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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突然正經(jīng)的樣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景安不是不靠譜,但是那樣的靠譜從來沒有被他掛在嘴上。他會說出來的要么是忽悠人的,要么就是沒邊沒譜的。聽見謝七的問題,景安頓時黑了一張臉。在會術(shù)數(shù)的人眼中,原本他的眉心就凝著一團黑霧,此刻更是往外絲絲縷縷的冒著黑氣。他能說他就是單純想反駁謝七的話嗎?那句話,那個腔調(diào)明顯就不是謝七會說的。而他,非常討厭謝七說著別人曾經(jīng)說過的話時,眼中閃現(xiàn)的懷念與歡愉。謝木佑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景安的問題最終也沒有問出口。他想問的其實就是,究竟是誰跟謝七說的那么些沒邊沒譜的話?但他覺得知道答案的他,一定不會開心。從盲眼婆婆到翠羽一族,景安猜測謝木佑應(yīng)該是個活了上百年的人,有這么多手段的人在懷念而不是去尋找,那只能說明——謝木佑念著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不在了才對。活人他還能宰了,而死人,他就算刨了那人的墳都沒有用。***謝木佑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戳爆了景大爺?shù)睦讌^(qū),但景安越走越快,快到謝木佑都快要跑起來才將將趕上他的步伐。“跑什么跑?”景安先他一步按響了秦家的門鈴,杵在門口瞪劉海有點濕的謝七,“灰不溜秋還濕漉漉的,你以為你是小奶狗嗎?”什……什么……?謝木佑眼睜睜地看著一只大黑狗叼著一只灰撲撲的小奶狗從他面前路過,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無情地攻擊。剛要抗議,就被門鈴里吳溪氣喘吁吁的聲音打斷了:“是、是謝先生嗎?小寶不見了!”謝木佑和景安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不可思議。目標(biāo)不應(yīng)該是林思渺嗎?為什么會有人對秦銳陽下手?……進了大廳,吳溪急得掉眼淚,秦旭也是眉頭緊鎖正在跟電話那頭的警察溝通。一見謝木佑,吳溪差點撲到他身上:“謝先生,小寶他……”“我知道了?!敝x木佑示意吳溪跟景安講事情的經(jīng)過。他則是擺出羅盤,在正中放上了小寶掉落的頭發(fā)。吳溪抹了抹眼淚,現(xiàn)在不是她該哭的時候,于是把下午到晚上發(fā)生的事事無巨細(xì)地跟景安講了。“林思渺呢?”景安突然問道。“她不是在……”吳溪四下一看頓時腦子都亂了,“是她告訴我小寶不見了,后來我沒注意她去了那兒,要不去房間看看?”“不用。”景安叫住了她瞇著眼睛環(huán)視了這個房子,“這里就我們四個。”景安話音剛落,謝木佑突然開口道:“東南方位?!?/br>“那是哪里?”吳溪腦子還是懵的,那個小女孩突然跟自己的兒子連上了一條似有若無的線,讓她非常害怕。害怕自己的心善害了自己兒子,更害怕兒子第一次對人釋放善意就收到了這樣的回報。謝木佑閉著眼睛用在腦海中描摹著當(dāng)九市的地圖,突然間他的手指停住了,重新在羅盤的某一處放上了一枚銅錢。這一次整個羅盤都劇烈地震蕩了起來。謝七睜開雙眼,一字一頓道:“幼、兒、園。”***幼兒園……一個吳溪從來沒有懷疑過的地方,哪怕出了曲菀這樣的插曲,她也只是想著找校長解決問題。“小寶會不會有危險?”車被秦旭開得飛快,坐在副駕駛的吳溪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有危險?!敝x木佑闔眸仔細(xì)想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些什么。吳溪的心剛提起來,景安緊接著接了一句:“但是暫時還安全?!?/br>她重重地倒回副駕駛的靠背上,被這個大喘氣幾乎弄得虛脫了。謝木佑睜開眼睛略微驚異地看了一眼景安,景安沖他邀功似地挑了挑眉。滿臉寫著“我還不了解你嗎?”。謝木佑覺得這樣的景安著實太招人了一點,這么想著剛剛剛要捋清的思緒又亂成了一團,索性也就不想了,總歸現(xiàn)在秦銳陽還是安全的。車內(nèi)很安靜,秦旭專心地開車,謝七和景安還沉浸在剛剛那一瞬的交鋒之中,可吳溪卻受不住這樣的安靜了。這樣的安靜下,她總是忍不住想會不會有人在折磨她的小寶,小寶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哭……這么想著也就念叨了出來,可車上沒有一個會安慰人的人,唯一肯安慰她的還處于不能分心的高速駕駛狀態(tài)。直到吳溪口不擇言地說了一句:“我寧愿我替他受苦,你們還沒為人父母,不能體會我的感受,你們要是有了孩子就能知道什么苦都愿意替他承擔(dān)的……”“那你有沒有問過孩子的意愿?”謝木佑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什么?”吳溪被問得措手不及。“你有沒有問過他,他想不想你替他承受這一切?”景安的目光原本落在窗外飛閃而過的路燈上,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謝七。吳溪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還小……”“他不小了?!敝x木佑目光幽深,似乎是在對她說也是在對別人說,“他是孩子,但也有自己的判斷、堅持和感情?!?/br>這個時候車子一個急剎。謝木佑推開車門看著今晚格外陰森的幼兒園,景安也下了車走到了他的身后。今晚的風(fēng)很大,樹枝碰撞在一起張牙舞爪地盯著幼兒園。而景安則是看著謝木佑背影,謝木佑此時的風(fēng)衣衣擺被吹得獵獵作響。景安的神色很嚴(yán)肅,不是因為擔(dān)心秦銳陽,就像他在車上說的那樣,小寶沒事。他沒有謝木佑能掐會算,但他了解他,如果小寶真的出了事,謝七絕不可能安靜地坐在車廂里。他在意的是謝木佑,剛剛謝七和吳溪最后一段對話里面他明顯聽到了怒氣。可這怒氣又是從何而來?或者說,因為誰?第十章血碗【碗中血,變故生】幼兒園很寂靜,寂靜得幾乎陰森,風(fēng)刮起了地上的落葉,呼嘯而來。吳溪追著謝木佑和景安跑進了幼兒園,也不知道謝木佑怎么找尋的方位,不多時他們就拐進了一個走廊停在了門口。吳溪不敢置信她看到了誰,又看到了什么,不禁張嘴要發(fā)出尖叫聲。下一秒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噤聲。”謝木佑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她的身后,手上正拎著一桶石灰。景安就這樣看見一個鐵桶被塞到了自己手上,這是……“等等找準(zhǔn)機會扣到他腦袋上?!?/br>景安:“……”雖然里面的人是變態(tài)了點,但他怎么覺得……謝七有點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子?吳溪不敢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