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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推開鐵門,門上立刻就印上了個手指印。難怪那個帶他們來的警察說空余位置多的是,一人一間絕對沒問題。當(dāng)然了,整棟樓都基本是空的,明顯是他們根本沒人愿意住這兒嘛! 唐筱先探手進去打開燈,頓時感覺手上剛才在門上蹭的灰又厚了一層。 屋頂昏黃的燈泡懨懨亮起來,唐筱敲敲自己的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朝床邊走去,一雙黑溜溜的眼瞪得格外大,生怕一個不小心整個臉撲到天花板上吊下來的蜘蛛網(wǎng)上。 灰溜溜的單人床靠在角落里,灰塵都滾成了小小的毛球。困得昏天黑地的唐筱煩躁地抓抓頭發(fā):好想打人。 木板床上鋪了兩層被子,她捂著嘴一把掀飛了上面的一層,用手掃了掃下面的一層薄被,終于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床上。 這那里是修仙,簡直是直接成如來佛了嘛! “?!?,是手機短信聲。 唐筱瞇著眼摸過手機一看,模模糊糊看著信息:二組成員,速來喬南派出所會議室。 她“騰”一下坐起來,一邊伸著兩腳去扒拉床下的鞋子,一邊整理著衣服領(lǐng)子,拿起枕邊的記錄本和手機就往門外沖。 她出門后剛要帶上門,剛巧看見門外墻角一只蟑螂“嗖”地就往她屋里沖。 說時遲那時快,她眼疾手快地拉上門,看準時機,一腳蹬在墻上,準確無誤地命中那只黑的油光發(fā)亮的大蟑螂。 她得意洋洋地笑:完美,簡直太帥了。 滿滿地夸贊自己為民除害之際,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瞟到眼前多了一道黑影,她笑意未祛地轉(zhuǎn)頭,立刻斂起了笑容。 忽然,她無比后悔剛才殘暴地一腳踩死了那只蟑螂。 程思明斜睨著她,勾了勾唇角,沉著嗓子嘆:“挺英勇啊。” 唐筱:“……” 程思明上下掃她一眼,快速地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還不忘丟給她一句冷冷的“趕快給我下來開會?!?/br> 唐筱這才放下那條一直蹬在墻上的腿,再次整理了下儀容,心中暗自吐槽:每次見了他,不僅話說不利索,連動作都變遲鈍了,自帶冰凍效果,我看八成是冰雪女王的后代吧! # 派出所就在宿舍附近,唐筱到時,會議室已經(jīng)坐了十來個人,新老面孔都有。 她坐到姚池身邊,看總是生龍活虎的他如今滿眼血絲,一臉憔悴,嘆口氣,估計也是嚴重的睡眠不足,凌晨五點多到八點,他們也都才睡了三個小時不到。 據(jù)何小曼說,第一輪簡單的排查大部分已經(jīng)完成,只剩一些收尾工作,現(xiàn)在大體的結(jié)論和方向已經(jīng)出來了。調(diào)查氰.化.鉀藥品來源的一組帶回來的消息并不好,喬南區(qū)有很多大型化工廠,煤電廠,電鍍廠等,本是屬于市里管轄的廠子,由于位置偏僻,近些年來已經(jīng)是處于放養(yǎng)狀態(tài),秩序混亂,管理凌亂寬松,所以能盜取到氰.化.鉀的人范圍很廣,從藥品失竊下手,還需要下點功夫。 另一邊是調(diào)查死者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的一組,由于調(diào)查時間太早,只能先把派出所調(diào)取的死者資料和到死者家問詢后所得來的信息整合。死者李順,34歲,喬南區(qū)仁義村民,在距離仁義村不遠的東陵化工廠上班,家中只有自己的老母親,妻子早逝,之后由于李順本人嗜酒成性,有暴力傾向,這些年來并不存在與他有感情糾紛的女性。 而且,就連是死者的老母親,也承認了李順是村里有名的“混混”這個事實。 李順性子急躁叛逆,生前在妻子沒死之前就有頻繁的家暴情況,下了班和狐朋狗友喝了酒后,經(jīng)常在村里其他人家門口鬧事,一言不合掄起椅子就開打。 村里老人婦人小孩兒居多,每次看著李順那伙人烏泱泱地過來,除了怯怯地躲遠,也別無他法。 其實大家都知道那伙人也就是一群不著調(diào)的“混混”,除了罵臟打架,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死者當(dāng)日上的是早,早晨出門前還喝著母親給熬得小米粥,可他出門后,便再也沒踏進家門。 由于一輪隊員們調(diào)查時間是凌晨,除了向死者母親了解情況外,其他村民都還沒有進行排查。只從死者母親那里了解到死者有一群狐朋狗友,但細問時,不常出門的老母親也答不上來。所以接下來的排查任務(wù),自然落在了二輪隊員的身上。 何小曼命令大家兵分兩路,一隊去繼續(xù)在附近工廠追查氰.化.鉀失竊的情況,一隊去仁義村進行調(diào)查走訪,準確落實明白李順的關(guān)系網(wǎng),確定調(diào)查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件案子才是兩人第一次合作的時候。 我......我要開始甜了,按現(xiàn)在的進度,還是一些日常微甜,誒不對......為啥我這么緊臟? ☆、棱模兩可 派出所到仁義村,路途遙遠。車上,程思明面無表情地在她身邊開車,唐筱卻已經(jīng)感覺自己又開始犯困,她拿起手邊的死者資料緊緊摁在眼前,強撐著眼皮,強制著自己的大腦運轉(zhuǎn),以便能清醒一些。 后座的姚池拿著他銀色的保溫杯敲敲唐筱的肩膀,一臉慈眉善目地說:“咖啡,喝吧?!?/br> 看唐筱有些猶豫,姚池有些不耐煩地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怎么?你也不怕等會兒直接倒地上睡著了?” 唐筱想想也不無道理,便伸手接過杯子,把咖啡倒在杯蓋里喝了一口。溫?zé)崆蚁銤獾目Х茸屗裾駣^了許多,她還覺得這咖啡格外的好喝,便又喝了一口,最后痛快地一口干了那蓋咖啡,眼神放光,問:“這什么咖啡?挺好喝的?!?/br> 姚池笑笑,一把接過唐筱遞回來的杯子:“行啊,挺識貨。你要喜歡,回去后送你幾袋?!?/br> 唐筱回頭笑著瞪他一眼,故意粗著嗓子說了聲不用了。不光是沒有咖啡機,而且她這火急火燎的性子,拿速溶咖啡就能糊弄過去,哪來閑工夫去磨咖啡? 坐在姚池身邊的何小曼正轉(zhuǎn)著筆看著自己的筆記本,聞聲,一筆桿就敲在嬉皮笑臉的姚池頭上,訓(xùn)斥著:“整天閑著搞那些有的沒的,不能正經(jīng)點兒是不是!” 姚池以超越川劇變臉的速度換了副面孔,一臉正色地像往常一般服軟道:“能能能!我現(xiàn)在就正經(jīng)?!?/br> # 果不其然,在仁義村一跟提起李順,七街八鄰的叔嬸姑婆們都集體帶著一股怨氣地滔滔不絕,就連是在門口蹲在一圈玩彈珠的小孩,都能模仿大人們義憤填膺的樣子數(shù)落一番。 李順作為有名的村霸,名頭響徹仁義村。稍加打聽,他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就浮出水面。 原來,李順在村里頭并不是獨霸一方,他有兩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人叫張慶林,另一人叫許峰。他們的祖輩都在這扎根,三人性格相像,皆是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