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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要知道,但凡一部特殊心法面世,都會引起世人貪婪的爭奪,就連地境大武師都無法抵抗特殊心法的誘惑。得到這一至寶,足夠師尊將水天宗發(fā)展至頗有影響力的宗派了。但師尊,竟然如此輕巧地,就將法訣交予來路不明的自己……心中暗涌流動之下,顧夜對這本蒼龍訣視若珍寶,被其中高深的法訣所吸引,沒日沒夜地練習,再加上他體內(nèi)武氣似乎與這蒼龍訣甚為契合,這才在短短兩個月之內(nèi),就步入黃境一重的境界。顧夜回過心神來,將心中種種思量放過不提,低頭答道:“徒兒自有分寸?!?/br>他微微垂頭的樣子甚是乖巧,只是眼神中透出一點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要是被旁人看到,只怕會覺得這個做徒弟的沒有個徒弟的樣子,對師尊露出這種眼神,實在是大逆不道了。顧子舒看不清他的神情,所以再度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到我的徒兒竟是個天才。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從神道xue開竅練到黃境一重,蒼龍訣第一式也已經(jīng)有小成,這樣的速度簡直聞所未聞。為師已經(jīng)是全宗上下公認的天才,在夜兒面前,卻是不值一提了。”他心情愉悅,頓了頓,又面帶笑意地說,“徒兒這么優(yōu)秀,我這做師尊的,當有獎勵?!?/br>“獎勵?”顧夜配合他問道。“不錯。”顧子舒笑瞇瞇的,“帶你下山,回趟施家。”水天宗建在山上,自從顧夜來此,還未曾出宗半步,更不曾提到過施家半個字。雖說顧夜是個不受重視的庶子,但一直撫養(yǎng)他長大的親娘也在那場災禍中失卻性命,顧夜肯定心中一直難過著,偶爾自己偷窺到這小子不茍言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并未放下,只是強顏歡笑罷了。顧子舒設身處地的想,覺得徒兒是怕給他添麻煩,才沒提過施家的相關話題。顧夜越是這樣,顧子舒越覺得他心善又惹人憐。而顧子舒作為師尊,自然要對徒弟盡心一些,因此他決定主動提出,帶顧夜回施家看一眼。也好讓徒弟知道,師尊是知道他身世的,那些十惡不赦的魔頭……他的師尊也一定會為他討回公道。作為本書欽定的主角,這點信心顧子舒還是有的。“施家?”顧夜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目前的“身世”,頓時影帝附體,眼眶一紅,目光哀愁,幽幽道:“家里現(xiàn)下怕是不留活口了,我,我又何苦再去見識那群魔物……”他仿佛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時住嘴,低頭不語。顧子舒看他的神色,更是證明的自己的推測,拍拍他的肩膀,無限愛憐的說:“你不要怕?,F(xiàn)在為師已有玄境一重修為,就算直面魔族,也未必沒有轉圜余地。不過是區(qū)區(qū)魔族,為師定為你報仇?!彼璐藱C會教育徒弟,“不過,徒兒也要振作一些才好,要是日后能親自報仇,也可告慰母親在天之靈?!?/br>想了想,又怕徒弟做事沖動,被自己一攛掇就跑去找魔族單挑,便再加了幾句,“只是你也要有自知之明,目前的黃境修為還是不夠看的,千萬別沖動之下做出傻事。”總算交代完畢,顧子舒默默嘆氣,教徒弟真是個繁雜的差使。幸好自己的徒弟聽話,要是碰上一個不省心的……而顧夜心底卻是被他的話驚起一陣波瀾。他沒想到師尊的真實修為,竟然已有玄境一重,更沒想到,師尊竟然將此事透露給自己。他在過去的十二年里,早已學會隱藏底牌才是待人的正確方式,乍聽師尊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真實實力,他嘴角的笑意也擴大幾分。顧子舒倒是沒多想。對自己的徒弟,這等小事他還不至于隱瞞,等兩年后魔族尋上門來,宗內(nèi)上下也自然會知曉。他把顧夜愈發(fā)明顯的微笑解讀為自己猜中的徒弟的心思,心中不由得小小的得意起來。他愛惜地在顧夜臉上捏了一把:“到底是個孩子。”顧夜也秉持一貫理念,配合他師尊乖順地遞給他一個笑容。兩人不欲給水天城帶來轟動,乘坐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出了城,雖然從后山到施家庶子的偏院有一條捷徑,但顧子舒打定主意順便陪孩子散心,就選了一條通達的大道,繞上一大個圈子,遇上集市什么的也停下湊個熱鬧。“夜兒,你看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大概又是有人在賣藝?”顧子舒斜倚在馬車上,雙目發(fā)亮,掀開馬車簾子朝外看去,一根如玉白皙的手指往前一指。顧夜端坐在馬車另一頭,一臉包容地瞅著他師尊:“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吧?!?/br>顧子舒點頭,徒弟少年心性,對這樣的熱鬧肯定感興趣,自己可不能壓抑了他的天性。不過說起來,雖然前十多年的記憶都在,但自己穿到這書中來,也是頭一回出門呢,見到這些新鮮事物,也不由得多了兩分好奇。顧夜則是暗自好笑,明明自己想湊熱鬧,卻偏偏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師尊……兩人各自有一番思量,面上是一個笑得溫和一個笑得純良。顧夜率先下馬車,站在邊上把師尊攙扶下來,兩人并肩朝熱鬧處走去。還真是有人在賣藝。一圈人圍在街口,擠得水泄不通,顧夜聽師尊的話,不以武氣欺壓普通人,只能憑著力氣護住顧子舒,慢慢朝前挪。等倆人好容易擠到前面,就看到一個劍眉少年皺著眉頭在原地耍把式。顧子舒稍一打量,就面帶驚奇地對徒弟說:“這是個不入流境的武者?!蔽湔咴谏竦纗ue開竅后,并不能馬上步入黃境一重,而是要經(jīng)過一個武氣積累的時期,這段時期內(nèi),武者的武氣并不凝練,甚至無法外顯出顏色。這個境界的武者也就比普通人身強體壯一點,甚至要是在十個八個普通人圍攻之下,還不一定能討得了好。但是不管怎么說,武者與普通人在身份上的鴻溝是不可輕易跨越的,就算只是個不入流境武者,隨便到一大戶人家當個護衛(wèi),也能擁有舒適的前途,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武者不顧身份干街頭賣藝的活兒呢。這少年年紀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與顧夜差不多,雙目中滿是堅毅,一柄大錘舞得有模有樣,圍觀群眾不住叫好,手里銅錢嘩嘩撒出去,落在地上叮當作響。但仔細看去,卻能發(fā)現(xiàn)少年目光之下刻意掩藏的仇恨與憤怒,這讓他的氣勢也多了兩分凜然。顧子舒悄悄跟顧夜說:“這少年看起來,性子堅韌,并不甘于現(xiàn)狀。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擺脫這樣的局面。”顧子舒時刻牢記自己來到蒼元大陸的任務,就是要干掉大反派弒陽,維護世界和平,這樣巨大的任務在身,一定要像原著那樣招攬足夠的小弟,才可能成事。這少年看著不錯,顧子舒想,不然等到散場,去與少年稍作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