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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拉走。被拽走了的景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怎么了?”“我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后面的話。半晌,謝木佑松開了景安的手腕:“也沒什么,我好像最近太容易緊張了。”故地重游,除了懷念和興奮之余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有明了的不安感。景安感受到手腕上突然失去的溫度,抓著謝木佑的手掌按回了自己的手腕上:“緊張就抓著?!?/br>白璞城的風景秀美如畫卷,可謝七狀態(tài)不對,景安也不強求,帶著他就回了客棧。在回客棧大廳卻意外地碰見了消失很久的丁鈺,丁鈺此時也換上了白璞傳統(tǒng)的服裝。短衣下裙,青色的過膝布裙上繡著繁復的花朵紋飾。她比他們更意外,一見到他們就張大了嘴巴。“你們怎么穿成這樣?!”“有問題?”景安不滿,他的衣服是謝七挑的,謝七大衣服是他挑的,無論丁鈺說的是哪一個,他都不可能高興。“你們快去換下來?!?/br>“不好意思,丁小姐,我累了?!敝x木佑示意景安先走,自己則是落后半步,在在和丁鈺擦身而過的時候扔下一句毫無溫度的話:“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希望你能知道?!?/br>客棧不遠處的成衣鋪里。鋪子里的小姑娘再次看見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回到客棧,忍不住回頭問她爺爺:“爺,為啥子不賣衣服給那些人?”老頭正在軋衣服,聞言搖了搖頭:“小輩子,不懂事?!?/br>小姑娘不依了,圍著老頭轉圈圈:“那第一個男的喃?”“呵?!崩项^不滿褶皺的臉滿是不虞:“那是不曉得天高地厚?!?/br>***天高地厚,或許曾經的謝木佑不明白,但現(xiàn)在也明白了。上有天道,下有輪回。哪里又輪得到某一個生靈不知天高地厚呢?只是他總想,總是想,讓景安盡可能的自在一點,哪怕這樣的東西景安自己都不在意不知曉,而且還會給他們帶來一些麻煩。可謝七在意。“叫我出來有事?”丁鈺咬牙:“我知道有本事,可是在白璞,太多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你們的命,這里的人信仰比命還值錢?!?/br>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白璞規(guī)矩重,也有很多外面沒有的禁忌。我知道你可能不清楚,但是這些人不會在乎你知不知道,他們只會覺得你犯了禁忌,冒犯了神靈?!?/br>她可是想把這兩人帶回族里的,她以為謝木佑一向怕麻煩,卻不曾想這次會這么招搖。“在白璞,白色是用給尊貴的客人,你們用也不礙事?!倍♀曨D了頓,“但黑色,是只有神靈才能用的顏色。”“景老師的衣服究竟是哪里來的?這里不應該有店鋪敢賣黑色的衣服。”“嗯。”謝木佑淡淡道:“我知道?!?/br>“什么?”丁鈺失口叫了出聲。“嗯,我知道?!敝x木佑重復了一遍,“還有別的事嗎?”“你知道那為什么你還要……”丁鈺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擺:“你知道,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還是說……你是故意的?”丁鈺想到這種可能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聲音啞得很低:“你這樣會害死我們的?!?/br>“對,我是故意的。”謝木佑痛快地松口,“我就想看看,人究竟可以有多健忘?!?/br>“什么?”丁鈺整個人都置身于云霧之中,謝木佑的每一個字拆開來她都明白,可拼起來卻難以理解。“對,我就是遷怒,我不服氣。”謝木佑滿腔的戾氣突然找尋到了一個突破口,盡數(shù)泄出。丁鈺一瞬間有些無措,她想說你是個成年人能不能成熟點時,就聽見了謝木佑的輕笑,那種在黑夜中讓人感到更加寒冷的笑:“所以,少用那些伎倆。你不是想看我的情緒嗎?這就是?!?/br>“還有,松手吧?!敝x木佑扯了扯嘴角,“有人看了會不高興的?!?/br>丁鈺下意識地松手收了渾身的惑術,抬頭就看見屋頂坐著一個黑影,似乎一直盯著他們這邊。第五章雀氏【雀氏惑,謝七諾】“她找你干什么?”景安語氣不善。回到閣樓,從閣樓走到房頂坐下的謝木佑想,這人果然不高興了。“她想問我們什么時候跟她回族里?!?/br>景安一怔:“你答應了?”“其實,整個白璞城風光最盛的就是雀氏一族,他們族占地極大,漫山遍野開著禾雀花。住在半山腰的竹樓里,能聽見怒江的咆哮,但推開門卻是一片安逸祥和的花海?!?/br>謝七的描述很誘人,但是景安敢肯定剛剛他們絕對不是在說這個。因為他剛剛明顯感受到他們的情緒波動。丁鈺的是震驚、憤怒還有挫敗,而謝七的他雖然感受不到,但能察覺到他同樣很激動。如果說平日里的謝七就像一口古井,情緒盡數(shù)壓在水面之下。那剛剛就像是有人往井中擲入了一顆石子,一擊數(shù)尺高。景安還想問些什么,就見謝七偏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那你去嗎?”白璞城的天很低,低到天上的星子一不小心落到了謝七幽黑的眸中。沒有經過思考,一個“去”字就脫口而出。***后來丁鈺又找了他們一次,這一次她很克制情緒,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她會想辦法讓幼兒園的人一起住進族地隨后就離開了。隨后的兩天風平浪靜,景安還在奇怪丁鈺有什么辦法讓幼兒園的人聽她的。畢竟看起來,這些同事正興高采烈地籌劃下一個地方該怎么玩。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距白璞城不遠的一個谷底,但因為山路崎嶇只能開車到達,更不可能當天往返。定好了是清早出發(fā),可一直挨到了十點多,難得早起的一群年輕人已經哈欠連天抱怨了起來。就連客棧主人不悅的神情也不能阻擋他們找導游理論的聲音。導游抹著額前的汗珠,連聲道歉,說大巴車壞了正在搶修。再問下去,他也沒法拿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那,再在白璞城里玩幾天?也不是不行,可去跟客棧老板交涉時卻碰了壁,原因是這個客棧已經被下一個旅行團包下來了,他們去找客棧老板時他正在核實下一個團的名單。又有人去跑了其它客棧,發(fā)現(xiàn)都是一樣的結果。等大家都吵作一團時,丁鈺才理理衣服起身開口道:“我家在附近,大家要不要住去我家?就是家里規(guī)矩比較重,大家可能沒有那么自在?!?/br>丁鈺的話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沙漠中饑渴的旅人看見了一冽清泉。都是不太能擔事的年輕人,突然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