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埠新娘(07)
【七、假戲真做】 吃飯時,嘉莉滔滔不絶,給我報告下午做了的各樣事情。 我和嘉莉習慣用英語交談,媽只顧低頭用餐。 我不時看過去,媽都躲開我的眼神。 吃完飯,識趣地說:「小軍姐累死了,明天是你們大婚日子,改天再聊吧!」 嘉莉幫忙把媽大包小包的收獲帶到我車,說了一聲明天見就各自上車。 有紳士風度的我禮貌地扶媽上車,無端來了一句:「放開你的髒手!」 我以為媽和我打情罵俏。 「我擦過手,不會弄髒你漂亮的新衣?!?/br> 媽沒答我,我以為她真的累了。 懵然不知一場風暴打到來了。 回到家,期望在臥室再次看到媽那撩人的內衣秀,她一屁股坐在大聽的沙發(fā) ,迭著腿,裙子下襬往后退到膝蓋之上三吋。 我坐在她身旁,她新買的超薄油光絲襪勾顯的大腿,圓潤,光滑,細膩,模 上手的手感會如何?正想趁機揩油時,媽把我擱在她膝上的手挪開,很嚴肅的說 :「給我滾開!是你設的圈套騙我來美國。是嗎?」 「沒騙你。不是談好了的嗎?」 「甭裝傻了。嘉莉全都告訴我了。她發(fā)現(xiàn)你愛的人不是她,而是我?!?/br> 「事實如此,我真的愛你。」 「有??!」 媽一大巴掌想打下來,在半空中停住,收手,哭了。 我想挨近她。 她推開我,說:「不要踫我。你滿腦子歪念。嘉莉都告訴我,你和她zuoai時 ,叫著我的名字。怎可以把媽看做zuoai的對象?」 「嘉莉說的是真話。我愛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mama你。來美國唸書,對你 倍添思念。交了女友,宣xiele性慾,但對你的慾望止不住。嘉莉是你的替身,但 不能代替你的地位。我很痛苦啊!嘉莉也痛苦??!」 「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這個沒有廉恥的兒子??!」 「媽,不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嗎?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嗎?」 「這是luanlun?。∧悴恍呶倚甙?!」 媽捶胸頓足,哭了起來。 「我們相愛,傷害了別人嗎?我心中的媽是思想前進,為愛而不顧一切,在 那火紅的時代嫁了給老師。我死心塌地愛你,做了那么多事情,難道感受不到一 丁點我對你的真心和愛意嗎?」 「我們是不能相愛的?!?/br> 「事實上我愛上了你,期待著你情愿和我結合。你不愿意,明天我們不結婚 了!」 「不。這一場戲我會照做?!?/br> 說罷,逕自走進臥室,我追上去,鼻子差點踫在正在關上的門。 不多久,房門又打開了,媽把一條浴巾和我的內褲擲過來。 我完了!婚禮場地在城郊湖畔酒店。 在酒店房間,髮型師、化妝師替候新娘妝扮好,打電話下來通知我接新娘。 房門開處,看到媽坐在梳妝檯,鏡子是她盛服濃妝,韶顏雅容的反映。 嘉莉扶她站起,化妝師伴著,攝影師「開麥拉」!趁早上的陽光,在湖畔拍 實景婚照。 媽和我手相牽,在柳蔭堤岸,綠茵草地漫步,相擁互吻,都是拍婚的指定動 作。 媽在我懷內,含情脈脈與我相看,在她眼眸里看到自已,湊近她,要吻下去。222.嘔㎡ 她羞怯怯地閉上……噢,該如何接這個吻?是親情之吻還是luanlun之吻。 我們曾吻過,,「卡!」 攝影師說,「新郎啊!柔情些,投入些,你這幅不情愿的樣子,教人以為新 娘逼迫你結婚?!?/br> 在場的都笑了,只有我哭笑不得。 在抱的媽不可能屬于我,對她有著無限歉疚。 這一場自導自演的戲沒心情演下去。 攝影師著大家休息一下,讓新娘補妝,新郎培養(yǎng)情緒。 媽向我招手示意,有話要說:「彬兒,你説過假戲真做。錢花了,不要浪費?!?/br> 攝影師也走過來,提示我們説:「新娘做得很好。新郎太生硬,吻的時候試 試閉上眼睛?!?/br> 再來一次。 不看著媽,把這個吻當作一個夢境,而我夢醒了。 一切都是幻想,我永遠不可能得到媽的愛。 可能她也愛我....但是她的心被封建禮教囚禁著,我卻無力打破她的牢 籠,讓她和我遠走高飛。 我深情地吻著的是我媽,被禁止去愛的女人。 這樣再愛下去,我會沾污她冰清玉潔的身體,把她拖進地獄去。 所以,不敢吻她,卻又吻了她。 而媽捧著我的臉,回吻了,以母親的諒解和慈愛,撫慰我以片刻溫柔。 一條腿擠開了我的大腿,藤纏著樹,柔滑輕盈的真絲磨蹭著筆挺的黑絲綢, 把我揉進她的骨rou里。 將我的手引導到她身體曲線部位,比觸到她的裸體更能振奮精神,把我的「 呆頭鵝」 變成「雄雞」 了!鷄昂首欲啼叫的一刻,攝影說:「卡!」 不愿分開卻被分開,全身是她透婚紗柔軟質料傳過來的她的身體的感覺,嘴 唇殘存著被媽吻著。 追隨著兩個膩歪在一起的感覺。 媽坐在一旁,化妝師正在替她補妝,神情自如。 發(fā)覺我在盯著她,就轉身躲開,好像在告訴我,不能再打她主意。 接下來,我們又再接吻了,一個又一個吻。 在牧師前恭頌誓詞,簽了婚約,他隨即宣告,按美國法律我們是合法夫妻。 按法律,媽現(xiàn)在就是我的妻子,但是,媽將不能面對我,反而永遠失去她。 一片茫然,呆呆的站著。 牧師附在我耳邊說,你可揭開頭蓋吻新娘,賓客都等待著這一個動作,媽仰 起臉,翹腳尖,把唇兒送到我嘴邊時低語説:「吻我吧!彬兒?!?/br> 但全場掌聲雷動,鼓勵著一位怯場新郎放膽去吻他的新娘。 我不敢放肆,在媽的唇兒輕啄,淺嚐一口。 氣息芬芳,帶百香果酸且甜的味道。 在她的唇齒之間,飽含嬌羞。 不預期回吻,以為媽會趕快分開,但是她的嘴唇好像還沒得到足夠的滿足, 捨不得分開,就是這樣,我們的唇片彼此鎖著。 是誰指導了媽這一吻?絕不是我能擺佈的。 掌聲有多久,我們就吻了多久。 媽唇上的口紅都給我吃光了。 然后是在婚宴中,賓客用銀匙敲酒杯,我們就恂眾要求,玩些親熱,有些近 乎yin褻的游戲。 例如吻啊!交杯?。”е履锢@場一週?。√嫘履锍乱m帶??!雖云是我揩 油納福的最后機會,但是一點也不享受。 席間還有兩位大陸同胞,不把我和媽灌醉不罷休。 酒杯又敲響了。 坐在媽身旁的嘉莉站起來説:「班尼今日結婚了,新娘不是我,而是我的情 敵。我輸給小軍姐了,輸?shù)觅N貼服服。和她只談了半天,就明白小軍和班尼是天 作之合。今天,他們共諧連理,我和大家都想聽一聽班尼怎樣抱得美人歸。對嗎?」 我的愛情故事,早有腹稿,我把一杯紅酒灌進肚子,清一清嗓子説:「小軍 是我初戀情人,但她完全不知道我暗戀她。愛慕她的人很多,我最不夠班的,所 以從不敢吐露愛意。但是追求她成為我上進的動力,拿到獎學金來美國讀大學。 去年回中國,我mama關心我的婚事,做我們的媒人。小軍,謝謝你委身下嫁。遠 方的mama,謝謝你撮合了我和小軍?!?/br> 說完了。 嘉莉問媽,班尼說的是事實嗎?媽有醉態(tài)了,她說:「才不是。他忽悠了我 ,騙我過來的…」 惹來哄堂大笑,我卻全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