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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琛那年寒假后的失戀記憶猶新,時刻不忘拿出來損他。孫琛賭咒發(fā)誓現(xiàn)任是那之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于睫關(guān)鍵時刻暴料:"2000年寒假回來,你失戀不出一個月,就有外校的女生來找你。我還親眼看見你跟她有說有笑地出了校門,連我這么大個人迎面跟你打招呼,你都沒看見,愣把哥們兒當(dāng)空氣。"孫琛急了,大聲申辯:"冤枉??!那是我老婆她親jiejie......""嗯?你跟人家的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馬瀟瀟故意添亂,逼孫琛更加著急。孫琛被逼到了絕境,索性來個竹筒倒豆子,把與妻子這段緣分交待個清清楚楚。那年寒假,孫琛聲樂系的女朋友認(rèn)識了一個小歌星,把孫琛給甩了。孫琛雖然在哥們兒跟前表現(xiàn)得嘻嘻哈哈,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其實(shí)心里也挺難受。所以,他常一個人跑到玉淵潭公園散心。二月的北京,乍暖還寒,氣溫仍然很低,玉淵潭公園的湖面上,還結(jié)著冰。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為了抄近路,在離橋一百米的地方,想橫穿冰面到對岸去。那時的冰層已經(jīng)很薄很脆,姑娘踏上冰面沒走兩步,就咔嚓一聲裂開了。姑娘在冰水里撲騰,站在湖邊的孫琛見了,幾步?jīng)_到姑娘落水處的岸邊,向她伸出了手。他本想把人拉上來就完事,卻被驚慌失措一心求生的姑娘又拉又拽地扯進(jìn)了水里。好在孫琛是在青島的海濱浴場泡大的,水性好,落水也不慌亂。他踩著水先把姑娘托上岸,自己也扒著岸邊的石頭爬了上來。死里逃生的兩人渾身濕透,狼狽不堪,連打兩輛車都被拒載。孫琛眼看女孩子的嘴唇凍得烏青,自己的褲子也已經(jīng)凝了一層冰渣兒,索性站在馬路中間攔下一輛出租,扭頭對女孩子吼:"上車!"女孩子打著抖上了車,孫琛替她關(guān)上車門,敲開司機(jī)的車窗說:"麻煩您暖風(fēng)開大點(diǎn),把人送到地方。"女孩子看著閃到路邊的孫琛,又打開了車門:"你也上車吧,我住得離這兒不遠(yuǎn),先把你的衣服弄干再說。"孫琛被那個姑娘帶到自己的單身宿舍,兩人輪流進(jìn)浴室沖了個熱水澡,這才發(fā)現(xiàn),身材嬌小的女生宿舍里,沒有一件可供孫琛替換的衣服。出于對孫琛的信任與感激,圍著毛巾的孫琛被姑娘請到了床上。女孩子把兩人的衣服洗干凈,放在暖氣上烤著,局促地站在床邊。房間很小,床邊平行放著一張寫字臺,中間留出一尺來寬的距離,平時床也當(dāng)椅子使,因而也沒別的坐處?,F(xiàn)在孫琛僅圍著一條毛巾躺在僅有的一床被子里,姑娘怎么好意思再坐在床沿上?孫琛意識到這點(diǎn),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你躺被窩兒里焐吧,我先走了,學(xué)校里還有事,衣服烤到現(xiàn)在也能湊合穿了。"女孩子不好意思讓救命恩人穿著濕衣服走,索性上床坐在孫琛的身側(cè),扯過被子蓋在腿上,說:"好了,這下兩個人都暖和了。"這位姑娘,就是孫琛妻子的jiejie。當(dāng)年她也算是未婚大齡女青年了。那天,她在某位熱心阿姨的安排下,上班摸魚溜出來相親,本想走冰面抄近道節(jié)省時間,卻不慎落水耽誤了更多功夫。她之前相親不知道相了多少次,沒碰上一個合適的。這回應(yīng)了那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老話,她跟相親對象另約時間見面之后,兩人居然成了。一年前,他們舉行了婚禮,上個月又生了個小寶寶。也許孫琛就是她命里的貴人,救她一命,也成就她一段好姻緣。姑娘把這段驚險的經(jīng)歷講給家里人聽,她的爹媽一定要把小伙子請來吃頓飯,當(dāng)面表示感謝。孫琛就是在感恩筵席上,遇到了姑娘的meimei,也就是他現(xiàn)在的妻子。馬瀟瀟聽完就開起了孫琛的玩笑:"都跟人家睡過一張床了,誰能擔(dān)保你的清白?。?"說吧,你這次回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舊情難了想多看jiejie幾眼?"于睫強(qiáng)忍住笑,繼續(xù)逼問。孫琛一向最配合這種玩笑,心里揣著明白,戲卻演得最是到位:"你們非要冤死我是不是?成,被你們這樣誤解,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這就上天安門廣場喝雪碧去,再拼著最后一口氣沖擊一下中南海,順便喊兩句反動口號......""你少打岔故意轉(zhuǎn)移視線!"齊歌故作嚴(yán)肅,"先說說最嚴(yán)重的問題吧。當(dāng)年你們兩個睡過同一張床,這次回來卻說是喝小外甥的滿月酒。老實(shí)交待,那孩子到底是誰的?""撲"的一聲,孫琛一口酒噴了出來,接著便捶著吧臺大笑著說:"大哥,五年前睡過一張床,今年孩子才出生?那能是我的孩子嗎?那是李靖他們家哪吒!"幾人再憋不住,伏在吧臺上大笑不止。等幾個人終于笑夠,喘勻了氣,孫琛興味盎然地提議:"怎么樣?今天晚上咱繼續(xù)夜談?"他出國幾年,這次回來見了老同學(xué)格外興奮,再加上本就是豪飲之人,聊得高興又多喝了幾杯,說話時眼睛已經(jīng)瞇了起來。于睫頭一個反對:"算了吧你,別忘了,你小弟弟的大嫂還在樓上客房等你呢。"孫琛來了勁,拿起電話撥進(jìn)他太太的房間,簡單交待幾句就掛了電話。幾人推杯換盞又聊了一會兒,孫琛的醉態(tài)越加明顯,其他三個人也已是醉眼朦朧。馬瀟瀟提議散了,孫琛卻耍賴不肯。齊歌解圍道:"瀟瀟家里有人等,還是讓他先走吧。于睫團(tuán)里這幾天四重奏加練,也撤了算了。我舍命陪君子怎么樣?""還是你最夠意思。"孫琛雙手抱拳。隨后,另兩人離開。齊歌眼看著孫琛已經(jīng)開始東搖西晃,也不好意思把這么個醉鬼送回給他小弟弟的大嫂照顧,好在孫琛之前已經(jīng)電話通知過不回去睡,就自作主張又開了一間客房,把他拖了進(jìn)去。不料,孫琛吐過、洗過澡,人又精神起來,躺在床上絮絮叨叨,簡直成了話癆。"我們倆呀,好的時候跟一個人似的,中間連根針都插不進(jìn);不好的時候,仇人一樣,恨不得一腳把對方踹到火星上去。"孫琛如此描述著他們的夫妻感情。齊歌暗笑了一聲,反駁道:"那是你們,馬瀟瀟那一對兒可都是溫和派,從來沒大吵大鬧過。""別說,我們兩口子還真不像瀟瀟他們,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