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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口,乖,臟!還不松,莫非是餓了,可這褲子也不好吃啊,霜白小心蹲下來拍拍身邊的小獸,取出竹葉逗弄著啾啾,小東西氣哼哼的扭過頭看都不看他一眼,偏偏還咬著他濺滿泥水的褲腳不放,難道不餓?那就是害怕了,呵呵呵呵,這也難怪,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我心里都有點發(fā)毛呢,霜白輕輕撫了撫啾啾后背,安慰著它,不怕不怕我在呢,畢竟還是出世不到四個月的小獸崽子,第一次長時間置身在水底潮濕黑暗環(huán)境中會害怕也理所當然,哆哆嗦嗦不敢走也情有可原,霜白壞笑著抱起了啾啾,乖乖別怕,有我呢,他拍了拍懷里“不安”掙動著的小東西,抬腳剛往前走了一步,腳底徒然一空——還能不能好了!幸好他潛意識里存了幾分警惕,抱著啾啾就地一滾,一大一小倆家伙狼狽一滾而出,沾了滿身泥灰,這下可好,霜白無力躺在地上重重嘆了口氣,余光感覺胳膊邊上驀的暴射出一道冷光,鏘的一聲穿透了重重黑暗,一直沒入頭頂深不見頂?shù)奶旎ò迳?,連帶震落了大片水滴,嚇得少年不管不顧再往外一撲,等他重新爬起來,得嘞,一身衣服全毀了!坑!眼看著剛才落腳處塌陷下去的一處陷坑,少年簡直欲哭無淚,這也太坑人了,他手里攥著一把碎石隨便往前一撒,只見滿地泥坑接連不斷陷落,各種石箭、石刺不要錢的拼命激射而出,嚇得一人一獸齊齊倒退了好幾步,心有余悸的大眼瞪小眼,等待黑暗中接連的撞擊聲驟停,震落的小雨初歇,霜白不免為這可憐受難的遺跡喊疼起來,這下可好,剛剛還只是無形的隔獸墻,如今連實打?qū)嵖尤说南葳宥汲鰜砹?,當真一個都不放過么!繼續(xù)往之前射出石箭的坑底扔了兩塊碎石,隨著颼颼兩聲,鏗鏗兩道撞擊聲接連著響徹黑暗,將少年心里僅存的一點僥幸徹底粉碎,果真半點生路都不留!他只好轉(zhuǎn)身往一旁走去,企圖繞開眼前密密麻麻的陷阱帶,可橫著走了半天,當再次扔出一把碎石,前方又是叮叮當當一陣亂響、細雨亂飄!這么多暗器*不要錢么,他臉色不由得一黑,索性也無法,只能抱起啾啾,小心又小心的踩在陷坑間狹窄潮濕的小路上,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繼續(xù)往前撒一把碎石,等待陷坑出現(xiàn),暗器閃過——當真全神貫注,神經(jīng)都要繃斷了——前后左右皆是陷坑,暗器還射個沒完沒了,連讓人歇腳的余地都沒有,更別提萬一踩錯哪步中招了,連個退避之處都沒有,只能憑著rou身接箭了,還好,我還有藥,少年含著熱淚默默想到……所幸去年剛進學院,就給傅光一頭熱的拖著選修了一門惡劣環(huán)境生存課,這才能狼狽驚險的在樸實無華的陷阱帶中幸存下來。不知走了多遠,前后左右皆是黑暗,唯有手中一點光明微微照亮周圍陷坑,霜白不免又惱怒起來,還有沒有點新意了,遺跡主人!老是一模一樣的陷坑,就不能多玩些花樣么,他很想豪氣沖天的大吼爺不怕你,可他實在吼不出來,再怎么樸實無華沒有新意、創(chuàng)意不成數(shù)量來湊的陷坑,闊手一擺,隨便擺個幾百里遠,任憑是個人就插翅難逃!陷坑、陷坑、還是陷坑!我要真是個鳥能飛呢?我倒真希望自己是個鳥兒……少年腳步越來越沉,懷里沉重的奔雷獸崽早給他放在身后地上,仔細叮囑跟著自己千萬不要走錯了,到后來疲憊麻木一齊上涌,他再也沒有心力看管它了,一人一獸拖著沉重的步子,麻木走在永無止境的黯夜里,一切折磨仿佛沒有盡頭……好容易走出了陷阱帶,霜白萎靡的就地一坐,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覺察出腹中饑餓,翻找出食物,喝了點果汁,喂完啾啾,坐泥地上逗了逗小獸,心情慢慢恢復了一點兒,才注意到周圍土地已徹底干燥,耳邊水滴聲也早就停歇,最后抬頭茫然的望向附近隔幾米一堆,整整齊齊往四面八方黑暗深處延伸而出的灰燼堆,怎么、看上去簡直就跟剛才陷阱帶沒什么兩樣——他一激靈重爬起來,在迷匣間翻出竹枝,往灰燼邊靠了靠,小心在灰堆中扒了扒,先扒出一星半點殘余木屑,接著翻扒出一堆堆鋒利的石箭——原來他至今都沒走出陷阱帶,只不過周圍陷阱終于換了花樣!剛才他還慶幸終于走出來了,現(xiàn)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大概時隔千年,遠古機關早已腐朽成灰,才饒了他這條小命!做足心理準備,往后路上再碰上各種刀山火海、明槍暗箭也就不足為奇了,霜白甚至苦中作樂想著遺跡主人大概唯一目的就是坑死除他以外所有生物,難怪臨死前還特意將整座城池沉入迷霧湖底,到死都不舍得讓旁人覬覦一眼……其實壓根不必煞費苦心,直接暴露在大地上,幾千年來還能坑死不少誤入其中的探險者,還有,這座遺跡主人千萬是死了,死了吧,別萬一只是詐尸——一想到漫無邊界黑暗之中可能存在一雙眼睛默默注視著自己,霜白整個人頓時都僵硬了。途中他斷斷續(xù)續(xù)停下吃了四五次食物,裹著臟衣睡了兩回覺,環(huán)境所限沒敢深眠——懷中的懷表自打進遺跡的那一刻便停止了躍動——現(xiàn)在不知過多久了,估摸著至少兩三天過去了,霜白整個人也早就衣衫襤褸了,逃奔途中隨時隨地可能蹭得臟兮兮的,他也懶得再換,加上沿途遇見的各種惱人失效讓人忍俊不禁,或者驚心動魄讓人冷汗直流的機關陷阱,生存以外的其他享受慢慢的拋諸腦后,唯一念頭便只剩下活著就好,最后,終于,這回真的隔了好久都沒再遇上任何機關,霜白暗暗想著自己可能真的走出陷阱帶了……當他再一次看見前方出現(xiàn)的一堵連亙千里的灰墻時,心中沒有興起任何波瀾,一人一獸保持著既定麻木平緩的步調(diào)往前行進著,終于慢慢靠近了灰墻,預料中的任何情況都沒有發(fā)生,少年停下腳步,注視著眼前灰撲撲的泥墻,終于摸了摸鼻子往左邊繼續(xù)走去,企圖沿著灰墻找個出口。沒想沒走多遠,啾啾忽然興沖沖的跟了上來,身后狐貍一樣蓬松、灰撲撲的大尾巴隨意搖晃著,甚至掃在泥墻上,帶下來大片泥灰,一人一獸眼看著陷入瞬間騰起的灰塵中,霜白剛要訓斥,張口卻連打了三五個響嚏,灌了滿嘴的塵土,等他扶住墻,呸呸呸連吐了幾口唾沫,有氣無力的抬起頭,正好看見玲瓏燈的淡淡朦光映照在塵土壁剝的灰墻上,他便愣了愣,任憑塵埃撲簌著接連落下,彌漫開來,身旁啾啾嫌棄的躲遠了,而漫天塵埃中,霜白激動的翻出竹枝繼續(xù)在灰墻上掃了又掃——隨眼前灰塵不斷跌落中途漫漫騰起,塵埃中少年眼睛直勾勾望著灰墻上慢慢浮現(xiàn)出來,色彩早已消褪,唯有勾圖的墨痕仍在的古樸壁畫,優(yōu)美流暢躍動著的線條居然勾勒出了一大幅漫天隕石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