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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接過,仿佛捧著的是我的未來一樣。“那我就先走一步。”賀輒南指指洗手間大門的方向,“陽朔那兩個手下在地下車庫里,估計還要一會兒才會醒,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巖少爺了?!?/br>“放心?!蔽尹c頭表示知道。賀輒南不再多說什么,身形一閃就打開門消失了。我手心里緊緊攥著賀輒南塞給我的微型手機,內(nèi)心一陣澎湃久久都不能平靜,只要再熬半個月我就徹底自由了。2014—11—24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十七章陽朔帶著一眾手下以掃樓的模式找到我時我已經(jīng)在酒店十八樓的后樓梯昏迷了將近三個小時,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陽朔急得發(fā)青的臉,他單手把我摟在懷里,另一只手還在掐著我的人中。樓道里燈光昏暗,陽朔身后還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手下,又遮擋了不少光線,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看陽朔的臉看得特別清楚,他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我都看得非常清楚。“巖,你醒了?”見我終于醒了過來,陽朔激動得睜大了眼,摟著我的那條手臂顫抖得厲害,聲音也有些哽咽。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一想東西就頭疼得厲害,陽朔立馬伸手捂住了我的嘴,顫聲道:“你什么都別說,醫(yī)生馬上就到?!?/br>然后轉(zhuǎn)身就朝身后的手下們吼道:“醫(yī)生呢?怎么還沒來?”為首的一個手下顫顫巍巍地答道:“老大,醫(yī)生已經(jīng)在路上了,很快就到,現(xiàn)在還是先把巖少爺抬回酒店房間吧?!?/br>被手下這樣一提醒陽朔似乎終于意識到了現(xiàn)在我們還在狹窄陰暗的樓道里,這才伸手勾過我的腿用力把我打橫抱了起來,手下們忙想過來幫忙抬著,全都被陽朔一聲充滿怒氣的“滾”嚇得立即又收回了手。“再打電話給醫(yī)生,五分鐘之內(nèi)再趕不過來,我他媽殺了他全家!”陽朔下了最后通牒,狹小的空間里聚音效果非常好,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都跟打鼓似的。我仰著頭看陽朔,他吼得脖子上和額頭上都青筋暴露,這一剎那要說我一點點都不感動也不現(xiàn)實,畢竟人心都是rou長的,我知道,某些時候陽朔是真心對我好,只是他對我的好我已經(jīng)承受不起了,注定還是要和他背道而馳的。手下們都垂低了頭退開給陽朔讓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靠近防火門的兩個手下見狀也麻利地開了門給陽朔開路。陽朔抱著我朝已經(jīng)開好的房間一路狂奔,被他抱在懷里的感覺其實也不算壞,給人一種安心又踏實的感覺,因為在這一刻我知道他就算自己摔得遍體鱗傷也不會讓我再受一點點傷。陽朔剛把我放到房間的床上醫(yī)生就拎著醫(yī)藥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陽朔威嚴地站在床邊,指使醫(yī)生麻利地給我做一個全身檢查。頭疼得實在是厲害,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也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醫(yī)生擺布,醫(yī)生一會兒掀開我的眼皮觀察瞳孔有沒有渙散,一會兒又在我頭上一寸一寸地按來按去,似乎想要確定我的頭骨有沒有被撞碎,一會兒又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如果不是確定他是在為我做檢查,我?guī)缀蹙鸵驗楸锊蛔⌒拇采蠌椘饋砹恕?/br>陽朔在一邊看著也很著急,但又不敢在這個時候隨隨便便打斷醫(yī)生的診斷,只能眼都不眨地看著我。摸遍我全身上下之后,醫(yī)生問了我有沒有暈眩感和嘔吐感,我搖頭,醫(yī)生又問我是不是只感覺頭很痛,我又點頭,醫(yī)生沉吟了一下下之后也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安心了一點。一旁的陽朔早急得不行了,一把將醫(yī)生扯了過去,拽著醫(yī)生的領子厲聲問道:“有什么問題沒有?”醫(yī)生被陽朔嚇得夠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所幸一直陪在旁邊的一個手下悄悄提醒了陽朔一句什么,陽朔這才忿忿地松了手。醫(yī)生捂著脖子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估計也是害怕陽朔真的殺了他全家,所以站穩(wěn)之后就把診斷結(jié)果說了:“初步看來病人是沒什么大礙的,額頭上的撞傷嚇人是嚇人,但外傷不算太嚴重,敷藥兩個禮拜左右就能痊愈,具體的還得去醫(yī)院照照CT才知道病人顱內(nèi)有沒有血塊堆積,不過既然病人既沒有暈眩感又沒有嘔吐感,只是覺得頭疼的話,應該問題不大的。”陽朔聽后也終于松了一口氣,臉色沒那么難看了,表情也沒那么嚇人了,只是語氣還是兇得嚇死人:“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處理傷口!”醫(yī)生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地撲過來幫我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我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看了這樣一出精彩的好戲也覺得確實有趣。傷口處理完畢之后陽朔第一時間把我?guī)У搅艘患矣忻乃郊裔t(yī)院又做了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CT照過之后發(fā)現(xiàn)顱內(nèi)有一塊小小的血塊,倒也沒什么太大問題,吃一段時間的藥慢慢就能化掉,用不著開顱。聽到這里,我才算是放心了一些,要是這一撞還得做一場開顱手術那我就得不償失了,半個月之后逃跑計劃就會啟動,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耽誤計劃的進行的。沒有錯,這一出被人偷襲后扔到后樓梯的戲碼其實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目的只是想讓陽朔相信我和他那兩個手下都是不備時被人襲擊的,昏迷之后自然就有充分的理由說什么都不記得了。當然,傷口是真的,昏迷也是真的,要不然也騙不了火眼金睛的陽朔,那一下撞下去也是真的疼,我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敢一頭撞墻上的。幸好,賀輒南做事還是很干凈的,沒有讓人看出是他動的手腳,陽朔那兩個手下也是被人用藥迷暈的,醒來之后什么都想不起來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陽朔自然震怒,只可惜檢查了酒店所有的監(jiān)控探頭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很顯然,賀輒南也把酒店的攝像頭動了手腳。我這里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陽朔氣得不行,最后把保護我不力的兩個手下打發(fā)了去幫客人泊車才稍微消了一點氣。之后的一段時間我都留在別墅里安心養(yǎng)傷,陽朔每天回來都會細細詢問我一番,說什么要是我養(yǎng)傷期間再有個頭疼腦熱的他就去把那兩個手下扒皮拆骨。我這人雖然算不上多么喜歡為人著想,但是這次的確不關那兩個小弟的事,說到底他們反而是被我給連累的,陽朔貶他們?nèi)ゴ筒窜嚕瑢τ诨旌诘赖娜藖碚f這個懲罰已經(jīng)夠重了,在逃跑計劃還沒順利實施之前我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病人最大,我都不想追究了陽朔自然也不好在我面前再多說什么一定要找到罪魁禍首,只是每天都啰啰嗦嗦地千叮嚀萬囑咐我一定要好好休息,再三念叨著什么撞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