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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里,簡寒看不清白逸的面容,只覺得白逸的眼睛明亮溫柔,像是清涼的泉水,熄滅了內(nèi)心的焦躁與彷徨。“……晚安?!?/br>白逸早就覺得冷,話音沒落就鉆回了自己的被子里,可惜被子也已經(jīng)冷的。半晌簡寒才想起來,低聲問道:“小逸,邵元和聞言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唔,我隨口編的,”白逸的聲音有些模糊,似乎快要睡著了,“別告訴他們啊,尤其是聞言,知道我這么編排他,一定會掐死我的?!?/br>很快,房間里響起簡寒的聲音,“白逸!你才是大混蛋!”無論如何,經(jīng)白逸這么一鬧,簡寒的心情總算是暴雨轉(zhuǎn)陰,很快睡了過去,反倒是白逸睡不著了。他勸得了簡寒,卻勸不了自己。簡寒說得對,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受過委屈,強烈的反差讓他難以忍受。胃里一陣陣抽痛,腿上細(xì)密的針眼提醒他受過的刑罰,他幾乎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只是他不能,他還沒得到殷暮白,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半睡半醒地熬到天亮,白逸還是昏昏沉沉的,只能故技重施,把頭整個浸到冷水中。身體打了個冷戰(zhàn),總算是清醒一點。聞言才回來,就見白逸水鬼似的飄出來,像是一陣風(fēng)都能把他吹走,不由得皺了皺眉。白逸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就被人叫到了調(diào)教室。今天唐鐸居然親自到了,只不過白逸昏昏沉沉的,也沒去惹他不痛快。唐鐸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盤,讓助手先給他灌腸。這白逸倒不是第一次,以前做腸鏡的時候也灌過腸。調(diào)教師們似乎比醫(yī)生還要熟練,很快將白逸固定好,揉開白逸的后xue,將一指粗的軟管插了進(jìn)去。白逸想要反抗,已經(jīng)到極限的身體卻不聽使喚,只能默念“這是醫(yī)生”來自我安慰。不知道唐鐸是不是故意折磨他,灌腸的液體居然是冷水,激得白逸腹部一陣抽搐,反倒忽略了異物進(jìn)入體內(nèi)的感覺。最讓白逸難堪的,是要當(dāng)著別人的面排泄,不過自己坐到馬桶上,總比被人綁著按上去好一點,白逸到底是妥協(xié)了。再次回到調(diào)教室,白逸已經(jīng)丟了半條命,唐鐸又將他吊起來,連雙腿都分開懸在了半空。在白逸臀部揉捏了幾下,唐鐸道:“灌腸的感覺怎么樣?”白逸有氣無力地白他一眼,忽然覺得冰冷的下腹竄起一股熱流,這熱意并不陌生?!澳阌盟?!”“把這種藥做灌腸劑,很奢侈是不是?”唐鐸道,“也該讓你徹底了解奴隸的工作了?!?/br>唐鐸站了起來,冷漠的氣息讓白逸忍不住要躲。幸好此時,一名助手走了進(jìn)來?!疤葡壬笙壬谕饷?,說要見你?!?/br>12你怎么可以不救我“他來做什么?!碧畦I皺了皺眉,從柜子里挑出一個中等尺寸的按摩棒,吩咐道,“先用這個給他止止癢,等我回來?!?/br>聽到“殷先生”三個字,白逸的眼中又有了神采。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還是希望殷暮白是為他來的。調(diào)教師戴上一次性手套,用手指探向白逸的后xue。白逸身體一僵,立刻掙扎著躲避對方,口中驚叫道:“別碰我!”調(diào)教師們都很疑惑,“老實點,還想再受罰么?剛剛灌腸沒反應(yīng),現(xiàn)在怎么又三貞九烈了?!?/br>“滾!”白逸怒氣沖沖地叫了一聲,費力地喘著粗氣。灌腸用的是軟管,他還能當(dāng)做檢查,現(xiàn)在被手指進(jìn)入,他怎么能接受!“抓住他。”為首的調(diào)教師命令道。等其他人抓住白逸的四肢,他才熟練地在白逸xue口處揉按幾下,硬生生捅進(jìn)了兩根手指。“嗚?。 卑滓輵K叫一聲,然而疼痛只是一瞬,身體瞬間被熊熊yuhuo點燃。藥物直接進(jìn)入了體內(nèi),比以往的效力更加強烈。癢,好熱,好想有誰來抱緊自己,想要被擁抱,想要被掠奪,可是他不能。白逸的眼角溢出了淚水,拼命地?fù)u著頭,他怎么能被藥物打?。∫竽喊拙驮谕饷?,他怎么能這么丟臉!調(diào)教師也看出白逸的藥性發(fā)作,趁機又將手指伸進(jìn)去些,探尋著白逸的敏感點。“嗯……”難耐的折磨化成呻吟,終于溢出了嘴角,白逸的掙扎弱了下來,眼神甚至都有些渙散。調(diào)教師松懈下來,沒人能抵抗得了這種劑量的藥物,眼前這個也不例外。大概是藥物的原因,很快,柔軟的入口就足以容納三指,調(diào)教師抽出手指,將涂滿潤滑劑的按摩棒緩緩?fù)屏诉M(jìn)去。白逸雙唇微啟,呼吸間滿是熱氣。粗大的按摩棒硬生生擠開了入口的嫩rou,摩擦出的快感如同電流一般,沿著脊椎直竄入大腦。然而在這種快感之中,又隱隱有種虛脫感。身體越來越沈,呼吸都變得困難,白逸覺得,自己在逐漸失去身體的支配權(quán)。不過這樣也好,不能動、不能說話,也就不會有唐鐸想要的反應(yīng)。他想要殷暮白來救走自己,卻又怕自己這么丟臉的樣子被殷暮白看到。不知道白逸的運氣算好算壞,殷暮白居然真的走了進(jìn)來。唐鐸推門而入,臉色不善地朝身后的殷暮白道:“你想看就看,不過不要影響我的調(diào)教?!?/br>殷暮白沒有回答,這種規(guī)矩根本不需要說出來,唐鐸也不過是借機表達(dá)對自己的不滿而已。只是看到懸吊著的白逸,殷暮白不由得眼神一黯。雖然沒有選擇白逸,但他看得出,以白逸的條件,可以成為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奴隸。是完整的,有著獨特魅力的奴隸,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在藥物的作用下淪為一件商品。唐鐸示意調(diào)教師繼續(xù),自己只是坐在一旁,暗自觀察殷暮白。凌晨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除了受到邀請和公共調(diào)教,同級調(diào)教師不能參與彼此的調(diào)教過程。殷暮白雖然只是旁觀,但卻是特意為了見白逸而來,唐鐸還是免不了起疑。也許殷暮白和白逸之間,有著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白逸只看到一個影子,大概是看過模糊的照片太多次,他還是輕易地認(rèn)出了殷暮白。他是為我來的,白逸忽然松了一口氣,他真的來了。然而下一刻,又有一陣酸楚從心底涌上來。他現(xiàn)在全身赤裸,被人擺出羞辱的姿勢,這么糟糕的一幕還是被殷暮白看到了。更重要的是,殷暮白只是遠(yuǎn)遠(yuǎn)站著,根本沒有救他的意思。復(fù)雜的滋味幾乎要沖