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已來。他的郵箱里,躺著太平洋東岸Top10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但他遲遲下不了決心。若是在一年半之前,鐘意會毫不猶豫地買張機票走人,可是現(xiàn)在……想到沈西風,想到那個膩乎乎毛茸茸的大狗,鐘意連眼神都柔軟了許多。雖然現(xiàn)在也是聚少離多,可至少兩人還在同一個時區(qū),能隔三差五的牽個小手睡個小覺,真要去到大洋彼岸……鐘意連跟沈西風提這事的勇氣都沒有。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眼前一黑,有什么東西覆在了頭上。鐘意一驚,手忙腳亂地拉下來,視線還沒清晰,額頭就被吻了一下。沈西風帶著一身宴席上的煙火氣,出現(xiàn)在鐘意的身邊,眸子里映著星光,美得耀目。“就知道你躲到這里來了。”他笑著伸手拉過鐘意坐在沙灘上,又把薄毯打開,搭在鐘意的肩上:“上次沒來得及,今天就好好陪我們意意看海?!?/br>鐘意就勢靠上沈西風的肩,輕聲問道:“里面吃完了?”“不知道,反正桌上的人也醉得差不多了,我就跑來找你了。”沈西風蹭了蹭鐘意的頭發(fā),扭頭看向他:“你喝了那么多,有沒有事?”鐘意搖搖頭:“去廁所都吐了,沒事。”沈西風皺起眉,心疼中帶著遺憾:“下次這種場合就不帶你來了,多傷胃啊。”鐘意不傻,聽出他話里的惋惜,伸出手讓他牽著自己,看著星空說道:“冠名的事,我想了想,你出了這么多錢,在法國也有名氣了,就用‘沈鈺’來冠名吧,讓法國人記著你的好?!?/br>“不要。”沈西風立刻拒絕道:“我本意是想選你或是鐘晴的名字,那個地方是送給你們的禮物,哪有送人的禮物打上自己名號的?”“不要用鐘晴,不想這個名字……被那么多人知道?!?/br>鐘意想了好一會兒,商量道:“不然,用我們倆的名字?兩個Y?”沈西風的唇角開始上揚,他坐直身子,把鐘意扶開了些,讓他看向自己:“其實這就是我最想要的結(jié)果。但是,我感覺現(xiàn)在把我們倆的名字放在一起,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啊!”“?”鐘意畢竟喝了太多酒,跟不上沈西風的節(jié)奏。沈西風看著鐘意被海風吹亂的頭發(fā),看著他比月光更柔和的眉眼,驀地升起一絲羞赧。他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舔了舔嘴唇,才又抬起了頭。“法國這邊的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15歲,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結(jié)個婚看看?”“???”鐘意覺得就算他一輩子不沾酒,也跟不上沈西風的節(jié)奏。“意,”海風讓沈西風微微瞇起了眼,他坐在星輝之下,光風霽月。“我想給你一個家?!?/br>第108章我們要不要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海,連接歐亞非大陸的地中海,因其適宜的溫度和優(yōu)越的自然條件,成為了人類文明的發(fā)祥地。北緯30度左右的舒適帶,是最適合人類居住活動的地區(qū)。所以,但凡頭幾次來到地中海邊的人,都會感受到自然力量的號召,變得膨脹而不切實際,做出諸如月下求婚這種大膽的舉動。沈西風看著鐘意呆愣的眼神,心里有點打鼓——這孩子說是把酒都吐了,那到底清不清醒?。渴遣皇遣辉撛谶@時候說?還是應(yīng)該先確認喝醉吧,剛才聽他說話似乎條理很清晰,完了完了,又要挨罵了!正在沈西風惴惴不安之際,鐘意忽地伸出一只手,平平攤在沈西風面前:“戒指呢?”“??”沈西風一愣,隨即扯開大大的笑容,果然還是變成小醉貓了!但小醉貓絲毫不理會他的笑,霍然站起身,貓眼在月光下閃著憤怒的小火苗。“你也沒有跪下!有你這樣求婚的嗎?”“???”沈西風萬萬想不到是這樣的展開,慌忙起身去摟小醉貓:“買買買!明天馬上買!買最大的鴿子蛋!”可惜他的表態(tài)來得太晚,小醉貓已經(jīng)鬧上了,扭著身子不讓他抓到。“你根本沒誠意!獻花戒指什么都沒有!你是不是看我沒爹沒娘就好糊弄了?Ihateyou!”媽呀,英文都出來了,這小子是醉成什么樣了??“意,意!”沈西風一邊追著鐘意,一邊解釋:“跪!肯定跪??!你聽我說,你沒同意之前,我、我不敢買也不敢定場地,不是什么都沒做!”也不知鐘意聽進去了哪幾句,他轉(zhuǎn)過身沿著海岸線就開跑,醉歸醉,身手還是那么利落,時不時地停下來撩起海浪往沈西風身上潑,等快要被抓到的那一刻,嗖地一下又跑遠了。我艸!被潑得渾身濕噠噠的沈西風徹底狂暴了,扯下襯衣一把扔到腳邊,卯足了勁去抓鐘意。那醉貓還當跟人玩游戲呢,一邊回頭傻笑一邊往前跑,沒留意腳下,被沙子絆了一下,正好這時沈西風撲了過來,兩人同時摔在了沙灘上。沈西風用手護住鐘意的后腦,把人摁在沙地上就開始親,眉心、鼻尖、嘴唇,哪一處都不放過,直到把自己都染了一身酒香,才微微撐開點距離,看到那雙閃著星光的眸子,忍不住又俯身啃起細滑的頸側(cè)。“瞎鬧什么,嗯?討厭我?真討厭我了?”他用牙齒輕輕磨著鐘意敏感的耳垂,就聽見一連串熟悉的抽氣聲,懷里的那具身子開始小幅度的掙扎,體溫在逐漸升高。海浪極其溫柔地拍過來,浸潤了兩人的褲腿,海風裹著酒氣繞著兩人打轉(zhuǎn),仿佛做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挽留。沈西風把人啃得沒了力氣,卻故意不去碰鐘意更敏感的肩窩,撐起身子扳過鐘意的臉,讓那雙失了焦距的水潤眸子看向自己。“意,以后再怎么發(fā)脾氣,罵我打我都好,但再別說自己沒爹沒娘,這話太捅我心窩子了。聽見了嗎?不許再說了?!?/br>鐘意也不知聽見沒聽見,眼神從滑過沈西風光|裸的肩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腦袋一偏不再去看他。沈西風不放心地把人再扳過來,不依不饒地問:“聽見沒?問你話呢,別裝,我知道你能聽明白?!?/br>這次鐘意索性閉上了眼,伸手圈住沈西風的脖子,短短地‘嗯’了一聲,接著湊到他耳邊清脆地蹦出兩個字:“洞房!”噗——沈西風下意識地擦了擦鼻子,還好沒噴鼻血。算了,跟這樣的醉貓講什么道理都白搭,早點扛回去吃干抹盡了事。自上次來法國后,兩人就沒洞過房了,這會兒就跟火星掉進干柴里,噼里啪啦的就要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