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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是去海誠音樂廳嗎?”越群低頭查了查地圖,有些驚訝。“蔚藍音樂廳也在附近,那是很出名的音樂廳,應該是有厲害的演奏家過來,難怪這么多人,我就說……居文業(yè)不至于這么出眾吧……”云瑾澤抿了抿嘴,他神色勉強地跟著越群一起進了海誠音樂廳,大廳內(nèi)稀稀拉拉地坐著人,兩人依舊找了個靠后的位置,坐定后,見云瑾澤興致不高,越群想要說點什么活躍氣氛,此時,演奏的提琴手居文業(yè)上了臺,他正在調(diào)試自己的提琴,如果是以往,云瑾澤倒是會因為對方珍之重之的態(tài)度高看兩眼,可如今他整個心思都飄到了蔚藍音樂廳,想起了那些人臉上興奮的笑容,云瑾澤只覺得自己如坐針氈。耳邊傳來居文業(yè)調(diào)試的提琴聲,云瑾澤終于坐不住,他將手中的筆往越群懷里一扔,“我去隔壁聽一會兒,你幫我記錄下?!?/br>“誒——云先生——云先生你回來!——”云瑾澤朝著與海誠音樂廳相反的方向跑過去,此時蔚藍音樂廳已經(jīng)人滿為患,大廳內(nèi)的聽眾忍不住激動和興奮,這種氛圍與海誠音樂廳的聽眾有著天壤之別,云瑾澤跑得額角出了些微汗?jié)n,眼見著演奏會馬上要開始,他匆匆地俯下身子在后排找著位置。周圍一片掌聲響起,一名沉穩(wěn)的青年自燈光下緩緩出現(xiàn),他端坐在大提琴之前,并未說話,只是專注地拉動琴弦,仿佛王者對臣民低沉一聲的問候。那音樂勢如破竹地傳向云瑾澤的耳朵,他耳尖一紅,腿一軟,跌坐在面前的位置上。心跳飛快,云瑾澤那雙泛著光的桃花眼抬頭看向臺上的青年,他坐在大提琴后,盡管隔得很遠,但依舊能看出他英俊的面容顯得有些憂郁,憂郁中又顯得專注而深情,他微微合眼,琴音像是述說什么故事一樣緩緩響起。蔚藍音樂廳懸掛著對方的海報,上面用優(yōu)美的花體字寫著。——大提琴國王,姜蟄,個人獨奏會。作者有話要說: 注:威廉姆斯綜合征患者非常喜歡與人交談說話,甚至在一些正常人應該覺得害怕和焦慮的場合也不會有害怕情緒,非常喜歡與人交流,甚至是陌生人,但是他們會對另外一些事物,如:蜘蛛、站在高處有莫名的恐慌。這種病非常容易對音樂藝術(shù)產(chǎn)生共鳴,并投入很深的感情。聽古典音樂會最好不要講小話啊,不禮貌噠,不要學云瑾澤啊,這里是劇情需要,所以在演奏廳最后方小聲說話,乖~第47章威廉姆斯22燈光漸漸昏黃,臺上姜蟄一曲海頓的D大調(diào)協(xié)奏曲將聽眾的心牽起,他演奏時身體的小動作不多,但神情總是專注的,像是一個娓娓道來的故事,令人忍不住翻來覆去地讀,又像是國王的巡視,令人嘆服。云瑾澤出奇地沒有開小差,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后面,聽著琴音在耳邊徘徊,那種優(yōu)雅與美妙的感覺令云瑾澤耳朵顫栗,他下意識想拿起身邊的筆,卻發(fā)現(xiàn)來之前他把筆留給了越群。這越發(fā)讓他心中微癢。姜蟄自然不會關注臺下每個人臉孔,事實上,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予聽眾,他拉動琴弦,像是在與大提琴低語交流,那情感豐沛的音樂緩緩充斥著整個蔚藍大廳,聽眾們似乎跟著陷入了音樂之境,為之喜悲,云瑾澤亦然。如果說人與人之間講究一個眼緣,那么像他這樣的專業(yè)音樂評論人更講究一個耳緣,他桃花眼瞇著,隨著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變暗,他似乎離音樂本身更近了一些,對于姜蟄的觀感也變得更親近。在姜蟄的協(xié)奏曲演奏完時,云瑾澤情不自禁為姜蟄和他身后的交響樂團大聲鼓掌,但這在全場轟動的掌聲中并不突兀,他有些沖動地站起來,大聲喊著:“Bra.vo!——”在云瑾澤的帶動下,本就激動難耐的聽眾跟著呼喊著Bra.vo,場面極其熱烈,為了表示對聽眾的感謝,姜蟄與交響團齊齊拉動琴弦,像是優(yōu)雅的謝幕。云瑾澤只覺得心臟砰砰地跳,臺上的姜蟄很快進入了第二段樂曲,這場音樂盛宴整整持續(xù)了一個下午,整個蔚藍音樂廳都陷入了姜蟄的音樂中,他富有魅力的琴音令云瑾澤腦海里涌動著各種曼妙詞匯,使之迫不及待地組成句子來夸獎這場演奏。這場演奏會實在是不虛此行。云瑾澤所有的評論都想為他而寫,這次雜志的主推對象,在他看來也是非姜蟄莫屬,先前聽得那些曲調(diào)都快在腦中淺淡得不成樣子。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云瑾澤不禁有些懊惱,他應該帶束鮮花過來,當場獻給姜蟄,或是送到后臺去,再不濟帶支筆,總能得到一個姜蟄的簽名。也不知道越群那邊結(jié)束沒有……有沒有過來找他……這場演奏會順利落幕后,聽眾仍舊坐在席位上緩不過神來,久久不愿離去,沒辦法,臺上的姜蟄只好鞠了三次躬,這才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離開,他的大提琴被幾名助理小心翼翼地抬下去,云瑾澤巴巴地看著姜蟄的身影越來越遠,心思都快飛到姜蟄的背后。見姜蟄離開,聽眾們小聲地討論著這場演奏,云瑾澤拒絕了想要與他分享感悟的隔壁座位的陌生人,他穿過人群,到音樂廳外的門口買了一束露水欲滴的香水百合,一邊抱著花,一邊悄悄地留意著后臺的位置,他快步竄過去,神態(tài)自然,被攔下的時候也是微微頷首,似乎沒有絲毫尷尬和羞赧。工作人員朝云瑾澤搖搖頭,雖然青年相貌堂堂,并不賊眉鼠眼,但后臺是姜蟄等人休息的地方,于情于理也不能隨便放人進去。“您好,如果你是聽眾的話,把花留下就可以了,我們會轉(zhuǎn)交給對應樂手的,這里是后臺,非工作人員或樂團的人不可以隨便進去。”云瑾澤桃花眼一眨,語氣無辜:“我不是粉絲……”他掏出口袋里的雜志記者證遞給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我是音樂雜志的評論人,想對這場個人演奏會的主角姜蟄做一個簡單的采訪,這束花是為了慶祝他的演奏會成功落幕?!?/br>工作人員看了看記者證,這個音樂雜志名氣不小,口碑也不算差,心中對云瑾澤的話信了三四分,可姜蟄一向不喜接受采訪,也不愿意參加除了演奏以外的各種宣傳炒作,工作人員有些苦惱:“我們明白您的身份了,可姜先生提前說過,不接受任何雜志采訪,您把花放下了,我們之后會轉(zhuǎn)交給姜先生的?!?/br>見工作人員油鹽不進,云瑾澤有些負氣地抿著唇,他失落地將手里的香水百合遞給其他人,“……那等姜蟄離開了,我可以去后臺看看嗎?”相貌凌厲華麗的青年突然變得柔軟示弱,工作人員也不忍心繼續(xù)打擊他,不禁失笑:“您看來是真的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