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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派蒙受詬病,百廢待興,愚兄也希望能夠重振松陵派昔日之雄風。”“松陵派有秦兄這樣的掌門,定然能恢復往日名聲?!?/br>薛裕豐對秦春河這個掌門倒是極為看好,至少比樊荃好上百倍。說來也是奇怪,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每次想到樊荃可能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都會氣憤不已。此時再想到他,也只當做一個笑柄看待,心中竟然一點恨意也不存在。“薛弟果然心胸寬闊,不像是傳聞中只會享受溫柔鄉(xiāng)的荒誕之人?!鼻卮汉釉缦纫猜犝f了自己師父所干的荒唐事,他原以為,此次相見,薛裕豐會對他視而不見,畢竟他是樊荃的弟子。卻沒想到,薛裕豐全然不是傳說中的那般。如果說之前在松陵派時,他還覺得薛裕豐雖然沉迷美色,但智慧過人。如今,薛裕豐給他的感覺比那時更加豁達,給人感覺如沐春風。“秦兄見笑了,只是逝者往矣,業(yè)與障,因與果,種者自嘗。我又何須對過往糾結不放。”薛裕豐笑了笑,突然想起本善死之前所說的話,突然明白了本善當初那句話的意思。樊荃為了名利,什么為非作歹的事情他都做了,到最后還是落了個千古罵名,正是應了本善那句‘業(yè)與障,因與果,種者自嘗’。“真希望愚兄有賢弟這般胸襟?!鼻卮汉映读顺蹲旖?,似乎很累的模樣。這時,身后傳來女子的叫嚷聲,隱約能聽出來是女子的聲音。“樊清姑娘也來了?”薛裕豐很意外,他還以為樊清此時神志不清,應當是呆在松陵派里好生修養(yǎng)才是。只見秦春河尷尬地笑著:“是,這段時間里,有不少人上門,門派中有些混亂。清清在門派里不能得到靜養(yǎng),正好棲霞山莊的請柬遞到了我派,這不,帶她出來散散心。況且,這棲霞山莊的后院還是挺安靜的,正好可以供她休息。我把清清的丫鬟思兒也帶來了,明日壽誕,她會陪著清清留在屋里,想必不會出事。”秦春河解釋地有些急切,看來不少人質疑過樊清的存在。而且,聽秦春河的口氣,松陵派此時的困難似乎比薛裕豐之前想的要嚴峻得多。這也難怪,之前樊荃仗著自己是松陵派的掌門,明里暗里不知道給多少小門派使過絆子。這時候出現(xiàn)墻倒眾人推的情況,也是在設想之中。只是,既然思兒也在這里,薛裕豐倒是更擔心了。雖然他的設想還未被證實,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樊清身邊的小丫鬟就是當初他在騰其村看見的騰其思奈。再聯(lián)想到,樊齊、樊荃都是死在相同的蠱毒手里,他又怎么能不懷疑這蠱毒不是思兒所為。后院里的叫喊聲越來越響,秦春河只能掉頭回去。顧不得探究思兒到此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找到邱弘才是他此行的目的。薛裕豐逛遍了整一個棲霞山莊,也沒能在熄燈前找到邱弘。眼看著大多數(shù)人都漸入夢鄉(xiāng),薛裕豐不得已,只得跟著跑來給他領路的小弟子去了廂房。夜里,一個隱蔽的角落里傳出對話聲。“明天就是最后期限?!?/br>“我知道,明天過后,你就能拿到你想要的?!?/br>“還要我再等一天?你別忘了,是誰一直在幫你?!甭曇糁袔狭伺瓪狻?/br>“幫我?你也不過是想要利用‘香火’煉制‘來生’罷了,別說得這么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嘗試煉制‘來生’,樊齊和樊荃都是死于那種假‘來生’吧?!?/br>“哼,若是沒我的幫助,你能活到今天?可憐啊可憐,你那便宜爹就是不肯救你。明明只要……”“我跟他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被扯到邱澤彥身上,邱弘的言語中也帶上了隱隱的怒氣??上啾容^之下,思兒倒是神色坦然起來。“你們的破事,我才不想管,明天給我香火,從此兩不相欠?!?/br>一身夜行裝的思兒悠悠然轉頭離開。邱弘眼神冷漠地看著少女離去,轉過身想要運起輕功,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咳出。沒有多少時間了。次日晚膳前夕,晚宴還沒有開始,席上空蕩蕩的,只有棲霞山莊的弟子們在緊羅密布的張羅著飯菜。薛裕豐提前了一些日子來到大廳,一沖眼就瞧見了站在弟子們中間的邱弘。他的臉色相比數(shù)月前來少林寺看到時,稍稍多些血色。薛裕豐走上前,道:“邱大哥。”邱弘轉過頭,瞧見是薛裕豐,笑道:“裕豐,你終于來了。還以為你陷在溫柔鄉(xiāng)里出不來了。對了,你之前那個藏著掖著的小侍衛(wèi)呢?怎么沒看見他?”薛裕豐摸了摸鼻子,訕笑道:“他身子不好,在家休息?!?/br>邱弘意味深長的笑看著薛裕豐,直盯得他覺得自己當真干了什么讓人起不了床的荒唐事。“邱大哥,我沒有。”“在我面前,你還怕什么,直說就是。我也不會笑話你的?!?/br>“邱大哥,能不能找個地方我們單獨聊聊?”薛裕豐真的有些窘迫,趕緊提了自己的正事。兩人說不了幾句話,又有小弟子跑到邱弘面前尋求幫助。邱弘揮手將交代好的事情讓師弟們盡快cao辦,轉過身對著薛裕豐歉意地笑笑:“真抱歉,今日實在太忙了。等父親的壽誕之后,你想找我徹夜長談,我也會奉陪的?!?/br>說著,又去指揮其他弟子招呼賓客去了。徒留薛裕豐眼神復雜地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邱弘的行為舉止和平一樣,毫無異常。難道真的是他推斷錯了,猜錯了?薛裕豐有些不太確定。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賓客入席,薛裕豐閉上了嘴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畢竟,這件事牽扯眾多,他也不能當眾詢問邱弘的,這樣會毀了邱大哥的名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薛裕豐突然覺察到,自他來到棲霞山莊,還沒有見過邱澤彥。自然不是只有他一人覺察到,在場也有不少人發(fā)現(xiàn),除了見到棲霞山莊的大弟子邱弘和二弟子邱九思,他們這次來到棲霞山莊,到現(xiàn)在為止,既然連盟主邱澤彥的本尊都沒有見到。邱九思也覺得奇怪,怎么許久不見自己父親出來,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大哥的話,堅持說父親是偶感風寒,為了不加重病情,只會在壽誕正式開始時出現(xiàn)。席上有不少老江湖在場,又怎么會聽兩個毛頭孩子的說法,堅持要見盟主。更說自己所帶的賀禮必須直接交到盟主邱澤彥手上。“老夫當年是看在邱盟主仁厚才選他做了盟主,怎么,如今竟是連面都不愿意出來一見?”“老朽為了恭賀盟主三十九壽誕,千里迢迢來到這棲霞山莊,盟主居然這么大架子,連面都不出來見見?”“對呀,盟主怎么還不出來?”這下,越來越多的自認為比邱弘二人年長的人都跳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