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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紅燈截停的瞬間,不經(jīng)大腦地出口:“你剛剛為什么要我上去唱歌?” 楊謙南早把這茬拋之腦后,被問得愣了一下,慢慢勾起唇:“唱歌不好?我生日那會兒讓你唱,你就不大高興。后來還不是跟著應朝禹唱挺開心?”他醉醺醺挑起她的下巴,逗弄,“沒他你就不唱了?” 溫凜早就發(fā)覺,楊謙南的領地意識很強。她好像是他的一只愛寵,別人摸一摸拍個合影,都得經(jīng)他的同意。 “這跟他沒關系?!彼睦锬v起一絲煩躁,轉(zhuǎn)頭跟他較起了真,“你沒看到剛唱歌那女的是誰嗎?說她是歌女也不過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人?” 楊謙南被她問得怔忪,被酒精麻痹的瞳孔里一片茫然,笑得如同被辜負:“我辛辛苦苦塞個歌女進我叔叔的飯局?” 話趕話到這里,她才意識到,他們居然吵起來了。 前所未有。 一向開車穩(wěn)健的陳師傅撞上個路坑,輪胎滾過去陷落,車上的人不約而同都晃了幾晃。陳師傅怕?lián)熑嗡频?,悄悄向后望了一望?/br> 兩人劍拔弩張。 楊謙南很少體會被人誤解的憋屈,靠在頭枕上,止不住心傷:“小白眼狼。”他酒勁上頭,越想頭越痛,越想越荒謬,失笑道,“就算上去唱個歌,礙著你了?現(xiàn)在唱兩句相思風雨,就能在你客戶面前表現(xiàn)。換別的時候,你喝出胰腺炎,瞧瞧人家搭不搭理你?!?/br> “不搭理就不搭理……” “你公司靠什么發(fā)工資?靠它老板朋友多?” 溫凜猜到他又要提緒康白,心中有忿:“你不要什么都往這上面扯。我承認我是不擅長應酬,這方面我也反省過??晌乙矝]有什么大的野心,我就這么偏安一隅,拿不到的東西我也不去伸手,這樣有問題嗎?” “你今年到底幾歲?當開公司跟念書似的,考不到一百分就拿個九十九,是這樣?” 溫凜氣頭上也挑不出錯,反問:“不是這樣?” 楊謙南幽幽瞥來一眼,嗤笑,“就你這清高勁兒,在家待著不挺好么,出去學人創(chuàng)什么業(yè)。真當自己是白手起家篳路藍縷了?你回去問問看緒康白,換一個你們學校的學生去找他投項目,他看不看人家的標書。” 那一眼寒氣森森,讓她從腳底涼到心尖。 他的心里有一本賬。他給了她多少好處,一筆一劃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乖乖當只寵物就夠了,哪有臉在他面前談什么清高。這一套他不僅不吃,吃了還倒胃口。 車里太悶了,她方才喝了點酒,晃得胃里難受。 溫凜深吸了口氣,對陳師傅說:“停車?!?/br> 楊謙南躺著也煩,見她喊停,冷笑道:“溫凜,你真夠不識好歹?!?/br> 路燈黃色的光落在她的眼睫上。溫凜盯著馬路邊涂著禁止停車字樣的黃線,一時意氣,咬牙扳開門鎖。 她剛剛踏下地,楊謙南就干凈利落地關上了車門,砰地一下,吩咐陳師傅開走。 他余光里掃到她半個背影,聽見聲音也不回頭,就那么呆呆地在馬路牙子上杵著,跟個木頭似的。楊謙南嗓子眼里像吞了兩把粗鹽,又干又澀,還有兩口咸腥味兒。 ——怎么就看上這玩意兒? 路燈下,溫凜心潮起伏,像離水太久的魚,不知該用哪個器官呼吸。她扶著路燈緩解了一陣胃部的翻江倒海,才重獲氧氣一般,平靜地抬頭。 溫凜捏著手包,獨自走了一個路口,攔了輛的士回去。 到了校門口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拿包里沒有現(xiàn)金。 這個發(fā)現(xiàn)幾乎是擊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逼得她不得不承認,楊謙南確實有資格對她不聞不問。曾經(jīng)她覺得他們算是各取所需??墒乾F(xiàn)如今,拉開手包的拉鏈往里瞧,空空蕩蕩,黑色的內(nèi)襯像一個黑洞,吞噬她全部的虛偽。 他們倆之間,究竟誰占誰的便宜更多,其實她知道。 她全都知道。 溫凜忽然覺得,無比地疲倦。 她無奈撥出個電話,打給顧璃求助,然而一直沒人接。她好似聽見什么近在耳旁的聲音,降下車窗向外一瞧,一只手機橫摔在路中央,屏幕裂了幾條縫,但居然還能運作,正叮叮當當?shù)仨憽?/br> 那是顧璃的手機。 人聲也隨著降下的玻璃,一起漫進來。 有人勸架,有人爭吵,有人粗魯?shù)亓R,有人絕望地哭。 溫凜坐在車里看了一會兒,校門口圍著一小圈人,中間正是顧璃和程誠。顧璃的師兄扶著她的胳膊安慰她,可她全然不領情,只顧撲上去跟程誠解釋。 出租車司機都看上了熱鬧,稀奇地笑:“喲,R大也有學生玩這一出?!?/br> 哪一出呢? 男游九郡,女嫁三夫。 恰便似一枝紅杏出墻頭,不能夠折入手,空教人風雨替花羞。 顧璃成天背著程誠出去約會,終于東窗事發(fā)。 溫凜推開車門說道:“朋友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您稍等一下?!?/br> 司機師傅在后頭招呼說不急著看,付了車錢再去。她頭也沒回,只說請您等等。 她撥開人群到顧璃身邊,程誠正罵到興頭上,說你就是嫌我人窮唄,瞧不上就瞧不上,咱們光明正大地說不就得了,背地里偷著玩兒什么勾三搭四的戲碼? 溫凜越聽越覺得不堪入耳,皺眉回頭說了聲:“分個手而已,一定要這樣嗎?” 程誠也不知她是何時冒出來的,但他認得她,在楊謙南身邊見過她幾次。這好像給了他宣泄的出口,譏笑連連:“都一路貨色?!?/br> 他甩完這句話,便駕車而去。 人群紛紛散開。都是本校同學,手里拎著炒河粉麻辣燙,三三兩兩好奇地回眸。 溫凜從顧璃的師兄手里接過她的胳膊,面無表情道:“璃璃,起來,我們回去?!?/br> 顧璃猛朝她搖頭,哭著把人推開:“你別管我,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br> 溫凜無奈地看著她,幫她把碎了屏的手機撿回來,擦擦上面的塵土,艱難開口:“你……借我點錢。” 司機早等得不耐煩了,接過顧璃給他的車費,怪異地看了她倆一眼,避瘟神似地開走。 顧璃好像覺得自己不是最倒霉的那一個,被出租車尾氣撲了滿臉,居然噗嗤一聲,灰頭土臉地破涕為笑。 溫凜哭笑不得地擰眉,說:“你可真夠可以的。這劇情,能上你們那的老娘舅了吧?!?/br> “什么老娘舅!”顧璃甩開她的手,“你跟楊謙南在一起之后嘴越來越刁了,都是跟他學的!” “以后不會了?!睖貏C淡淡說,“我們分手了?!?/br> 顧璃眼眶里含著一包淚,血絲縱橫地瞪大,怪嚇人。 “……今天是國際分手日嗎?” 剛才當街吵架的臉丟大了,顧璃一路上都強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