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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加上鳳君的朱雀內(nèi)丹。其實景安心中也有忐忑,但卻沒想到真的蒙騙過了天道。但這些景安都不必對天帝解釋,他來此是為了另一件事。天帝看著攤在自己面前景安的掌心,警惕道:“你要干什么?”“當(dāng)年我隕落之時,那枚儲物戒指落在了你手上?!?/br>“你胡說些什么?!”天帝心虛地撇開了視線,他也不知道為何?也許是因為重歸的景安比從前的戾氣更重了,讓他不敢觸其鋒芒。“我就是問問,不給便算了。”景安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天帝定了定神:“本帝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本帝要什么沒有?會去貪圖你的小小的一個儲物戒指?”“也對?!本鞍餐嶂X袋打量他,“天帝什么也不缺……不過啊,我總覺得著天庭人數(shù)未免少了些,不如增加點人氣?”天帝還在思索人氣是什么意思時,他就看景安手中的斗天破越變越高,越變越大。“你、你要做什么?!”“天庭太冷清了,這不是先給你增加點人氣嗎?”說時遲那時快,景安將斗天破向空中一拋,比南天柱還要粗大的斗天破竟然飛向了天庭的另一端。“人間飛升的通道已經(jīng)被堵了千年,我原想是為什么?”這個問題在祭天陣前謝七也想過,只不過謝七還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惡。真相其實根本沒有那么多彎彎道道,因為三界失衡,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不止人間天庭也遭了殃。天帝為了阻止天庭靈力流逝,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那便是——堵。天帝用息土堵住了人仙兩界的飛升通道,導(dǎo)致了人界千年未有修士飛升。“你是要——”天帝這才明白景安的打算,“住手!你會害死大家的!”“堵而不疏,才是真的匱乏?!本鞍渤读顺蹲旖?,“而且,我只是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br>那塊息土壤,他必須拿回來。青龍看著這個他頗為欣賞的后背,摸了摸下巴:“玄武,我怎么記得他從前說話不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br>“被傳染了?!?/br>玄武再次闔眸掐指,當(dāng)眾人看著他們阻止不及的斗天破一下又一下砸向那塊被用來補天的息土?xí)r,玄武卻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想,他終于算到了謝七的一線生機了。之前的虛無縹緲,而今終于化為了實體。玄武看著景安的背影,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兩個孩子呀,都是薄情的面相,但對彼此卻意外地情真意切。當(dāng)斗天破砸到了第八十一下,終于,息土壤離開了人仙兩界的飛升通道。……當(dāng)九市的人們正在忙碌地上著班,他們對此一無所知。有人覺得今天的葉子似乎更綠了些,但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是昨晚的一夜好夢,今天看什么都格外的舒坦。而遠(yuǎn)在海上的落星派,駱子鯉沖進(jìn)了房間,扒拉著自己的褲子給駱沉逸看。駱沉逸頓時不知道眼睛該放于何處,但駱子鯉不僅讓看,還必須讓他摸。駱沉逸無奈地摸了摸小師弟軟乎乎的屁股尖,可摸到時卻愣住了。駱子鯉得意地道:“我長第二個尾巴尖了。”駱沉逸突然收回了手,他看著自己掌心,也是一臉的驚訝。“師兄?”“子鯉,師兄得閉關(guān)了?!彼谷辉趧倓偟囊凰查g,隱約摸見了典籍中所說的筑基的大門。“那子鯉為師兄護(hù)法?!瘪樧吁幮Σ[瞇道,“師兄快些出來,等師兄出來我們再去找太師祖和太·祖·師·娘玩?!?/br>“好,待師兄出關(guān),再好好摸摸子鯉的尾巴?!?/br>***景安看著再次落在自己身上的功德,只能感慨人界才是天道的親兒子。謝七也是在人界收魔才攢到的功德,身上因為拯救人界于覆滅的功德還未消散,此刻因為重啟了人仙兩界的飛升通道,竟然天道再次降下功德。景安收了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息土壤,沖著三位大人點了點頭。“去吧,你做的已經(jīng)足夠了,此處便交由我們吧?!?/br>“多謝幾位大人?!睆男蔷性俅未┻^時,景安也看到了自己名義上所謂的弟妹,腳步微頓最后毫無留戀地和他們擦肩而過。他不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人還記得自己,也有人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忿,但那也只是不忿而已。第十章蘇醒【憶往事,終蘇醒】“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孩很好玩,知道你是玄武圣殿的小七后,又有些心疼?!本鞍惨贿呌孟⑼撂钛a著犀角,一邊碎碎念道,“北方七宿第一宿,玄武圣殿的第一人……我知道那有多難?!?/br>因為他也是一樣,身為南方七宿第一宿,身上擔(dān)著的責(zé)任遠(yuǎn)比外人看起來要大。但是與謝七不同的是,他年齡比朱雀圣殿的其他人都要大一些。不像小七那時候,被所有人都冷眼相待,只覺得玄武圣殿拿第一人的位置寵一個小孩兒玩。“你那時候還那么矮,劍都比你身量長。”景安回想起那個場景,忍不住莞爾,“還非得往前沖?!?/br>“那時候我就想啊,這個小孩我得管上一管,別哪天被人賣了還要倒數(shù)錢。”景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謝七的劉海,“你還記得那時候你跟個野孩子一樣,我為了你這頭頭發(fā)跟你做了多少斗爭?”最初他并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覺得這小孩不容易,別被人欺負(fù)了。當(dāng)然,其實還是謝七欺負(fù)人的時候更多。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起謝小七兇巴巴的樣子———“本星君可兇了,才不需要劉海?!?/br>“你說你能不能聽見我講話?”景安捏了捏他的臉,手很輕,仿佛一個用力就把謝七碰壞了,“你要能聽見肯定要反駁我,說你從小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挪幌裎艺f得那般咋呼。你要是聽見了,說不定還要和我發(fā)脾氣?!?/br>“可我又不怕,你對我發(fā)脾氣發(fā)得還少嗎?”景安搖搖頭,這倒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小七小時候?qū)λ鷼獾拇螖?shù)可不少,但似乎在他長大后都被自己討了回來。至少在他能想起來的隕落后的全部記憶中,總是小七小心翼翼地對待著自己,曾經(jīng)沖動易怒的性格也被越磨越平。想起在當(dāng)九市時,自己兇巴巴地對謝七說——“在你把這些理由告訴我之前,我可以不問,但我也不會相信你?!?/br>謝七眼中閃過的是一瞬間的愕然,愕然過后之竟然浮現(xiàn)了淺淺的笑意。他想那個時候的小七應(yīng)該是和自己想到了同一件事。那是他和小七第一次結(jié)伴前去秘境尋寶,為了謝小七比天還高的自尊心,自己施了個巧計,故意讓小七先自己一步找到了寶貝。誰知道卻被謝小七兇巴巴地道:“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