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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崩了,程諜心說,這算是笑場嗎?應該不能叫笑場,算是眉來眼去未遂,把仇人見面演出了相愛相殺的味道。程諜:“……”“抱歉,是我沒有繃住?!?/br>“這不是程哥的錯啊,程哥又不是專業(yè)演員,不用那么投入的,我作為專業(yè)演員應該無論對手戲的另一方表現(xiàn)怎樣都要穩(wěn)住自己才對,可是……”蕭襄笑著嘆了口氣,伸手碰了碰程諜的手背,“只有對程哥不行。”“那要怎么辦呢,你不就是想要訓練自己這方面的職業(yè)素養(yǎng)嗎?”程諜回握了一下蕭襄的手,想了想,伸手打開了床頭柜上的抽屜,拿出了一個羽毛裝飾著的半面妝的面具。“這啥?”雖然知道在程哥苦心幫他提高職業(yè)素質(zhì)的時候不應該想歪,然而蕭襄的腦洞不由自主地蔓延了開去。程諜:“……”“你的表情出賣了你。”土撥鼠冷眼旁觀道。“這是我同事他們?nèi)ド较碌木瓢蓞⒓踊b舞會的時候拿到的,也送了我一個?!背陶櫿f。“我在想,如果我?guī)线@個跟你對戲的話,會不會好一點?就跟人工打了個碼一樣?!?/br>“emmm”,蕭襄考慮了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也許當時有效果,但是時候,可能會有副作用?!?/br>“副作用?”程諜重復了一句。“副作用,而且只對程哥造成多少點傷害的那種?!笔捪逑肓讼胝f。作者有話要說: 程哥你為何如此清純?今天晚點時候隔壁應該也有短小君~第168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程諜整理好了面具之后,朝著蕭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問到。“可愛,想……”蕭襄非常體面地對自己的想法進行了省略式的描述。程諜:“……”“或者你試試把我想象成一顆大白菜什么的。”程諜談了口氣道。“那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大白菜了”,蕭襄說,并且在程諜動手之前把話題又找補了回來,“我盡量手動打個碼,來吧?!?/br>“嗯?!背陶欬c點頭站了起來,臥著手中的紙筒做出了防御的姿勢。然后他看見蕭襄的眼神一變,變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起來,他的手腕輕輕一抖,挽了一個劍花兒,同樣的紙筒在他的手中立刻就變得凌厲了起來,仿佛上面真的沾染上了泠然的劍氣。倏然,蕭襄一抬眸,手腕朝前平平一送,劍尖直指著程諜的方向就攻了過來。他的眼神明明是放空著的,卻帶有非常強烈的沖擊感,仿佛是在自信勝券在握的同時依然享受著過程之中摧枯拉朽的快感,他的動作果決而充滿了力量,是一種男人在戰(zhàn)斗中的姿勢,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危險的魅力。程諜一面與他見招拆招,一面透過面具去欣賞著眼前正在進攻自己的男子,隔著一個面具去看他,仿佛就變成了一個銀幕,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程諜按照劇本上的描述,在空中劍交左手,趁著躲開蕭襄上一波攻勢的空子攻向了對方的面門。蕭襄反應很快地躲了過去,然后做了個甩頭的動作,正是劇本上描寫的男主被對手挑掉頭盔之后,發(fā)髻散開的樣子,不得不說蕭襄的這個無實物表演的功底相當身后,沒戴假發(fā)也可以將這個甩頭的動作模擬出一定的重量感,做出了將長若千尋的發(fā)梢甩到肩頭以保持視線清爽的感覺。程諜知道一旦做完了這個動作,就要到了他們互相刺中對方的最后一個鏡頭了。他的劍尖兒朝著蕭襄的要害攻了過去,然而在紙筒的前端即將碰到蕭襄的時候,程諜松開了握住劍柄的手。他的佩劍應聲落地,又變回了一張無法傷害任何人的打印紙,落在了另外一張打印紙的上面,交疊在了一起。那張紙是蕭襄的,他也在進攻的同時松了手,劇本的兩個部分重合到了一起,編織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蕭襄看不見程諜面具之下的表情,程諜卻可以看到他的。他在剛才進攻時那種含混著漫不經(jīng)心的自信和審慎而凌厲的躍躍欲試,在劍尖兒快要碰到程諜的時候,無可挽回地轉化成了一種夾雜著慌亂和委屈的恐懼,這種突入其來轉變讓人簡直難以置信,在這樣武力強悍、咄咄逼人的男子的臉上,竟然會流露出這種表情。隨著兩張飛頁的落地,蕭襄和程諜都緩了幾秒鐘,似乎正在出戲,然后蕭襄伸手碰了碰程諜的面具。“你哭了嗎?程哥?!彼f,然后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面具,親了親程諜暴露在面具之外的臉頰上的肌膚。他的唇上沾染上了一點濕潤的感覺,即使在房間里暗昧的光線之下,依然可以感覺得到,蕭襄的過敏還沒有完全好,那種濕潤之中蘊含的鹽分在滋潤他的嘴角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一點點的刺痛感。“別管我了,你先去洗把臉吧,像個花貓一樣,過敏還沒完全好,別刺激到皮膚?!背陶櫅]有正面回答蕭襄的問題,扯了幾張紙巾糊在了他也哭出來的臉上。“哎嘿?我也哭了嗎?我光顧著看你,自己都沒注意到?!笔捪逍α似饋?,用紙巾抹著臉,抹完之后還繼續(xù)去抹程諜的臉頰。“你這不是也哭了嗎?”“那是你的,沾到我臉上了而已。”“程哥,這個對話的后半部分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兩個人洗完臉之后坐在一起看電視,其間程諜無數(shù)次拍掉了蕭襄試圖撓臉的爪子。“別回頭演技沒有打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再毀容了?!背陶櫿f。“可是會癢啊……程哥不讓它抓臉,它也許就會干點兒別的?!笔捪逍Φ糜悬c邪氣地說到。程諜:“……”“你這個樣子,我都不敢繼續(xù)陪你練習了,等過敏的時節(jié)過去一點兒再說吧,打磨演技是長久的事,總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背陶櫯牡袅耸捪迤渌e的地方的爪子,又看了看他因為被淚痕刺激到而有點兒發(fā)紅的肌膚,一面說到。“不練了,來不了”,蕭襄搖了搖頭,非常佛系地說,“讓一切隨緣吧。”“怎么了?這可不像你?!背陶櫛凰鹣档臉幼佣旱眯α寺?,揉了把蕭襄的自來卷兒說到。“嗯?那怎么樣才像是我呢,在程哥眼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呢?”蕭襄似乎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的,稍微坐直了身體,看上去想要跟他深談的樣子。“在演技方面你總是精益求精的吧,這一點我不是針對誰,我絕對是整個娛樂圈最有發(fā)言權的人了?!背陶櫤敛豢蜌獾卣f到。的確,也許有的導演會看到蕭襄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