太相信的樣子,干脆整個人都從門后鉆了出來站在我們面前,派出所都來人了,一直鬧到天亮才散場。我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調(diào)動臉上的肌rou,陽朔也好不到哪里去,伸過來握住我的手心里滿是冷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輕生,也不知道考慮考慮父母的感受。大媽的聲音仍在耳邊回蕩,以為爸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容易???你們是不知道那小伙子的爸媽一見到躺在地上不能動了的兒子直接暈死了過去,立即就送醫(yī)院搶救了??蓱z吶造孽吶!大媽還說了些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拉著陽朔就往樓下沖,我不信,我不信曹蔚這么容易就死了,他那么陽光,他曾經(jīng)勸我不要那么陰暗,他怎么可能選擇自殺?通過曹蔚父母在派出所備案時留下的地址我們很快就找到了曹蔚的家,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女人開的門,即使她形容憔悴我也很輕易就看出了她和曹蔚眉眼之間的相似。伯母,我們是曹蔚的朋友。我需要極力克制才讓自己沒有在曹蔚母親的面前情緒崩潰,剛才在派出所我就已經(jīng)證實了曹蔚確實已經(jīng)死亡的消息。中年女人一聽到曹蔚的名字就禁不住紅了眼,有些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和陽朔牽在一起的手。我像被利箭刺中一樣想要收回手,陽朔卻早有準備似的抓得我更緊,我偏過頭去瞪他,他不容置喙地抬了抬眉,就是不肯放手。伯母,我們想知道曹蔚葬在什么地方。陽朔用力把我拖了過去和他緊挨著站,完全不在意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還存在第三個人,作為朋友,我想我們應該去拜祭一下。我以為我們會吃閉門羹,卻沒想到曹蔚mama收回視線轉(zhuǎn)身之前淡淡地對我們說:你們進來吧。毫不夸張地說,我松了一大口氣。跟著曹蔚mama進門,剛走進客廳就看見沙發(fā)正上方掛著曹蔚的一張黑白照片,按照曹蔚的性格他絕不會照這種沒有色彩的照片,當然,這是遺像,自然例外。心臟像被車輪狠狠碾壓過一樣,窒息得難受,我不敢再看照片中曹蔚天真的笑,低著頭任由陽朔拖著我走。坐吧。曹蔚mama客氣地給我們倒了兩杯茶,然后走到靠窗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蒼白瘦削的臉上,眼淚無聲地滑落。我和陽朔挑了就近的沙發(fā)挨著坐了,半晌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安慰眼前這個剛失去兒子的婦人,只有十指緊扣的手依舊緊扣著,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人無比感動,至少在這一刻我們還在彼此身旁不曾離開,不像李繼和曹蔚已經(jīng)天人永隔。蔚蔚在我面前提到過你們。最終還是曹蔚mama率先開了口,通紅的眼睛灼灼地望著我們,那個傻孩子,他還試探性地問了我和他爸爸要是他也像你們這樣喜歡男人怎么辦。我和陽朔不約而同地露出詫異的表情,還未等我們發(fā)話曹蔚mama接著說:他不知道只要是他真心喜歡的我和他爸爸都會尊重他的決定。伯母聽到這里我不由得開始猶豫了,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李繼的存在告訴曹蔚mama。曹蔚mama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干了臉上殘留的淚珠,勉強露出一個故作堅強的表情:我不知道那個叫李繼的人對蔚蔚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他的出走會讓蔚蔚絕望到跳樓自殺,我只想請求你們二位不要把蔚蔚已經(jīng)已經(jīng)說到這里她還是哽咽了,頓了半晌才回復情緒把話說完,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蔚蔚臨死都不忘寫一封遺書叫我和他爸爸不要把他的死歸咎在李繼身上,所以,我想蔚蔚也是不希望他的死被李繼知道。伯母,李繼他有我還沒有說完的話被陽朔生生截斷,他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大腿讓我別沖動,然后順著曹蔚mama的意思說:伯母我們知道了。我睜大了眼睛去瞪陽朔,他全然不顧我的怒視,自顧自和曹蔚mama交流著:伯母,我們想去拜祭一下曹蔚,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曹蔚葬在什么地方?曹蔚mama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慢慢從沙發(fā)里起身,望著大門的方向給我們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伯母!我也立即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想起那個曾帶給我無數(shù)歡樂和感動的人,心痛得無以復加,此時情緒再也繃不住,蓄積已久的眼淚汩汩外涌,聲音顫抖得嚇人,我們已經(jīng)答應不把曹蔚的死告訴李繼,您至少也應該讓我們知道他葬在哪里!陽朔緊貼著我站,溫熱的掌心包裹著我顫抖不已的雙手,他什么都沒說,只用行動告訴我他在我身邊默默支持著我。不用了。決絕的語氣,曹蔚mama說完就轉(zhuǎn)身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似乎在告訴我們在這件事上她的態(tài)度有多么堅決。我還要沖上去拍房門,陽朔一把從身后抱住我,呼吸噴在我的頸側(cè):冷靜點。我做不到。我拼了命地搖頭,我做不到。我們應該尊重曹蔚家人的這個決定。陽朔摟得我更緊,安撫人心的嗓音近在咫尺,他們失去曹蔚已經(jīng)很痛苦了,不要再違逆他們的意思了。我說過要幫他們的我從來沒有感到現(xiàn)在這樣的無力,一段我曾經(jīng)羨慕不已的感情在我面前一點一點分崩離析,我眼睜睜看著李繼離開,曹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