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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鳴左等右等也沒能等到說好要給他被子枕頭。反倒是得到了沈清川輕飄飄的一句:“上次我媽來的時候,好像把多余的被子枕頭給帶走了?!?/br>“算了算了,你和我一起睡吧?!?/br>王珂鳴一驚道:“這恐怕不大好吧。”王珂鳴深知自己的睡姿奇葩。入睡的時候,是正著躺進(jìn)床的,醒來的時候,說不定就倒著趴在床底下了。“你這是在嫌棄我?”沈清川整張臉的表情都換了個畫風(fēng),仿佛下一秒就能掄起大棍砸破王珂鳴的腦袋。我特么這可是為了你好??!懷著不和沈清川一般見識的心情,王珂鳴憂心地補(bǔ)充到道:“我睡姿可能不大好,你可千萬……”話只說了一半,王珂鳴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因為他看見了沈清川因為不耐煩而豎起的眉毛。于是,王珂鳴怏怏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把剛剛就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了回去,再換成了:“那好吧,我們現(xiàn)在可以睡覺了吧?!?/br>——————————睡覺的時候,王珂鳴睡在右側(cè),而沈清川睡在左側(cè)。放在右邊的床頭柜,給了王珂鳴一種極大的安全感。暗黃色的窗簾沒能完全的阻礙從落地窗映射到達(dá)的光線,這使得本該一片漆黑的房間,無端地帶上了一絲溫暖的景象。王珂鳴就像只石化的倉鼠一樣一動不動地縮在床的最邊緣。在這種狀況下,失眠簡直就是會發(fā)生的必然結(jié)果。而造成王珂鳴失眠的罪魁禍?zhǔn)?,則是就安然的躺在王珂鳴的背后。沈清川的呼吸綿遠(yuǎn)深長,聽起來好像已經(jīng)是睡得十分安穩(wěn)的樣子。這就是造成王珂鳴完全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他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他好像現(xiàn)在正睡得很香。王珂鳴從來沒有這么的小心翼翼過,就生怕他的一個小動作會吵醒好像已經(jīng)睡熟的沈清川。由于王珂鳴現(xiàn)在正背對著沈清川,所以他根本看不到沈清川現(xiàn)在的模樣。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聽覺和觸覺,再憑借腦內(nèi)的胡思亂想,來猜測此刻背對著他的沈清川的動作神態(tài)。豈可修!早知道我剛剛不該一躺下來就背對著沈清川的!僵著身體,怎么也不敢亂動一下的王珂鳴現(xiàn)在渾身難受。就在王珂鳴以為自己要這樣尷尬,而又難受的渡過一個不眠之夜的時候。剛剛一直被王珂鳴認(rèn)為已經(jīng)睡著了的沈清川,卻在這個點兒突兀的開口道:“你好像很好奇我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這是句陳述句。沈清川此刻的聲音聽起來陰晴不定。所以,王珂鳴壓下了心中的好奇,忍住了渾身僵硬的難受。他打算裝睡。沒有等來王珂鳴回應(yīng)的沈清川嗤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那算了?!?/br>都說了,王珂鳴很會裝。換而言之那就是,王珂鳴他也會忍,這么點小把戲還不足以成為鉤魚上餌的誘餌。別去想。也別去問。王珂鳴就在心中翻來覆去,默默地叨叨著這幾個詞兒。保持距離是維持一段關(guān)系最可靠、也是最安穩(wěn)的辦法。我不需要成為和沈清川多么要好的朋友,也從沒想過成為和他一樣優(yōu)秀的人。……所以,這已經(jīng)是最完美的距離了。有些人,只要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好了。那我也只要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就好了。就在王珂鳴閉著眼睛思索的時候,原本還離得王珂鳴遠(yuǎn)遠(yuǎn)的沈清川突然翻過身,拉開了被子,向他靠近。一只手搭到了王珂鳴的腰上。這是沈清川的右手。腰側(cè)的皮膚反復(fù)地刺激王珂鳴脆弱的大腦皮層,而勤勞的大腦皮層瞬間就將這個不斷延遲興奮的信息,在王珂鳴腦中具現(xiàn)化成了加大加粗的黑體字。這就仿佛是能夠吸收王珂鳴所有思緒的黑洞。心臟忙著漏拍,大腦急著放空。王珂鳴嚇得差點渾身一顫,但幸好緊接著他就戰(zhàn)勝了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于是他繼續(xù)沉著冷靜的閉著眼睛裝睡。有些溫柔的吐息,輕盈地在王珂鳴的脖頸處打轉(zhuǎn)。沈清川就連聲音里都帶著醉人的笑意:“你還醒著?!?/br>這一句被刻意地壓低了音調(diào),原本就聲線完美的嗓音更加突顯了磁性:“我知道的。”原本安逸的手,緊張地抓緊了枕頭。再然后……沒有然后了。沈清川收回了剛剛放在王珂鳴腰上的手。不僅如此,他還主動的向后退去,和王珂鳴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一個睡在右側(cè)的床沿,而另一個則是睡著左側(cè)的床邊。本就有點小的被子,被扯得幾近凌空,深秋的冷風(fēng)倒灌進(jìn)了被子,但兩個人都沒有起身關(guān)窗的打算。剛剛還和自己打過包票,說自己今晚鐵定會失眠的王珂鳴,卻在這種狀況下陷入了夢境。依舊是那片四下張望盡是茫茫的沙漠。那只通體潔白的白鹿,也依舊是體貼的挺立在王珂鳴的身邊。又是你啊。王珂鳴伸出手,想要摸摸白鹿頭頂上那副巨大而又奪目的犄角,但白鹿卻一個側(cè)頭躲開了王珂鳴向它襲來的手。我應(yīng)該早就知道的啊。王珂鳴有點無奈的這樣想到。白鹿一如上次遇見它時的那個夢境。它就像上一次一樣,先是小心翼翼地圍著王珂鳴走了一圈,然后才用牙齒咬住了王珂鳴衣服的拉鏈,大力地拉著王珂鳴向前走去。但這次,王珂鳴卻沒有一如那節(jié)數(shù)學(xué)課上的夢境一樣隨著白鹿瘋了似的狂奔。這次的王珂鳴,而是選擇了順著自己的衣角,輕柔地、緩慢地將自己上衣的拉鏈,從白鹿的口中拽出來了。白鹿很是奇怪王珂鳴做出的選擇,所以它呆愣在了原地。王珂鳴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因為他竟然覺得自己在一只只存在他夢中的白鹿眼里看出了傷心難過。而那只白鹿,在維持了一個僵直的動作很久以后,它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用濕潤而又粗糙的舌頭輕輕地舔過王珂鳴自然垂下的右手。王珂鳴被嚇了一跳,右手反射性地抬起。白鹿頗具人性化地湊上前去,仰著頭將它那副巨大而又華麗的角放在了王珂鳴的手下。王珂鳴多么聰明的一個人啊,他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白鹿的用意:“誒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因為你不給我摸你的角才不跟你走的。”“我只是因為……”話到嘴邊,王珂鳴就覺得有些難為情了,最后的那幾個字支支吾吾卻怎么也吐不出來。王珂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