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路上不斷有人和他打招呼,謝長風驚異的發(fā)現原主人似乎對這雁門關的一磚一瓦都極其熟悉,更和這些駐守的將士關系深厚。當然,這個深厚飽含了兩方面。他走到一半,被人找上門了。“喲!這是誰啊???這不是那個三杯倒嗎?”迎面走來一個身穿戎裝,面色不善,語調嘲諷的年輕人,他身后跟著幾名軍官,一副看戲的模樣。謝長風哂笑,他停下腳步,拉長了語調,“我行不行?王大頭你會不知道?”他笑吟吟的,“這才幾天啊你就忘了當初是誰一喝高結果竟脫了衣服在樹上唱歌的?”王大頭名喚王壯,聽到謝長風這句話,他就仿佛被燙了腳的兔子,一蹦三尺高,“你說什么?!謝三杯你好不要臉!!那明明是你干的事情居然安到我頭上?!”謝長風一臉不屑,“老子要是喝高了才不會跑到樹上唱歌,要唱也要去城頭上唱!”他直接伸出大拇指,隨即猛地翻轉向下,“就你那點出息?。 ?/br>“媽蛋謝三杯校場不見不散??!”“呸??!怕你了不成?!”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雁門關的將軍不多,大多老成持重,只有謝長風和這王壯是新近提拔上來的,因謝長風娶了林氏,是以中下級的軍官都以謝長風馬首是瞻,這自然讓王壯心生不滿。不過同是邊關鎮(zhèn)守多年的將士,王壯也沒那么多歪斜的心思,他只是三五日就拉著謝長風到校場好好‘較量’一番,兩人年齡差不多,軍齡差不多,實力也差不多,是以勝負多半五五開,只是現如今對手換成了謝長風,一交手……王壯和他的小伙伴都驚呆了。一個校尉低聲問身邊的同僚,“這謝將軍回去休養(yǎng)了三四個月,怎么回來后如此神勇無敵,竟無人能在他手下討過十招?!”“王將軍這是第幾次被打臉了?謝將軍太狠了!”“不知道??!不是之前被揍回去養(yǎng)傷嗎?這……”“揍一頓會有這種效果?”“你想試試嗎?來來來,也不用大將軍動手,且讓我揍你一頓過過癮?!?/br>“滾犢子!!”謝長風騎著大黑馬,手握長槍,再一次干脆利落的將王壯掀翻在地,然后他懶洋洋的道,“怎么,王大頭,幾個月不見,怎么如此差勁?!”王壯大口喘著氣,也是滿臉驚疑,之前他和謝長風的實力半斤八兩,所以才一直互相爭鋒,怎么今日一上場,這謝長風像是陡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實力如此高強?。?/br>他不服氣的道,“今日我輸的沒話說,但我不服!!明日再來比過?。 ?/br>謝長風嗤笑,“行!老子等著你!”隨即謝長風又高聲道,“還有哪位兄弟想要下場玩玩?”一時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人說話,半響,一個校尉道,“謝老大,單挑多沒意思啊,我們一起上你看咋樣?”謝長風沒好氣的道,“幾人?”那校尉四下看看,“倆人?”另一軍官道,“倆人怎么夠?五個人!!”“別鬧了,說好的一對一,群毆算什么呀!”“也對,人太多了,小心大將軍打軍棍。”“就倆人吧!”頓時又有兩個人沖了上來,謝長風直接上馬踩了過去,也懶得用秘技了,只用最簡單的奔雷槍術,普通的擋撩刺挑,三五下就將這倆人揍成了一團。圍觀的人頓時起哄起來,“謝將軍好武藝!我等也下場試試!”隨即不等謝長風開口,這幫圍觀的兵崽子們就紛紛過來,試圖將謝長風拉下馬。哪知道謝長風騎術精湛,直接兜著一圈人繞圈子,竟是一個人揍翻了一群!打到高興之處,他不禁仰天大笑起來。“好厲害的騎術!”不遠處城樓上,定國公身邊的中年文士驚詫道,“大將軍,您這位女婿可是員悍將啊??!”這中年文士是定國公的幕僚,姓趙,名平,自居則,深受定國公的信任。定國公搖了搖頭,道,“傳令下去,謝長風帶頭刁斗懈怠,謝長風二十軍棍,王壯十軍棍,從者五軍棍……唔,讓人揍的稍微重一點,重到不好見客?!?/br>趙平眼珠子一轉,想起剛收到的消息,據說那代王府的大公子如今已然抵達代縣,趙平立刻明白了定國公的意思。他拉長了語調,“您放心,謝將軍定會‘好好’養(yǎng)傷,不見外客的?!?/br>☆、第七章交鋒就在謝長風抵達雁門關當晚,晚兩天出發(fā)的代王府大公子祁淵踩著晚飯點走進了代縣。祁淵一行人的速度要比謝長風快的多,趕到代縣后,他帶人隨意找了一家酒家吃飯,又派一人去找住處。偏遠山村自然沒什么好吃的,不過好在山林里獵物野味頗多,這酒家的老板娘人長的不怎么樣,說話卻極為利索,很快就端上了一大盤醬鹵rou和幾碟子花生米,又拌了點野菜端上來,與此同時,那老板抱著兩個大壇子,一打開蓋子,這些侍衛(wèi)的臉色都變了。“好辛辣的味道!”其中侍衛(wèi)隊長看了祁淵一眼,眼中頗為意動,“殿下,您看……”祁淵點點頭,“今晚在此休息一番,你們就好好喝吧,等明日進了關內,恐怕就不許飲酒了?!?/br>侍衛(wèi)們頓時喜形于色,侍衛(wèi)長先是為祁淵倒了一大碗,放在祁淵面前,祁淵端起這碗酒,輕輕一抿,頓時被嗆的咳嗽了一下,他臉上被酒勁激的一紅,贊道,“好酒?!?/br>“是咧!雜家的燒刀子味道最正宗咧!”老板娘將野味用辣子一嗆,烹制好后端了上來,頓時香氣撲鼻,侍衛(wèi)們早就饑腸轆轆,祁淵剛下筷子,那些侍衛(wèi)頓時都大吃起來。祁淵象征性的吃了幾筷子后,就轉向了花生豆。祁淵一邊吃一邊慢慢思考起來。按照時間來算,若是他沒記錯,皇祖父應該已經發(fā)下詔令要求三王進京了。上輩子他跟著父親代王進京,二弟留在代郡,沒幾日邊關告急,眼瞅著父王的藩地要陷入匈奴之手,代王妃就暗中指使人進獻讒言,言藩地告急,可皇上重病,代王身為人子怎可于此刻離開,祁淵身為長子自然責無旁貸,應速回藩地。當時另外二王虎視眈眈,正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將代王踢回藩地,讓其退出儲位之爭,是以代王聽了此言后,頓時心下大悅,并在第二日早朝先發(fā)制人,提出了讓長子代替自己回藩地守邊的決定。皇上聞言先是感慨代王的孝心,又贊嘆代王長子勇氣可嘉,言其后繼有人,遂同意了此事。祁淵當時以為自己的機會到來,就火速收拾了東西返回雁代,而代王妃趁機將祁諶招進京城。哪知道祁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