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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他說完,謝長風(fēng)就道,“沒什么好協(xié)商的,進了我雁門關(guān),就是我的兵?!?/br>他嘲諷道,“想要?在代郡時怎么不上點心?不滿意?那你們立刻滾出雁門關(guān)!”連勇的臉頓時漲的通紅,代郡城破時,他正好跟著守備大人與代郡郡守吃酒,林錦砍了守備接管了代郡殘兵時,連勇害怕林錦追責(zé),就假裝失蹤,躲在城中不敢露面,代郡城破時他裝作出外游獵歸來,又回到軍中。可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代郡殘兵已然不搭理他的了,這些兵馬都只聽從寧武一人的,即便寧武只是校尉,官職比他要低,可這些將士依舊聽從寧武。逃亡路上顧不得那么多,等到雁門關(guān)安頓下來,連勇又開始想辦法奪回軍權(quán),只可惜,這一次他碰到了更不講理的謝長風(fēng)。謝長風(fēng)自然知道連勇干的好事,寧武已經(jīng)將事情都告訴他了,是以自從這些代郡大族到來后,他一次都沒見過他們。甚至謝長風(fēng)還在琢磨著,怎么將這些坐視將士死戰(zhàn),自己逃亡偷生的混蛋們弄死呢!哪想到他們自己送上門了!想到這里,謝長風(fēng)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祁淵,又想起今早定國公的飛鷹傳書,心下琢磨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祁淵也不是好東西,他故意將麻煩推給了謝長風(fēng)……不過攤手,反正謝長風(fēng)會要利息的=v=☆、第十九章云陽定國公的信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用了非常華美的詞句——一看就是從書上抄下來的——來贊頌夸獎謝長風(fēng)出繼長子的決定,從那顫抖的字句和前言不搭后語的夸獎來看,定國公真的很高興。后半部分用了非常惡毒的詞句——這才是定國公的真實水平——來咒罵那些殺了他次子的匈奴們,并附上了一份狠辣的作戰(zhàn)計劃,從計劃來看,定國公真的很憤怒。定國公的計劃很簡單。此刻匈奴南下燒殺搶劫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匈奴們也是要過冬的,馬上就進入十二月了,十二月的北疆滴水成冰,根本沒法行動,匈奴們肯定會在近日回歸草原。定國公會讓他們回去嗎?當然不可能。想要從代郡回草原,最近的道路自然就是雁門關(guān),匈奴們本就是追著代郡殘兵北歸的,是以此刻雁門關(guān)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零星的匈奴斥候,定國公在發(fā)出此信后,已然帶兵從偏頭關(guān)西進,先急行軍前往晉陽,從晉陽調(diào)兵堵住西北,同時他也傳書給韓國公云飛庭,請他協(xié)防漁陽,防止匈奴原路返回從上谷漁陽撤走,最后他由南向北壓進,發(fā)誓要將匈奴堵在雁門關(guān)內(nèi),一個不留。四路大軍中,謝長風(fēng)的壓力是最大的,雁門關(guān)內(nèi)只有五千人,等到定國公的兵馬圍過來最少有十天到半月之期,這期間若是雁門關(guān)不慎有失,哪怕放走一個人,謝長風(fēng)都難逃其咎。看著心中怒極,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的連勇,謝長風(fēng)心生一計。他看了一眼趙平。趙平一愣,他眨眨眼,做出嘆息的表情,然后抬手一揖,快步追了出去。李釗李長史不解的看著這一幕,“這……”謝長風(fēng)冷哼一聲,惱火的道,“不過仗著岳父的威勢,盡來給本將軍添堵!”李長史立刻明白了,原來那中年文士是定國公留下的人啊……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起來。“不知李長史有何事?”李長史愣了愣,“在下此來并無要事,只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云陽,“云郡守為國捐軀,郡守長子想要拜見將軍,在下不才,總要看顧一下故人之后……”言外之意,他此來是陪著云陽來的。云陽身為舉人,走的是文官一脈的道路,貿(mào)然前來軍營拜訪謝長風(fēng)的確于理不合,此間又是戰(zhàn)時,謝長風(fēng)根本不會搭理他,才拜托李長史引見。云陽上前一步,長揖到底,“拜見謝將軍?!?/br>謝長風(fēng)不置可否,“有事?”云陽起身,“學(xué)生愿投筆從戎,只求將軍許陽做一馬前卒即可!!”謝長風(fēng):“……”李長史:“……”祁淵又端起謝長風(fēng)的水壺,擋住了唇角的微笑。韓國公云飛庭這個侄子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前朝的云家雖然不那么顯赫,卻也是伯府之門,舊朝云家最后繼承爵位的云伯爺貪圖美色,在正妻有孕前,讓一賤妾誕下了庶長子,就是現(xiàn)在的韓國公云飛庭。那賤妾出身底下,本是一舞姬,云伯爺貪圖那舞姬的腰肢柔軟,就多睡了幾次,那舞姬也是位有心計的女子,想方設(shè)法進了伯府,成了姨娘,勾住了云伯爺?shù)男模辛嗽骑w庭。正妻的娘家自然不愿意,他們打死了那舞姬,可這孩子卻被迫留了下來,云飛庭自幼和嫡母兩看相厭,十六歲離家從軍,以他本心來說,對父親的爵位沒有任何興趣,甚至還想靠自己的能力再為云家掙一個爵位,可哪想他從軍八年,卻依舊是軍中一個小小的雜品將軍,守著一個邊疆小縣,手下兵馬竟只有一千人不到。云飛庭憤怒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跟了揭竿而起的楚太祖,一路奮斗成為了韓國公,將嫡母以及嫡母的家族打臉打的啪啪啪,很爽。庶長子如此欺壓,云家嫡支自然心下怨懟,此前云郡守在世時,就曾天天對長子耳提面命要求他想方設(shè)法壓過韓國公,如今天下太平,武將的權(quán)柄會漸漸被削弱,云郡守自然要求兒子走科舉一途。可問題是云陽他不這么認為。哪里摔倒,就從哪里爬起來!云陽擁有一顆堅定不移的從軍之心,如今自家老父守郡而死,他身為人子,自然要繼承父親遺愿,從軍戍邊??!上輩子云郡守沒死,云陽也并未守孝,今年楚太祖去世,明年新朝初立,自然要加開恩科,這云陽正是那一科的探花,宣明帝在金鑾殿上考校云陽,云陽趁機作詩明志,求皇帝陛下允許他投筆從戎,氣的云郡守當場就暈過去了。這件事鬧的很大,當朝探花要求從軍,引起了士林嘩然,不過云陽的理由極為正當,他言,“我胸有三千言,通曉古今,卻只能眼看匈奴鐵騎破我河山,百姓慘死,千里之地荒蕪凄冷,無一人存活,而無能為力,我甚不甘!是以陽今日在此立誓,愿投筆從戎,為國守疆,匈奴一日不滅,陽永不南歸!”云陽發(fā)下誓言后就離開了京城,他從未南下歸家,也未回京,終其一生,未娶妻,未納妾,如磐石般駐守在雁門,直到戰(zhàn)死。在營帳外看到云陽的一瞬間,祁淵就明白機會來了。云陽對朝中誰為皇帝沒有絲毫興趣,只在乎邊疆是否安定,當年祁淵囚父殺弟成為皇帝后,云陽立刻俯首稱臣,然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