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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中暗想。再有一日他們就要出發(fā)前去剿滅煙疏樓了,好在煙疏樓總部離此不遠,約莫兩日足以抵達,到達以后,他們倒是能休息個一兩日養(yǎng)足精神。這些對于李唐來說還好,不過對于這些將要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來說,恐怕時間是不夠充裕了。而戚承作為戚家的代表,最近倒是越來越忙碌了,除了要協(xié)助于慶懷準備對戰(zhàn)煙疏樓,更要勤加修煉,所以戚承是rou眼可見的憔悴與疲憊。李唐這會兒倒是慶幸起來了,慶幸自己江湖地位不高,要不然恐怕也得像戚承一樣,能力越高責任越大,累的快成阿拉斯加了。閑的閑死,累的累死,這句話絕對是對他們兩個目前狀態(tài)最到位的詮釋了。“不過今日之后,應能好些?!逼莩姓f道,魏明荃的事雖然還未查出兇手,不過也算是能暫時告一段落了。“有一點倒是令人不解。”李唐小心地走著說,“你們都說牽機閣參與此事,如果到攻打煙疏樓的之時,牽機閣前往支援該怎么辦?”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事,貌似挺多人喜歡這么干的。“這點倒是可以放心?!逼莩械Φ?,“煙疏樓已經(jīng)沒什么利用的價值了?!?/br>“正邪兩道,雖然紛爭不斷,不過近來倒是勉強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煙疏樓有錯在先,且已暴露,所以于家尋仇理所當然。”“而一旦牽機閣參與進來,除非他們能一口氣滅掉所有參與的門派世家,否則武林大會以后,定然是正道聯(lián)盟討伐,而比起面和心不和的正道來說,邪道是連面和也做不到?!?/br>“所以牽機閣有怕自己元氣大傷,被人坐收漁利?!崩钐平又a充道。“唐兄所言不差?!逼莩泻闷娴貑?,“今日唐兄沒帶貓嗎?”最近他可是和那只小黑貓形影不離。“不帶了,免得沖撞死者?!焙谪堅诟黝悅髡f中向來是玄之又玄的,雖然他是假貓,不過李唐還是忍不住迷信了一把。天邊一道閃電劃過,沒一會兒隆隆雷聲也響了起來。‘聽說雷雨天和詐尸更配呦!’滿腦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念頭在彈幕刷屏的李唐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后離戚承近了些。他在嚇唬自己方面,向來是能手。似是明白李唐的顧慮,在李唐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戚承干脆讓出了一個身位對李唐說,“路遠道窄,唐兄可愿與在下共撐一傘?”李唐:……在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四周路很寬闊以后,李唐干脆收了傘,鉆到戚承傘下。戚兄你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技能也是絕了。不過能在一個傘下,傻子才特么拒絕。“咱們先去找白兄嗎?”說是同撐一傘,不過由于李唐個子沒有戚承高,所以真實情況是戚承打傘,李唐只需跟著戚承的節(jié)奏小心走路即可。“正是”戚承說。于慶懷生辰,其他四大世家都有派人前往賀壽,只不過來了多少人以及來人的身份,這倒是不盡相同。像白家,就是派了十幾位族人前來,所有人都住在憑豐樓,白霜明自然也不例外。而洛家以及蕭家都只是派了一位代表前來,洛家的是生死不知的洛辰秋,蕭家的則是和于慶壞同輩的蕭康前輩。至于戚家,雖然也來了其他代表族人,可是這些人明顯和戚承不是一路,基本看不出什么交集,而戚承也獨居在流云齋。聽說戚承的生母名為花蓋云,已亡故多年。流云齋這個帶有云字的住處是戚承每次來訪于家必住的一間。和官場不同,江湖畢竟是真刀真槍比拼,所以在這個武林還是挺講究能力的,由于戚承個人優(yōu)秀,反倒是沒受多少嫡庶身份影響,很得于慶懷青眼。白霜明向來是好找的,準備來說白家人都是很好找的,這群抱著劍過日子的劍修大部分都是宅男,除了宅在住處練劍其他什么都不會干。只有在碰到碰到感興趣的對手時,他們才會出了憑豐樓跑去和人家切磋切磋,不過白家劍術拔尖,所以不是每一個劍客都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就李唐對這些人的觀察來看,白霜明在白家擔任著主T的職位,最會嘲諷,仇恨也穩(wěn),導致所有人都想打他。偏偏所有人都打不過他。到底是自小長到大的交情,所以戚承等人去喊白霜明出門的時候,他還是會給戚承他們一個面子,暫緩練劍,跟著出去溜達溜達兩圈。由于雨大路滑,他們的腳程也受了影響,原本到憑豐樓只需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他們走了一刻多鐘才到。能夠兩人獨處,換到以往李唐可能還會歡喜些,可是在看到戚承右肩處被淋濕后,他倒是盼著早些到憑豐樓了。這個時候,李唐只恨自己的傘不夠大,不足以容納兩個人,要不然戚承的衣服也不會被雨打濕。******“我靠?。 崩钐颇康煽诖舻乜粗姿?,忍不住高喊一句。其實他更想喊上一句我X啊,不過為了形象,他硬生生忍住了,就算憋死,他也不能在戚承面前罵人!就知道白霜明不會干什么正常事,不過白家人現(xiàn)在是要和他一起發(fā)瘋?滂沱大雨中,只見白家人個個面帶哀戚,靜立不語,而傘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fā)明之一,他們竟然無一人在撐。當然這群白衣落湯雞的狼狽樣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還是這些人竟然沒有抱劍,而是每人都握著一只白菊花團團圍在一起。而人群中央的白霜明則是邊眨著紅腫的雙眼,邊揮舞著鋤頭挖出一個深坑來。“這是、什么情況?”李唐看向戚承,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好像是要埋什么?”戚承不是很肯定地說,此時大雨滂沱,斗大的雨珠濺在地上冒起陣陣白煙,而他們的視野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所以戚承一時之間也是看不出什么門道。戚承二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白家人的興趣,眾人依舊是沉默地看著白霜明挖坑,而李唐也忍不住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緊挨著戚承緩緩向他們走去。唉?這文的走向怎么越來越奇怪了?‘該不會轉(zhuǎn)向靈異向吧?!钐菩闹邪Ш恳宦暎趺纯偭g!“白兄,你們在做什么?”和明顯受驚的李唐不同,戚承倒是面色依舊,還保持著淡定的模樣。“葬劍!”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戚承,白霜明停了動作,抹了把臉,鄭重其事地說。受到下雨影響,白霜明的坑挖的艱難,不過這些對于十分有毅力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哪怕自己已經(jīng)被淋透,哪怕自己的白衣已被濺上斑斑泥點,哪怕他已經(jīng)有一刻鐘左右沒有和韜蓮呆在一起了,白霜明依舊一絲不茍地挖著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