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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的嚴重性,帶人火速趕來。 唐筱的愧疚感更甚了:“是我不對,怎么能怪你?這次得救多虧了你呢!” 姚池聞言,見唐筱果真是沒有怪他的意思,心下暗松了口氣。 終歸他還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爽快人,不一會兒,他便又是大大咧咧了起來。 說起今天這樁事,他仍是滔滔不絕:“嗨呀,說真的,要說今天這事兒,還真不是多虧了我?!?/br> “那多虧了誰?” 姚池瞟一眼唐筱,語氣更夸張了些:“當(dāng)然是程哥??!” 他一把摟過唐筱的肩,低頭更湊近了一些:“我們找到那棟樓下,但是不知道你在幾樓幾間,正著急怎么辦呢,突然走在前面的程哥就告訴我們,你就在501。然后我們本想破門而入的,程哥又叫住我們,吩咐我們?nèi)フ易≡诟浇娜藥兔︱_開門,再進去救你?!?/br> 說著,他松開唐筱,手摸著下巴感嘆:“要是沒有及時找到你,救你就是天方夜譚的事兒。要是選擇撞開門,可能在我們進去之前會刺激犯人,你也很有可能會受傷?!?/br> 唐筱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更是覺得自己欠的人情永遠也還不完。 她此刻內(nèi)心波濤洶涌,開始悄悄在內(nèi)心排演著一會回局里面對程思明的情景,計劃著該說什么才能表達她的感激、歉意、贊許,還有很多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情緒。 她總算是懂什么叫“一言難盡”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清水苑3棟五單元樓下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警察們在其間穿梭,搬運著物證,押解著犯人,全是來去匆匆。圍觀群眾漸漸多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唐筱被姚池帶警車前,她還需要作為當(dāng)事人回局里做筆錄。姚池走在前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唐筱卻遲遲未進。 姚池奇怪地望她一眼:“怎么了?” 唐筱瞇著眼打量這眼前忙碌的景象,頗為疑惑:“這種小紙箱來來往往已經(jīng)搬了好多出來了,里面到底裝的什么” 姚池摁著唐筱的肩輕輕推了她一下,她就順勢坐到了進車里,頭頂傳來姚池的聲音:“急什么,明天檢查結(jié)果出來你就知道了?!?/br> 唐筱覺得言之有理,撇開思緒,剛伸手去拉安全帶,便看到正要進駕駛位的姚池被程思明攔下,他們簡單的說了幾句,姚池就匆匆跑上樓去了。 唐筱一臉懵:說好送我的呢?就這么連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給丟車里跑啦? 果不其然,程思明側(cè)身進了車里。唐筱忽然覺得無所適從,她還沒想好該以什么心情面對他,也沒想好該對他說什么才妥當(dāng),突如其來的兩人空間,讓她感覺空氣有些凝滯。 不好,氛圍有些糟糕啊。 程思明看唐筱有些傻愣愣地坐在一旁,無奈地提醒了句:“安全帶?!?/br> “???哦……”唐筱飛速扣上安全帶,低頭時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剛剛那男人手里的玻璃片已經(jīng)是直直摁在她脖子上,雖然沒有割傷血管,但劃下的皮外傷滲出絲絲血跡。 “嘶----”她下意識地輕叫了聲,而后又很快閉嘴了。 “等會兒回局里去先找人給你處理傷口。”程思明打著方向盤掉頭,連頭都沒轉(zhuǎn)過來看一眼。 “嗯?!碧企阙s忙應(yīng)了一聲,救命恩人嘛,自己友好態(tài)度先要擺出來。 一路上又是照例寂靜無語,窗外街市闌珊燈光映在唐筱的臉龐。她做了個深呼吸,強裝自然地口吻問道:“那個被拐的孩子還沒……” “已經(jīng)派人去追蹤他們的車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到。”程思明仿佛知道唐筱要問什么,還沒等她問完便開口回答。唐筱臉上綻開笑容,心里最后的石頭落地,感覺輕松了許多。 她又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那個,你是怎么確定我在哪間房的?” 程思明一副“你還好意思問的”表情,沉默了半晌,騰出手丟過來一件東西。唐筱下意識雙手去接,攤開手一看,頓時更窘了。 她手里握著的,是一顆小小的薄荷糖。 那是她今天原本帶在身上的,也就是她原本送過他卻被打回來的那種薄荷糖,平日她有在兜里裝糖的習(xí)慣。可能是那男人拖著昏迷的她進屋時,在門口蹭掉的。 唐筱悄無聲息地把那顆糖揣回兜里,其實她挺想現(xiàn)在把那顆糖塞嘴里壓壓驚的,但又出于身邊的這位救命恩人一直板著臉,她只能稍微忍忍了。 前方指示燈的黃燈閃完最后一下,紅燈亮起。 程思明看唐筱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有點兒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從鬼門關(guān)里逃出來,現(xiàn)在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玩手指頭,被救出來還不忘問東問西,到底有沒有點生命觀念?她以為她是有九條命的貓嗎?這人是不是缺心眼? 他凝視著馬路上過路行人,帶著訓(xùn)斥意味開口:“在任何情況下,不要做出冒險的推理,不要認為醉鬼,老人,孩子,殘障人士等群體不會造成傷害,更不要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冒險推斷嫌疑犯的性格,推測事件走向;在關(guān)鍵時刻,要有危機意識,要利用身邊的環(huán)境作掩護來保護自己,不逞英雄。這些都是一個刑偵工作者基本的素質(zhì),你不知道嗎?” 唐筱就感覺自己高中時候被老師抓著猛訓(xùn)一樣,她一言不發(fā),老老實實地聽著。再不服氣也耐不住人家句句都那么有道理啊。 車又向前行駛起來,窗外景色不斷變換,唐筱也沒有心思去觀賞,她實在沖破不了這越來越低的氣壓。 結(jié)果這還沒算完。程思明又補充了一句:“回去寫檢查,兩份?!?/br> 唐筱這就坐不住了,她最排斥寫檢查了,幾小時憋不出來一份的那種。就算是自己有錯,但自己也算是率先找到了罪犯的窩藏點,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吧?他又不是自己的領(lǐng)導(dǎo),憑什么讓她寫檢討?還得寫兩份,自己難道這么罪大惡極了嗎!? “為什么!?還要兩份???”她不滿抗議。 程思明輕哼了一聲,并不在意快要炸毛的唐筱:“一式兩份,一份給周隊,一份給程教授?!?/br> 看唐筱在一旁偃旗息鼓了,他又說:“明天周隊和程教授都會在局里,必須在他們下班之前放在他們辦公桌上。” 唐筱知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一份給隊長周彥知是例行對自己在行動中所犯的錯誤做一個總結(jié),一份給程霖教授,則是對恩師的基本禮儀,檢討錯誤。 倒也合情合理。 可是,為什么覺得好氣哦。 她頓時就覺得自己在程思明眼中好像罪不可恕一樣,好歹自己也冒著生命危險跟犯人周旋了數(shù)個小時,好歹她也為偵破案件出力了吧,怎么現(xiàn)在在他面前絲毫感不到得意的感覺呢? 就算一句夸贊沒有,就算要罵我,但罵完也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