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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歉疚,說道:“多謝公子?!?/br>“灼華,叫我長安吧?!?/br>“多謝……長安?!?/br>青城低著頭,嗅著宋長安身上好聞的藥材氣味,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錯過了宋長安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回到家中,宋長安將青城安置好,對院中的老婆婆說道:“我回來了,飯馬上就好?!?/br>看著宋長安挽起衣袖,熟練的生火做飯,青城目瞪口呆道:“想不到你竟然會做飯!”宋長安一邊忙活著,一邊應(yīng)答道:“那是自然,我娘眼睛不好,做兒子的總不能讓她下廚?!?/br>青城對著宋長安多了幾分欣賞,心中的防備也放了下來,孝順的人總歸不會壞到哪里去。雖說自己一直盯著宋長安的動作,但依舊被飯菜的味道驚艷到了,出乎意料的好吃,青城不禁夸道:“色澤明麗,味道鮮美,真是廚藝非凡啊?!?/br>“灼華,你若是想學(xué),那待你痊愈之后,我便教你?!彼伍L安似是不經(jīng)意的說道。青城婉拒道:“不必了,我沒有這樣的天份,能夠享受已經(jīng)足夠?!比缃袼胍淖杂梢呀?jīng)得到,只是……自己似乎還遺漏了什么事情。桃花散!青城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忘記了這樣重要的事情,也許是從未毒發(fā)過,所以不曾放在心上,可如今沒有了解藥,自己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嗎?宋長安看著青城神色變幻的臉,試探的問道:“灼華?”青城從復(fù)雜的情緒中抽離,應(yīng)道:“何事?”“你身子可還好嗎?”“很好。”青城垂眸,沒有再言語,桃花散這種特別的毒一旦被有心之人知道,便會立刻知曉自己與京城中權(quán)貴有關(guān)系,再順藤摸瓜的查下去,到時候若為這個村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糟糕了。畢竟這村子的人是無辜的,而自己,是自作自受,罷了,就這樣吧。青城已心存死志,宋長安也并未追問下去,一頓飯吃得無比壓抑,倒是老婆婆問道:“小伙子,你聽著與長安一般年紀(jì),可有姑娘家許配給你?”“我身份低微,并未有姑娘愿意下嫁于我?!鼻喑腔氐馈?/br>“那是否有心上人?。俊崩掀牌爬^續(xù)問道。心上人么?有一個人,我喜歡了十幾年呢。青城低頭掩飾眸中快要溢出的淚水,說道:“不曾有過?!笔种械目曜由蠆A著的豆腐卻怎么都送不到碗里去,總是掉落在盤子中。正在他執(zhí)著的和這塊豆腐較勁的時候,另一雙筷子穩(wěn)穩(wěn)的夾住豆腐,送到青城碗中。老婆婆笑道:“那可要抓緊啦!我們家長安也是,你們怎么一點都不著急?真是的!”“娘,還早呢,別老問這些問題了?!彼伍L安盯著青城,卻截住了老婆婆的話頭。待青城整理好情緒,正準(zhǔn)備道謝,一抬頭卻對上宋長安意味深長的眼神,青城眉頭微皺,有些疑惑,而宋長安搖搖頭并不打算解釋,展顏笑道:“好好吃飯,你可不能白吃白住,等傷養(yǎng)好了,跟我寧鄉(xiāng)外的山上去采藥?!?/br>“好?!鼻喑钦钤撊绾螆蟠疬@人的救命之恩,雖說這人談不上信任,但該還的恩情還是要還的。寧鄉(xiāng)的日子仿佛過的分外慢,日升日落間仿佛許多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離自己分外遙遠(yuǎn),若非天天算著身上的桃花散毒發(fā)的日子,他還真的要以為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場夢。那宋長安果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身體痊愈之后,青城便被毫不客氣的拽出門,背著小藥簍上山采藥。許是常年呆在青樓中不曾爬過山,青城沒走幾步便氣喘吁吁,跟不上步伐輕快的宋長安,卻也不好意思拖累他人,一路上只望著宋長安挺直的背影用力追趕,衣裳依舊是素凈的月牙白色,若非知曉這人真的存在,他都快覺得這不過是海市蜃樓一般的幻象。每每在他快要追趕上時,才發(fā)現(xiàn)距離未曾改變,宋長安一直在自己身前三步處不急不緩地走著,可就這伸手便能觸碰到衣角的短短三步,青城卻覺得如此遙不可及。如此想著,待回過神來,卻猛地撞到了宋長安的背上,青城揉著被撞痛的額頭,咬牙說道:“你為何突然停下?”宋長安坦然道:“采藥啊?!闭f罷,從路邊的隨手拔了一株與尋常野草無異的東西,面色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灼華,你可知這是什么?”青城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色,覺得他并非玩笑,便答道:“莫非是某種珍貴的草藥?”“這是野草?!?/br>青城一時間只覺得面紅耳赤,側(cè)過身不去看宋長安故作平靜的眼神,掩著臉輕咳了一聲說道:“我本就不懂這些,你莫要在戲耍我了?!?/br>宋長安輕笑道:“你一路上不言不語,我還以為你惱了我?guī)愠鰜硎芾?。?/br>“救命之恩,自當(dāng)涌泉相報,既應(yīng)了你幫忙采藥,我又怎會心懷不滿?”青城直直地看著宋長安,堅定又帶著執(zhí)著的目光讓宋長安有些意外,驀地笑道:“若是早知道你如此當(dāng)真,就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了。”“那你要如何?”青城有些警惕地問道。“比如向你討要些東西。”宋長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青城。青城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眼前這如謫仙一般的人物,用這樣毫不掩飾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所及之處都如同不著寸縷,明明在青樓中見慣了此種行徑,不知為何,此時卻有些難為情,說道:“你,你想要什么?”宋長安卻突然貼近他的耳畔,輕咬著青城的耳垂,緩緩地在唇齒間輾轉(zhuǎn)道:“你啊?!?/br>第5章刺殺此刻青城已經(jīng)僵硬地如同木頭一般杵在原地,突如其來的親近讓他腦子內(nèi)一片混沌,溫?zé)岬臍庀⒂衷诓粩嗵嵝阎@不是在做夢,偏偏半邊身體都變得酥麻,無法移動分毫,胸口處如擂鼓般的心跳更是讓他頭暈?zāi)垦#艉安坏?,只得任由宋長安動作,反正自己本就是青樓的頭牌,也……青樓,頭牌。他腦中突然閃過樂正昌勸酒時那寒徹入骨的眼神,心臟猛地一痛,整個人清醒了些,周身曖昧的氣息也瞬間消散,宋長安似是察覺到青城這剎那間的抗拒,主動松開了他的耳垂,將手中的野草放入青城手中,說道:“這草名喚白茆,以水煎服之,可止血。”青城有些頭疼地看著飄然而去的那個背影,想不通剛剛那莫名其妙的舉動到底是何意,莫非他也是個斷袖?無奈垂眸瞧著手中如絨花般飄舞的白茆,想了想還是收入懷中,快步跟上那個快要看不到影子的人。宋長安似是走得更快了些,無論如何追趕都跟不上他的步子,當(dāng)?shù)谌卧谀硞€拐彎處失去他的身影時,青城放棄了追趕,倒不是他不愿意追上去,只是這腳底不知何時起了個黃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