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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回事?”“通知官府。”西陵蕪將程家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西陵震鋒一臉震驚:“這……大元朝竟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們對著妖精下手,就不怕遭到報應嗎?”大多數(shù)人類,對妖精的情緒仍舊是懼怕與憎惡的。想出這種賺錢的法子……程大勇還真是瘋了!西陵蕪神色凝重的搖頭。雖說這事兒涉及到妖精,與一般的案子不同,但大元朝法中,買賣人口的生意本來就是犯法的,更別說將那妖精一個個都砍去手腳……官府那邊的人一聽聞此事,一個個面露驚懼,很快就帶了官兵,準備將那程家的人緝拿歸案。然而程家人逃的也快,大部分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只剩下一些神色慌張,什么都不知道的侍女。咸城中頓時貼滿了程家人的畫像。這事兒在咸城中引起軒然大波,成了無數(shù)人飯后談資,以至于香來樓被查封的那天,很多人都前去湊熱鬧。妖精們化為人形后,一個個長相美艷,動人心魄,被官兵從香來樓抱出來時,場面卻有些慘不忍睹。——他們根本不能自己走路,只能被抬出去。即便有些對妖精十分痛恨的平民百姓,見了那些妖精的慘狀,也不由心酸,掩面不再去看。奚輕將腦袋埋進西陵蕪懷中。他根本不敢看那些妖精的慘狀,只覺得鼻頭一酸,眼淚便浸濕了西陵蕪的衣衫。西陵蕪伸手揉了揉奚輕,眸中冷光一閃而過。說來也是奇怪。原本已經(jīng)逃走的程家人,竟不知怎么的,在香來樓查封的第二天清晨,全部回到了咸城,一個個在官府門前蘇醒!其中,自然也包括裹得嚴嚴實實的程家大小姐程雯瑾。她此時已經(jīng)與之前大有不同。身上雖然仍舊覆滿了白毛,但那白毛卻開始脫落,除了臉部外,其余裸露出來的皮膚,竟像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布滿褶皺!任誰看見了,都不會以為程雯瑾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甚至都不需要官府的嚴刑拷打,程大勇等人就主動交代了事情的經(jīng)過。當初,程家只是本本分分的做著木材生意,他們承包了一塊山頭,專門種樹砍樹,再運到城中販賣,只是有一日,卻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只受傷了的兔子精。那兔子精名喚阿離,當時滿身傷痕,口吐人言求救,嚇了眾人一跳。程大勇是眾人當中最大膽的一個,早就在說書人那邊聽了很多妖精貌美如花,與人類書生夜夜笙歌的故事,心中懷著隱秘的心思,將那阿離帶回程家養(yǎng)著。過了幾日,阿離身上的傷便好了七七八八,化作人形與程大勇道謝。眾所周知,妖精的人形美艷不可方物,那程大勇本來就是個好色的,見那阿離白白嫩嫩,長相合了自己的心意,忍不住便強迫了阿離。事后,他突然想到之前常去的香來樓,心中有了一個賺錢的主意……之后,程大勇便雇傭了一些人類修道者,借著打壓妖族的名頭,專程上山找一些弱小的精怪,藏在掏空了的木材里運回咸城,做成人彘賣給香來樓。其中,因兔子精種族龐大,是程大勇等人的首要目標,不過山頭總共就那么多兔子精,程大勇又不敢明目張膽去別的地方,只好花了重金,在一個修道者那里買了個法子,隨后便連無法化形的小兔子都不放過,帶回去用那個法子‘催熟’。那種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妖精,讓干什么便干什么,最是聽話,也深受歡迎,能賣出很高的價格。至于那個叫阿離的兔子,則被程大勇一直養(yǎng)在家中,滿足程大勇本人的私欲,只是程雯瑾生病的那日,突然不見了,程大勇心中惦記著女兒,也沒在意。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最先露出不可置信模樣的,卻是佝僂著身體的程雯瑾。審問這日,程雯瑾身上的白毛大片大片脫落,除了一張臉頰還算稚嫩,有花季少女的模樣,其余地方都布滿了褶子。她卻不再在意身上的狀況,而是瘋了一樣的去抓程大勇:“不可能!父親,您怎么會對一只兔子——兔子——”她瞪大眼睛,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倒在地!幾日后,官兵查抄程家時,從程家的池塘中撈出一只白毛兔子。程雯瑾見了那兔子的尸體,才終于承認,是她親手殺了那兔子。而那兔子,便是阿離。“人啊,可不能做虧心事……”這句話,成了咸城流傳最久的名言。當夜。奚輕與西陵蕪一起躺在竹屋中。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過殘忍,奚輕心中很不好受,他縮成了一個小團,窩在西陵蕪懷中,無比慶幸自己當初下山后,看中的是西陵蕪。西陵蕪……相公……奚輕見西陵蕪眼睛緊閉,忍不住伸出爪子,在西陵蕪的面頰上輕輕摸了摸。卻不想西陵蕪突然睜開眼睛。奚輕被嚇了一跳,爪子還未縮回去,便被西陵蕪抓住。西陵蕪眸子幽深,他抬手將奚輕的兩只前爪抬高,露出奚輕軟乎乎的小肚子來,臉埋進奚輕的肚皮,用力蹭了蹭。奚輕臉上爆紅,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啊啊啊??!他為什么不能變成人形!!作者有話要說: 奚輕:嗚嗚嗚我太慘了!需要大家抱抱親親才能開心quq第18章奚輕心中十分惆悵。他用前爪抱住西陵蕪的頭,腦海不自覺的想起曾經(jīng)那幾個美妙的夜晚,身上的溫度也變得更高了一些。他小小的嗚咽一聲。西陵蕪將頭抬起,伸手在奚輕的小肚皮上使勁兒揉了揉。小狐貍肚皮上也有軟毛,只是相較于其他地方更短一些,也更加柔軟。手感很好。奚輕就完全不一樣了。他腦海中滿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現(xiàn)在是小狐貍狀態(tài),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紅著眼眶,將自己縮成一團,滾進西陵蕪懷中。嗚嗚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變成人形……還是要趕緊去大漠找那個叫……叫什么來著?奚輕小腦袋動了動,想了一會兒愣是沒想起那個男人叫什么,不過他也不著急,心道之前還給西陵蕪寫了信,西陵蕪那定還留著,到時候讓他找便是了。奚輕閉上眼睛,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過去。第二天早上,奚輕是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醒來的。他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差點從西陵蕪的身上滾下去,索性西陵蕪伸出手擋了一下,又將他重新?lián)苹厝ァ?/br>只不過奚輕還未躺穩(wěn),馬車突然猛地停下!小狐貍依著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